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真有早就进来的人。”黄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欢颜早就在云之派说出了一些消息,只不过云之派很谨慎,所以才都准备妥当了才进去的。”
也就是说,腿脚快的早就在里边儿溜达了很多圈儿了。
思考到有这么一个可能,钱多多让所有人都注意一点儿,万一遇到了被这情况弄得心里不舒服的人,到时候还会多弄出一些麻烦事儿来。
“大家都小心一点儿,现在还不清楚咱们会不会遇到其他的人,走路的时候都注意点儿。”钱多多轻声交代道:“要是真的被被人冲散了,就自己找机会慢慢的走,反正待在原地咱们也没法凑在一起。”
说到最后,钱多多只能无奈的笑出了声。
这鬼地方还是太折腾人了。
执芜和段清弥说着说着已经睡着了,段清弥听到钱多多的话就放在了心里。
“我感觉遇到人的可能性不大。”藤原沙罗突然开口说道:“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人,之后就更不可能遇到人了。”
这是藤原沙罗的想法。
然而还没等藤原沙罗的话音落下,前方就出现了些许的响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钱多多一行人的跟前。
果真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出来。
这个人穿着很利落的衣服,衣服包不住的地方都用布条缠了起来,整个人只露出了一个眼睛。
那个人打量了钱多多这一行人,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段清弥的身上,疑惑的问道:“段霎弥的影子?”
声音一出来,钱多多才听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由得感觉有些惊讶。
不是钱多多大惊小怪,而是这个女人把自己围的太严实了,根本就看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既然称呼段清弥为段霎弥的影子,应该是段清弥的熟人吧。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
段清弥思索了一下,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昏寂?”
“是寂昏。”女人纠正道。
听到这么一个名字,钱多多总感觉在哪儿听过,但是仔细一想又没有啥印象。
“我进来的时候听说你已经被段家除名了,没想到你还有名字。”寂昏笑着说道:“那你的新名字是什么,这些人又是谁?”
“段清弥,这是我的名字。”段清弥轻声说道。
对于钱多多几个人的身份,段清弥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在钱多多没有允许之前,段清弥是不会随便跟别人说他们的身份的。
听段清弥这么一说,寂昏点点头,然后将缠在脸上的布条解开一点儿,露出了大半个鼻梁,“初次见面,我是云之派驻守云省的长老,名字就是寂昏。”
寂昏一解释,钱多多就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儿听过她的名字了。
当初开亥受伤之后,中音就是拜了寂昏为师。
当时钱多多还稍微了解了一下寂昏的情况,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竟然是越悲惨的越开朗,钱多多突然感觉自己看到了啥新世界的大门。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这些布条不放下来?”藤原沙罗轻声问道。
结果藤原沙罗刚问完,云糖就扯了藤原沙罗一下,意思是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可是寂昏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道:“年轻的时候受了点儿伤,脸上和身上有一些伤疤,怕吓到别人所以不得不这么做。”
寂昏的到来,吵醒了还在段清弥背上睡觉的执芜。
执芜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先是看了寂昏一眼,然后又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哪知道这一眼就被寂昏抓了个正着,寂昏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疑惑,“我看这个小姑娘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执芜现在早就忘了原本的事儿,就算记得也不一定会说到底在哪儿见过。
没等执芜回答,寂昏又说道:“我在云省的时候,好像就见过这个小姑娘,还是我进来之前的事儿。不久前在这阵法里也看到了这个小姑娘,当时好像她扛着一个人,我还没和她打招呼她就不见了。”
寂昏说的云省的事儿,段清弥很清楚她说的是啥。
但是段清弥绝对不会让寂昏肯定,因为执芜当时下手的人,有很多在江湖上都有不错的名声,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执芜的所作所为,以后执芜绝对会被其他人声讨。
更严重的,就会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而去制裁执芜。
“你认错了。”段清弥很肯定的说道:“执芜进无名山之前,要不然是在上课,要不然就是和我在一起。至于进来之后,也没有和我们分开过。”
要是怀疑执芜的话,就要怀疑这么一堆人。
其他人虽说不明白段清弥为啥要撒谎,但毕竟是已经一起共患难过几天的人,不会当着段清弥的面儿拆穿。
再者说,他们和寂昏也没那么熟。
“看错了啊。”寂昏很随意的点点头,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那你们有没有带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见寂昏没有抓住这件事儿不放,段清弥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顺便摸了一把执芜的爪子。
“我没有见过她,她为啥要说见过我?”执芜不解的问道。
“她认错了,你刚才也听到了。”段清弥给执芜解释道。
“可是我不叫执芜啊。”执芜不满的说道:“我叫吴锦时,为啥你们总说我叫执芜。”
“嘘,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段清弥轻声安抚执芜。
那边儿钱多多掏出手表来看了一眼时间,这才说道:“下午一点多,还没到半。”
寂昏愣了一下,“今天是几号。”
“正月十六,我们昨儿个早上才吃了元宵。”黄良接茬道。
昨儿早上吃了元宵,今儿早上就进了这个鬼阵法,还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你们没有骗我?我进这里的时候是正月十二,我感觉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多月了,为什么你们说是正月十六?”昏进皱起了眉头,布条也跟着往下掉了一点儿。
这布条往下一耷拉,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那从鼻梁上横切过去的伤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