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富破口大骂的同时,将那些被掉包了的黄符砸到徐天宇的身上,“这个东西是你换的吧,别跟我装无辜,你那套说辞不用说我都知道,给我个解释!”
徐天宇垂眸看着往地上掉落的黄符,然后随手将捡起了一张,看着那黄符上的花纹,轻笑了一下,“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爸你不能因为自己差点出事就怪到我头上,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下她们啊,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她们交给你的那一批。”
谷淮玉也没等徐大富开口,直接伸手捡起一张看了一下,当看到上头花纹的时候,她脸上略显惊讶。
“这符文确实是我给徐老板的那一些。”谷淮玉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承认了。
她给徐大富的符文其实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动手画的,但是她这个人有的时候,又经常会感到纠结,然后这个坏习惯就留到了她画符时的动作上。
因为觉得犹豫,每当画到最后的时候,总是有不自觉向上勾起的动作,所以她才能够轻易的分清这符究竟是不是自己给徐大富的那一叠。
徐天宇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他用着以往无辜的语气对着徐大富说,“爸,你不能因为自己差点出事就把这个事怪到我身上啊。”
徐大富的脸铁青,眼睛不时的看看谷淮玉又看看徐天宇,他现在谁都不相信,甚至于怀疑他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
孟小桃也捡起了张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将那符文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带着不解问道,“谷老板,你画符的时候是有加什么东西嘛,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以前也是拿过谷淮玉的符文的,但是时间有些久,再加上自己对这方面不是很熟,自然就不能够很确定,所以才会开口问谷淮玉。
徐天宇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谷淮玉捻了捻手中的符文,一种不太明显的黏腻感觉,她侧首撇了眼脸上依旧是没什么变化的徐天宇,心里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倒是没有说起这事,只是对手中的符文做了个解释。
她勾唇笑了笑,然后询问徐大富,“徐老板在碰一些符文的时候,有没有碰过其他东西。”
徐大富经历过刚才那事,心情不是很好,连带着对谷淮玉说话的语气态度也不太好。
“没有,怎么?现在出事了还想要从我身上找原因?呵,那你们可真有能耐啊。”徐大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同时扫过在场的其他几个人。
谷淮玉也不在意他的这个态度,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并且说道,“这个问题很严重,希望徐老板能够好好想想,尽量说清楚。”
徐大富一脸的不耐,刚想说没有的时候,突然眼睛就撇到了车玻璃前放置的一瓶矿泉水,他记得当时自己好像因为太过紧张了,然后就顺手……
“在拿符文之前,我喝了水。”徐大富指了指那瓶打开喝了一小口的矿泉水。
谷淮玉将那瓶矿泉水拿了过来,刚一入手,就感受到矿泉水瓶的瓶身上有不易察觉的黏腻的感觉,就跟她摸符文时的感觉差不多。
她挑了挑眉,说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符文会没有用了。”
徐大富看向了她,问道,“跟这瓶水有关?”
谷淮玉点点头,然后将矿泉水扔到徐大富的手里,对他扬了扬下巴,“你仔细感受一下,瓶身上有什么东西。”
徐大富半信半疑的拿着矿泉水瓶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他愕然的看着那矿泉水瓶,说道,“这瓶子上面好像有什么黏黏的东西。”
谷淮玉轻声嗯了一句,然后给他解释了一下,“这上面的东西像徐老板这样的,应该不太了解,但实际上,如果你经常修车给车加油的话,应该就会知道那上面的东西,是干了兑了水的油。”
她把手中的那张符文拿了出来,指了指上面有些脏污的地方,“符文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粘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被水打湿的话,都会失去效果。”
“这个徐老板你应该清楚的。”谷淮玉看向徐大富。
徐大富对上她那眼神,不自觉的跟着点头。
他肯定知道,就算他以前不太信这些,但是也会为了心安去寺庙里求些符来安心。
每当拿到符文的时候,大师们总会不厌其烦的叮嘱他,黄符绝对不可以沾水或者弄脏之类的话。
谷淮玉见他清楚了,唇角向上勾起,然后缓声说道,“现在徐老板,你可以好好想想,究竟是谁知道你有一紧张就喝水的习惯,并且早就准备好了放在车里。”
徐大富愣住了。
然后按照谷淮玉的话仔细想了想,她们两个是他专门特意去w市请来的,别说是知道他的习惯了,就连他家的情况,恐怕都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瞬间扭头看向徐天宇,像是确认了什么事一样,然后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徐天宇像是终于决定了不再继续装下去,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对着徐大富说道,“因为我受够了继续跟你装作父慈子孝的模样,真令我恶心。”
徐大富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想来疼爱的孩子会这么想,他缓了片刻,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自问对你还算不错,甚至于比其他人比起来,还要好上不少。”
徐天宇直勾勾的看着徐大富,“那你能告诉我,我妈是怎么走的嘛。”
徐大富没有思考,就打算脱口而出的时候,被徐天宇不耐烦的打断了。
他说,“你不要再对我说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说辞了,说什么因为生病之类的话,我只问你一句,我妈会生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当年徐天宇还很小,只记得自己的母亲在原本身体很好的,但是在某一天却突然就病倒了,自那以后,身体一直断断续续的好不起来,最后拖了两三年的时间,终于熬不住走了。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在走之前在他耳边说的话。
让他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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