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嫂子!大事不好了!”孟诚拼了命地敲门。
吕青的妻子金蓉儿慌乱地打开了门:“怎么了?”
“嫂子……”孟诚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老大他,死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金蓉儿的脑海里炸响。
“你,你说什么?”金蓉儿噔噔噔地退后几步,几乎站立不住。
“老大他,被赌门和棠花帮的人给杀了!”孟诚又重复了一遍。
金蓉儿只感觉眼前一黑,很是干脆地倒了下去。
“嫂子!嫂子!”孟诚推了推金蓉儿,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进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开始了行动。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个血包,这是他花钱从医院里买来的。
孟诚给金蓉儿留了一张纸条,为了逼真特意将自己清秀的字迹改成了歪歪扭扭的样子,写到最后,还将血包撕开,洒了点儿血上去。
“嫂子,我撑不住了,快召集兄弟们,给老大报仇!”
孟诚将两个血包都打开,在墙壁地上都挥洒了一些,随即脱下自己的上衣,将血包里的血,都洒在衣服上,而后慢慢地从客厅一直拖到门外,一直拖到楼下,血都没有了才停下。
孟诚迅速地找到了自己之前藏起来的书包,将沾了血的衣服塞进去,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穿上。
孟诚没有立刻离开,他掏出口袋里的一瓶喷雾,找了一块儿空地,挖了个坑将其埋下去。
这瓶喷雾里面,是他准备的乙醚,为了计划的成功实施,孟诚本来是打算用乙醚将金蓉儿迷倒的,但是金蓉儿悲伤过度,竟然昏了过去,倒是省了事儿了。
做完了这一切,孟诚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酒店房间,拿出事先调好的一瓶硫酸,将沾了血的衣服塞了进去。
衣服很快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孟诚将硫酸和被硫酸腐蚀碳化得差不多的衣服拿水冲了冲,一同倒进了厕所里。
随即,孟诚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沓小纸条。
这些小纸条,是他花费了大力气找来的赌残打下的借条。
他模仿着赌残的笔迹,给赌残的家人写了一封信。
“我被埋伏了,现在我和孔棠被吕青关在他们这儿,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我和孔棠!——赌残”
信写得很简短,孟诚怕写得多了赌残家里人怀疑,毕竟他现在模仿赌残的笔迹还不能说很像,只需要让赌残的家人知道就行了。
做完了这一切,孟诚将这一封信偷偷地放在了赌门一个赌馆门口的桌子上。
孟诚并不担心这封信会没有人看到,赌馆的看守小弟每天都会清理这些桌子。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孟诚离开了。
现在,他就只需要等着两边的人打起来就好了。
他安排了两三个自己手下的学生,看着赌门青巾会和棠花帮的人。
吕青和孔棠几个人攻打古澄别墅的时候,把能抽调的人全部抽调走了,每个帮派只留下了不到二十个人看守场子。
即使是这样,这三个小帮派的留守人员,也不是现在的孟诚能够对付的,他只能用这种办法,先削弱三个帮派遗留的力量,然后再带着自己的人,一举将三个帮派的人全部灭杀!
月过中天,古澄带上了所有要用到的装备,潜入了三环的夏日公司总部。
夏日公司的总部是一栋很普通的大楼,不过里面的人倒是不少,即使现在已经到了十二点过,仍然有不少人在里面加班。
古澄等在大楼的外面,并没有急着行动。
大楼外面有保安看着,没有工作牌的人进不去。
等了些时候,大楼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地出来了,想来应该是下班了。
古澄盯住了其中一个男子。
男子走到路口的时候,刚刚一转向,一双手便伸了过来,那双手上一张毛巾,瞬间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呼吸了一下,一股子乙醚的味道传来,随即他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古澄将他拖到角落里,取走他身上的工作牌,佩戴到了自己的身上。
古澄佩戴好之后,一个箭步冲出去,直直地冲进了大楼。
四个保安正打算拦住他,他喊了一声:“四位,我东西忘带了,我去拿一下。”
四个保安见他身上佩戴着工作牌,又显得十分的焦急,便退了下去,没再拦他。
古澄冲进大楼之后,直接去了八楼。
他之前在外面观察的时候,八楼的灯一直亮着,直到其他人下班的时候,也还是亮着的。
一般来说,当一个公司的产品刚刚上市没多久的时候,营销部和研发部是工作量最多加班最勤的部门。
而那个饮料的秘方,十有八九就在研发部里面。
古澄没有走电梯,毕竟现在除了八楼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如果走电梯的话,难免会被人发现。
古澄就这么一直摸到了八楼。
到了八楼之后,古澄仔细地听了听,发现唯一有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就是那个大型的会议室。
古澄小心地挪到会议室门口,耳朵贴上去。
“我们现在要加大力度,要把天星集团的饮料风头彻底打下去,我们拿走了他们的秘方,就要把他们的市场一起拿走!”
里面的声音让古澄没来由的一阵气,这人真不要脸。
古澄等了一会儿,里面的那个家伙唠唠叨叨许久,终于宣布散会。
古澄在他们宣布散会之前离开了,隐藏在厕所里。
他知道,许多人在经过这种长时间的会议之后,第一时间做的事情就是上厕所。
他现在只要躲在这里,等着人来就可以了。
没多久,一个男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蹲在古澄旁边的一个蹲坑上厕所。
古澄没有急着出手,这个男人绝不会是第一个来上厕所的人,如果现在就出手,难免会被后面来上厕所的人发现。
如此等了一会儿,又一个男人来的时候,古澄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确定他是最后一个之后,轻轻地打开了厕所蹲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