其实沈师爷确实不知道洛县令到底去哪里了因为他们一直以为至尊宝他们是明天才到钱塘城视察的,没想到至尊宝等不及下午就到了。沈师爷找遍整个府衙都没有找到洛县令,所以只能按照事先和他说好的计划进行。
先带至尊宝他们去了他们在另外一处重新布置的府衙,这里异常简陋朴素,也显示出了洛县令平日的生活简朴,再加上沈师爷威逼利诱,事先就跟百姓们发出告示说过,最近城中有重要人物来钱塘视察,要是他们敢表现出一丝的对洛大人的不满,等到大人物走后就要他们的好看。所以至尊宝一路进入钱塘城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人敢说一句抱怨县令的话,也没有看到谁是哭丧着脸的,都是在那里强颜欢笑。
原本随处可见的乞丐也都被抓起来暂时关在监狱中,等到至尊宝走了之后再放出来,以免给至尊宝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些一些贫困家庭也被分发了新的衣服穿,有几斤大米可以够最近一段时间食用的,官府坐拥的大宅子也让那些百姓先在里面假装是住在里面的人,让他们不能声张出去。
一切都被沈师爷和洛县令营造成了一个和共和国里的城市一般无二。但是沈师爷万万没有想到,他跟随的这位洛县令除了会趋炎附势之外,有几个臭毛病就是吃穿嫖赌。经常没事的时候都会出没在风月场所,或者直接霸着一间酒楼就喝上一整天的酒。
这天下午至尊宝来的时候,他就在添香酒楼喝得烂醉如泥叫都叫不醒。直到那几声巨响才把他从昏昏沉沉中拉了回来,“外面怎么回事?怎么有如此震耳欲聋的声音,你们出去查看一下。”洛县令迷迷糊糊地搂着一个全裸的女子躺在床上对门外的侍卫喊道。
不一会儿,侍卫匆匆来报,“大人不好啦!是共和国的解放军来攻打钱塘了,刚刚那几声巨响是他们的神机大炮!”
侍卫的这一声回报比那几声巨响还要管用,一下子洛县令的酒全醒了。他来不及穿衣服,披上被子,不舍地摸了一把身边**女子的胸部就匆匆推门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共和国的人说好了要和我们议和吗?我们投诚了他还来攻打我们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现在市集上的人都在这么传,场面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了,我们的人被好些个百姓围攻出都出不来。沈师爷已经带着共和国的主席去查看情况了。”
“哦,我知道待我洗把脸换身衣服马上就去。”洛县令转身正准备换衣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事情,转身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共和国的主席来了?还和沈师爷一起去了市集?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说好明天才来的吗?不对不对,既然他们已经进城了,怎么还会攻打我们,乱套了这都乱套了。”洛县令疯狂地抓头皮想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小的只知道,那些人下午就到了,大人你那是正在酣睡,小的就不敢打搅你。”
洛县令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还不敢打搅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误了老子的大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我看他们只来了区区几个人,没带什么士兵,我就没放在心上,我想大人平日里也瞧不起那帮匪军的,这会怎么那么担心起来。”那侍卫捂着被洛县令打得红肿的右脸委屈地说道。
“谁说我不担心他们的,他们手上的兵力还是很可怕的,没有项王为我们撑腰,我们拿什么和人家硬碰硬。不过你说他们只有几个人来了?”
“是啊,就只有他们的主席还有一些将领,对了那个吴越王的郡马鲁小鱼也在其中,一共只有五个人。”
“才五个人吗?哼,那就不必紧张了,即使现在他们想来一招声东击西在城外闹事又怎么样,他们孤身进来,我看到时候他们插翅也难飞。去,给我把粥摊摆好,我要做一回洛大善人了。”洛县令阴险地笑道。
“是,小的马上照办!”
洛县令不慌不忙地脱去身上华丽的衣服,换上了一身朴素的打着补丁的麻布衣。
“大人,你怎么好好的官服不穿要换这么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你看上面还打着补丁,多寒酸啊!”床上的**女人问道。
“你们这些做婊子的明白什么,这次本官可是有一桩大买卖要做,当然要给他们做做样子,让他们看出我的‘诚意’来。等到他们对我信任之后,我再在背后捅他们一刀,那感觉不要太爽。”洛县令挑了一下那女子的下巴奸笑道。
而此时县府的李氏兄弟看到至尊宝他们吸引了沈师爷离开了县府,他们也悄悄地趁着没有人注意他们出了府衙。抄小路赶在至尊宝他们前重新趁着城门处的暴动,与郑泽等解放军的同志汇合。
“李家兄弟我这边做得怎么样?”郑泽炫耀道。
李氏兄弟看市集被闹得天翻地覆,向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不亏是菏泽好汉的后人,郑大哥就是有牌面。我们那边也处理好了。一会主席就要和那沈师爷一起来这了,我们先出城吧!”
“好,我先把众人哄散,免得到时候牵连到无辜的百姓。”郑泽考虑十分周全。
“哎呀,错了错了,解放军没来呢,大家快跑啊,免得到时候被官府的人抓啊!”郑泽大喊一声,带着大家先出了城。
凑热闹的百姓们这会又听说解放军没来只是白高兴一场,害怕惹上麻烦马上也作鸟兽状散去,只留下一地的钱塘城里的伤兵。
郑泽等人出了城,并且组织好城门外早就埋伏好的解放军分散到钱塘城的四个城门口,到时候就准备给洛县令颜色瞧瞧。
洛县令本来想趁着沈师爷和至尊宝还没有来之前就解决掉市集上的暴乱。但是等到他到那的时候发现那些闹事的人已经都不见了,市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被打得躺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官兵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