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卿和大阿哥这边才走,一群人顺着山洞的浓烟找来,将山洞紧紧的包围。
这群人进去搜查一阵,除了一堆即将熄灭的火堆,人已经不在了。
山洞外面一排排脚印吸引了这群人的注意,“去报告主子,发现了她的踪迹,正在往后山走去!”一男子吩咐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应声往回跑去。
这群人顺着脚印尾随而去。
李棠卿和大阿哥早已走到了后山的悬崖边,大雪给他们设置陷阱提供了很好的遮挡,这边刚刚弄好,朱慈已经带着一群人赶到了。
“卿儿,你怎么在悬崖边上呢?多危险啊!”朱慈站在李棠卿十米远高声说道,满脸的焦急。
“朱慈,到现在了你还不肯露出你的真面目吗?装腔作势的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李棠卿嗤之以鼻。
这是大阿哥第一次见到朱慈,就是这个人,毁了卿儿一生。
“朱慈,如今江山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前朝大势已去,你还是放弃吧!”大阿哥冷冷的说道。
二人站在悬崖边上,就像翩翩下凡的仙人。
看着神仙眷侣般的二人,朱慈烧红了眼。
自己苦心培养的徒弟竟然反水自己的仇家,倨傲的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卿儿,我的好徒儿,你不能背叛为师,为师这么多年对你推心置腹,你就是为师的孩子,就是为师的心头肉啊卿儿!为师知道你重情,但是亲情总会大于爱情,你替为师把爱新觉罗.胤杀了,为师就原谅你以前犯的错!等为师成就大业,为师封你做公主,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儿女!”
朱慈说着泪如雨下,他捻起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状似,伤心欲绝。
“哈哈哈啊!”李棠卿觉得非常可笑,“朱慈,你妖言惑众了这么多年!骗的我还不够吗?你曾经说你是一个孤苦的老人,你膝下无子,把我和哥哥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是怎么做的,你害了哥哥,还背地里给我下毒!试问,哪个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女!”
朱慈闻言瞬间变脸,浑浊的眼睛方才还在哭泣,转眼间就布满了阴狠,毒辣,“卿儿,如果你执意不肯听为师的话,为师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朱慈!”大阿哥忽然插嘴,“你给卿儿下的究竟是什么毒?”
朱慈将目光缓缓的移到大阿哥身上,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一种只有我才能解的毒,你不是口口声声爱她的吗?她为了你放弃了我这个当师傅的,执意做那大逆不道之人,你也要有所表示才对,只要你自戕,我便给她解毒,怎么样?”
“胤,你别被他鼓惑了,我当年就是受了他的蛊惑才会一步错步步错!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李棠卿连忙接话。
大阿哥握起李棠卿的手,入手柔若无骨,这是一双大小姐的手,却沾满了鲜血。
“卿儿,你放心,我又怎会受他蛊惑,就算你日后毒发了,我愿和你做一对翱翔天际的彩蝶,也不会再让你落入他的手中!”
朱慈怒极而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好一对生死相依的情侣,真是可惜了!卿儿,你知道你毒发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想知道!”
“不,师傅必须告诉你,那可是师傅专门为你研制的毒药,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孩子!”朱慈抬起食指点了点李棠卿的方向,“你现在的筋脉疼痛时因为你许久未服用师傅你给的解药了!再拖下去,可是会筋脉脆断而亡啊!对了,你们还注定无法生育自己的亲生骨肉,到时候,爱新觉罗家会准许你这样一个不能生育的人进门?”
他的每一句话李棠卿都曾细细想过,曾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放弃了她跟大阿哥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她不会了。
她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一人!
察觉到握着她手的力量加大,李棠卿抬眸看了一眼大阿哥。
大阿哥生的极美,尤其是他满眼神情的样子,更是能够看进人的心里,仿佛他的感情从他温柔的眼眸中汩汩的流进你的心里。
李棠卿不禁为拥有这样一个男子而欣喜。
“朱慈,你还想说什么?”李棠卿勾起了唇角,“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他也会!”话虽然是对着朱慈说的,注视的却是大阿哥的眼眸。
二人目光相交,几乎胶着缠绕在一起,浓浓的情谊在二人之间萦绕,温暖了四周的积雪。
“好好好!”朱慈看着二人神情的模样,气急叫好,“你们给我上!今日死活不论!卿儿,既然你无情就别怪师傅不将我们往日的情分了!”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就在他们冲到二人身前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大阿哥忽然对着远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藏在树后的天霸叼起地上的绳索,用尽了全身力量往后拉扯。
绳子绷紧,侍卫措手不及被绊倒,纷纷掉下了悬崖。
朱慈见此,眯起了双眸,一身黑色的斗篷仿若被风鼓起,他速度其快的直奔大阿哥而来。
李棠卿早已料到朱慈会有这一招,拉着大阿哥的手便往一旁撤,朱慈扑了一个空,堪堪在悬崖边上稳住了双脚。
“呵,”朱慈站在悬崖边上笑了,“卿儿,你了解为师,为师又何尝不了解你!”
天上忽然飞来了四只秃鹫,他们衔着玄铁而制的大网,瞄准二人撒了下来。
大阿哥手疾的把李棠卿扑到在地,二人滚落到一旁,渔网捕了个空。
朱慈紧随而至,李棠卿迎刃而上,师徒二人一招紧接着一招,打了起来。
远远的看去,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二人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就在这时,李棠卿被朱慈一掌拍飞,一口鲜血喷洒在地上的皑皑白雪之上。
大阿哥紧随而至,展开了车轮战。
朱慈这些年教导李棠卿武功,却私下里研究出了一套克制她的掌法,唯恐李棠卿反水而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