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聚集如此多人?”
陈沐和紫苏此时此刻走到了一处衙门通缉犯人的告示令前,这里聚集了众多前来观看的百姓。
“衙门通缉的要犯画像一般都贴在此,这些百姓有的是为了知道了情况后到处找找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的点儿赏金。而有的百姓则是纯属看热闹的。”紫苏解释道,“主子,我们走吧。”
“看看吧。”
陈沐摇了摇头,挤进了人堆里观看。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说是江洋大盗,分明就会活菩萨啊!”
“对啊,这些人为了我们百姓的生死不顾性命去打劫那些富商,真是英雄!”
“就是就是,这样的人衙门竟然还要通缉!”
“现在的世道,不就是这样吗?”
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和通缉令上的告示,陈沐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叹了口气,他转身上马离开。
“主子,您没事吧?”
紫苏看着陈沐一脸愁容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问道。
“没事。”陈沐摇了摇头,“等到回京之后,我一定要下令把刑部重申所有偷窃的案件,让这样为百姓谋福,打击贪官污吏的大盗从轻发落,真正打家劫舍的大盗才判死罪。”
“主子,你真是位圣明的皇帝!可是你不要回京之后,就彻底忘记了此事和这些官逼.民反的百姓啊!”
紫苏眼中掠过一丝赞赏和担心,说道。
回到了天明城,不知道陈沐的心境和立场还会不会和现在一样啊!那个时候,也许陈沐最先考虑到的,是如何在群臣面前维护住自己的权威和自己的皇位,而不是饱受疾苦的百姓。
陈沐听后内心五味陈杂,叹息了一声,继续前行赶往城西。
......
“各位官爷啊,我只是和通缉榜上的人长的有几分相似,你为什么要说是我啊!”
“废话少说,赶紧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陈沐眉头紧皱,看着前来的一大批官兵和中间押着的一名老头子,问道。
“主子,我去问问这些百姓们。”紫苏看着那老头子心中掠过一丝担忧,跳下了马随意问了一名中年男子。
“这人啊,都是和通缉榜上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衙门找不到偷银子偷粮食的人了,故此就随意找几个长的相似的人做替罪羔羊罢了。”那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向紫苏解释道。
“可是他们无凭无据,怎么能够轻易判刑呢?”陈沐此刻也下了马背,皱眉问道。
中年男子听后嘲讽的笑了一声,说道:“进了公堂,哪还有
什么理儿可说?还有不得你不认罪。”
“是啊小兄弟,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到了秋后,这人头一落地,这事儿就做成了呗。官老爷啊,就又高枕无忧了。”另外一名男子回答道。
陈沐听后拳头紧捏,额头上青筋暴起。
“走吧,咱们去看看巡抚大人如何审案子的!”
几名百姓指了指那被押着的男子,跟着官兵一同前去了衙门。
“主子,您去吗?”
紫苏问道。
“我倒要看看这个段牧宏想玩些什么把戏,走!”陈沐说道,一跃上马,他此刻内心巨怒,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
“你们都退出去!”
来到了衙门门口,许多百姓都被官兵们赶了出去,他们站在衙门门口,纷纷议论着。有些家中有事儿的人,都纷纷回了家。
“主子,我们可以在墙上偷听他们所讲内容。”紫苏戳了戳陈沐,说道。
“嗯。”陈沐点了点头,两人一下子扒在了墙头上,竖着耳朵听段牧宏判案。
.....
.....
“巡抚大人啊,草民实属冤枉啊!只不过与画像中的人又几次相似就无缘无故把我抓了起来,求大人明鉴啊!”
那男子跪在地上,鬓角已有了少许的白发,他哭着祈求段牧宏。
“大胆刁民,有人曾亲眼看到你深夜时出门到了官银所放之处,还敢不承认?来人啊,将此人手指切断!”
段牧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声音冰冷说道。
“巡抚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明鉴啊!”那男子听后恐惧无比,不断的给段牧宏磕头求情。
“还不快去?”段牧宏瞪了眼迟疑的官兵,厉声说道。
“诺!”
那两民官兵听后点了点头,将竹子做成的刑具套在了男子的手指头上,两人分别在两边使劲儿拉动着绳子,使锋利的竹片越扎越深。
“大胆刁民,你招不招?如果你没有做出此事,怎么会在你家中搜出几袋粮食和三锭银子来?”
段牧宏冷笑着看着那名男子,说道。
“草民怎么知晓啊!巡抚大人,求求您放过了我吧!”那男子祈求者,脸上布满了泪珠。
陈沐见到这一幕幕心中狠狠一震,“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拿着画像对比,谁长的像就栽赃诬陷谁。”
“招不招?”段牧宏冷声说道。
“小人冤枉啊大人!大人明察啊!今日有一个捕快来到小人家中,给了小人几袋粮食和三锭银子而已啊!”那名男子苦苦哀求着
,手指已经血肉模糊成了一片。
“砰!”
段牧宏敲了一下桌子,“大胆刁民,竟然敢诬陷本府的公差,来人啊,传证人!”
“带证人!”
只见一名女子和两名男子一同走进了公堂,他们面上带着冷笑之色。
“参见大人!”
“平身吧!”段牧宏抿了口茶水,“好了,都起来吧!”
“谢大人!”三人齐声说道。
“你们三人认一认前面这个男子,可否是当日案发时盗取银两粮食的大盗啊?”
段牧宏指了指那名男子,说道。
三人闻言后点了点头,分别一个一个走到了男子面前看了看,最终又退了回去,拱手齐声说道:“是的,大人。”
“你现在还敢不认罪吗?”段牧宏冷笑着看着那名男子,说道。
“饶了小人吧大人,真的不是小人做得啊!小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名男子重重的给段牧宏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说道。
“来人啊,五十大板!”
段牧宏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一个个这些狗官!草菅人命,简直是丧尽天良!就算你们有本事满的了朝廷,满的了陛下,也瞒不了这老天爷!”
那男子眼中顿时一片血红了,心知自己是逃不过去了,便吼道。
“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塞上!”
孙韦迦在一旁说道。
“慢着,塞什么嘴啊,听他说完,本官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段牧宏冷哼了一声,说道:“陛下远在天明城里,你就算是把喉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答应!”
陈沐听后眼中出现了几根血丝,双拳紧紧的捏在了一起。
“你是要画押呢,还是要领教一下我大天的刑法呀在画押?”他道。
“狗官,你不得好死!”男子指着段牧宏,吼道。
“呵呵呵呵呵,动刑!”段牧宏连笑了几声后冷声说道。
“我如今才明白,这大天的天,比锅底还要黑啊!”男子巡视了一眼四周,“这百姓,就该反!”
“住口!住口!大胆刁民,还不赶快行刑!就凭你刚才的一番说辞,本官就可以认定你是山寨上打劫财粮的匪徒!给他画押!”
段牧宏眼瞳猛然一缩,猛敲了一下桌面说道。
“哈哈哈哈哈!心虚了吧?老匹夫!”男子发出一道道的讽刺声,“百姓,注定会反!天陈王朝,注定不会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