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凝溪的回嘴,裴少东有些许诧异,仔细打量着那张比记忆里削瘦的脸,眸光微闪,把视线撇向顾若瑾,薄唇抿直。
"裴总让我开眼界了,原来好这口。"顾若瑾不可置信的说道。
裴少东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顾若瑾,对她的话没有反驳,直到身边的女人察觉,脸色不太好的摇着裴少东的手臂,嗲声说道:"东,人家肚子饿了,陪我去吃法国餐好吗?"
冷冷的看了眼没有眼界的女人,不耐烦的把她的手甩掉,盯着顾若瑾说道:"我知道你的事,如果你愿意,之前的交易还是不变,但是条件是半年改成十年。"
一番话落,几人脸色大变,心思各异。
顾若瑾瞪大双眼看向裴少东,见他不想做假,目光看向叶凝溪,见她凄然一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管什么闲事,这下惹火烧身了。
叶凝溪尖细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对裴少东出人意料的话,觉得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裴少东爱的是顾若瑾。始终怨恨着她的插足,不然婚礼那天会是顾若瑾嫁给他。
被裴少东甩开的女人一脸憎恨的看着顾若瑾,恨不得撕烂那张狐媚子的脸。伺候裴少东这么多天,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他就是无动于衷,所以她心里不安,怕他随时离开。本来今天计划把裴少东骗上床,可是因为这么个意外坏了事,以后要想见到裴少东,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说真的。"脸色依旧紧绷,凝视着顾若瑾,他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一丝执念,沙哑的说道:"如果你是看到她在,你可以放心,我没有碰过她,明天我和她离婚给她一笔补偿..."
"你疯了!"顾若瑾听不下去,失声吼道。打断裴少东的话,对他她绝情不了,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始终都不曾伤害过她,反而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她。
对面的叶凝溪脸色越来越白,僵硬的身子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终于在裴少东准备开口时,冷声说道:"裴少东,喜欢你有错么?至于让你像扔物件一样把我扔掉么?"
裴少东听出她话里的颤音,心里有些异样,但是想到上次婚礼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冷情的说道:"你喜欢我只怪你识错人,我没有逼你嫁给我,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花了几个月,终于把顾中恒犯罪的证据找到,以此来要求顾若瑾嫁给他,好不容易让他等到了,比小时候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爸爸夸奖他还要高兴。可是,被这个女人给彻底的破坏掉,还促就了顾若瑾和权慕锦在一起。
叶凝溪的心脏好似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鲜血淋淋,钝痛感以心脏为圆心向四肢百骸扩散,抽干了她的力气,若不是有桌子支撑,毫不怀疑会跌坐在地上。
"够了!"顾若瑾替叶凝溪心疼,阴沉着脸对裴少东说道:"那我可不可以把你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现在这样的你,真的很陌生,陌生到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若是你真的喜欢我,那就好好的照顾她,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别让我难做人。"
深吸口气,随后闭上眼遮掩住多余的情绪,再次睁开时,恢复一片清明。这辈子,除了权慕锦那黑心肝的人,她的心怕是再也容纳不下多余的人。
裴少东身侧的手紧紧拽成拳头,青筋鼓动,他知道认识她、见到权慕锦时,他就输了,只是心底不甘。
在盛会上第一次看到她,在她身上他看到他的影子,同样生在大家族,同样受到兄弟姐妹们的排挤,同样不受父母的关爱,但是却不气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让所有忽视他们的人大跌眼镜,高傲的把瞧不起他们的人踩在脚下。
所以,才会被她给吸引住,鬼使神差的去公安局把她保出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是不是我输在时间上,要是早点认识..."喃喃的问出心底积压许久的问题。
"不是,即使你从小就认识我,也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你,甚至爱上你,别在自欺欺人了,溪溪是个好女孩,善待她没错。"站起身来,打断裴少东的话,看着他还没有醒悟,钻在死胡同里,恨不得打醒他,"这辈子,除了权慕锦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付账离开。剩下的事情与她无关,再留下去事情就是她控制不了,保不准那面瘫会说出更难听、更绝情的话来伤害叶凝溪。
坐进车里,已经快七点钟了,把车开出停车场,停在四号门面的对面,监视着那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就看到唐若娴出现,谨慎的看了周围,才打开门进去,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看得出是为她留门。
不一会儿,有几名穿黑衣背心的人尾随着进去,门刚关上,费家翔就来了。费家翔在门口徘徊了一下,趴在门缝上看里面的状况,由于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脑瓜一转,想到顾中恒锒铛入狱,猜测着是不是顾若瑾想通了,贿赂他帮忙救顾中恒出来。想到这层关系,猥琐的搓搓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若瑾见门关上,下车走了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唐若娴恶毒的话语,拿出手机报案。
留着唐若娴和唐建庆始终是个祸害,于她不利。即使她不要唐氏,唐若娴也不见得会放过她,她们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果然,唐若娴见自己被顾若瑾耍了,派个废物过来,心里气的不打一处来,示意几个黑衣人动手,只要留一口气在就行。
"啊..."硬生生的吃了一棍子,费家翔痛的直打哆嗦,现在才清楚自己中了顾若瑾的圈套。
不等费家翔喘气,棍子如雨点一般的砸在费家翔身上,痛得他无力还手,对顾若瑾的恨已经提不起欲望,只有把她肢解了才解恨。
"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话没说完,一棍子结实的横扫在他的嘴巴上,打断了几颗牙,鲜血直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