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吓得亡魂皆冒,掉头就跑。
寒月冷笑着摸出一张扑克牌,手轻轻一挥,夜幕中扑克牌无声无息地飞出去。
扑克牌轻轻地掠过其中一个人的喉咙,鲜血在空中飞出凄美的红色花朵,而后,一条生命便消失于世间。
最后剩下的那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得更快了。
“锵!”一把刀远远飞来,一刀便将最后那个人的头颅斩下,最后插在地上,颤鸣不休。
瘦瘦高高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出,将那把刀拔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残忍,人家不过调戏你一句,就要了人家的性命。”那瘦瘦高高的身影平静道。
寒月冷冷道:“星云你不也砍了那个家伙的头吗?”
星云摩挲着手中的杀生刀:“阔别多年的老朋友又回来了,我总不能让它饿着,要多沾染点儿血,多断绝几条性命,这样它才会高兴。”
“我也才会高兴。”
寒月冷道:“你为了这么一把刀,把青龙卫几百条性命全都葬送在了蜀都,你确定老大不会不高兴么?”
“呵,几百条性命算什么?能比得上我手中这把刀吗?”星云用手指抹干净刀锋上沾染的一点血迹,而后将刀回鞘。
寒月裹紧大衣,转身离开:“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冷血无情?我接受你的夸赞。”星云露出一个极其可怕的笑容。
就在杨爆带着天枢子和独孤成几个人还有两千多叶古门兄弟到了宝垭市的第四天,寒月也到了宝垭市。
她没有把朱雀卫也带进宝垭市,只是将朱雀卫几百人安置在了离宝垭市最近的一个小城市。
“叶古门掌管的地方……怎么一个像黑社会的都看不到?”寒月下车以后在周围转了一圈,颇有些奇怪。
她下车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按理说正是黑道中人活动最活跃的时候,却几乎看不到黑道中人活动,只有几个看起来像学生的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离她不远的一个烧烤摊上吃烧烤。
寒月找到了最近的一间酒吧,走了进去,打算打听点儿事情。
在她离开以后,烧烤摊上的几个少年凑到了一起。
这几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被杨爆带到宝垭市的天枢子等人。
“大哥,你刚刚感觉到没有?那个女的身上有种很危险的气息。”天璇子放下手中的啤酒,道。
天枢子点点头:“感觉到了,恐怕是个高手。”
“不会是谢忠生派来的人吧?”开阳子咬着一串鸡胗,道。
此话一出,几个人顿时惊住了,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宝垭市所有不属于叶古门的高手,只要出现过,叶古门都有记录,然而却从来没有记录过这样一个女子。
“可是她为什么不带人呢?就她一个人?”摇光子皱眉道,“一个人的话,再怎么厉害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天枢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是打入我们内部,趁着我们“分裂”的这个时候,一个人能发挥的力量可是很大的。”
“天玑子天权子,你们两个跟上去看看。”
跟到了酒吧里,天玑子眼看着那个女的坐到了卡座上。
天玑子眼珠咕噜噜一转,附在天权子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这样……不太好吧?”天权子有些迟疑,“万一人家不是,我们岂不是……”
“快点儿去!不是的话大不了赔个礼道个歉嘛,又不会怎样,”天玑子塞给天权子一个小纸包,“这里面是强力迷药,收好。”
天权子接过迷药,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天玑子:“三哥,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不会是……”
天玑子敲了一下天权子的脑袋:“你忘了我们俩去偷吴大哥家牛肉干那次了吗?这药就是上次迷晕他养那条狗剩下的。”
“妈的,迷狗用的东西,你用来给人下……”天权子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天玑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寒月走了过去。
“美女,一个人啊?”天玑子笑着坐在了寒月的身边。
寒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是啊,帅哥你也是吗?”
“我不是一个人,”天玑子笑道,“我身边这不还有个超级大美女嘛?”
寒月芊手轻拍了天玑子一下,嗔怪一声:“讨厌啦你……”
“帅哥,你认识什么大哥之类的吗?可不可以介绍给我啊,人家最近被几个混混盯上了呢……”
寒月那无辜又带着些许可怜的目光险些让天玑子沦陷下去。
天玑子点点头:“认识啊,而且地位还不低。”
寒月的眼中亮起了光芒:“真的啊?是谁啊?”
天玑子的警惕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大哥,我就是啊!”天玑子笑道。
寒月双手抓着天玑子轻轻摇了摇:“哎呀帅哥,你别跟人家开玩笑了,人家真的很急的啦,你就忍心人家一娇滴滴的女孩子落入那些小混混的手里吗?”
“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个大美女落进那些黑道大哥的手里啊,那岂不是更惨?”天玑子看着她。
“哼,你根本就是什么人都不认识,骗子。”寒月气鼓鼓地一扭头。
天玑子在人群中看到天权子的身影,便打了个响指:“服务生!”
天权子穿着一身制服,走到天玑子的面前:“玑哥,请问您需要什么?”
“阿权啊,给我来一箱啤酒,最好的那种,全部开了送过来。”天玑子仰在沙发上,用鼻孔朝着天权子。
“好的。”天权子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
“妈的,这态度,真当老子服务生了?就算老子是服务生也不能这么对老子吧?”
“帅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寒月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道。
“简单啊,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哥比较喜欢喝酒,我得试试你的酒量,”天玑子揽着寒月的肩膀,“要不然人家不高兴了,你想要抱人家大腿也就没得抱了。”
“好,好吧。”寒月像个涉世未深的普通少女,答应了。
然而心中却是腹诽:“还想灌醉我?老娘千杯不醉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