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什么都没有跟你提,你不会也是遇到了一个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老人,然后在你要死的时候给你传授了啥功法吧。”男人调侃一笑,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思,真难为你以前过的日子。”
语气里没有丝毫对钱多多的不满。
而男人拿出来的东西,正是当初孟千帆用来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钱晋康的小刀。
钱致富也说过,这东西是钱晋康给别人的信物,只要不是钱晋康信任的人,也不会有这个东西。
此物一出,钱多多这才信任了男人是自己父亲友人的身份。
“我姓古,名字叫古痴,既然你的祖父没有提起过我来,那我就自我介绍好了。”古痴把小刀递到钱多多手上,脸上有了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既然你都已经长大了,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
这柄小刀曾经有着不少的意义,现在却成了认亲的东西,要是钱晋康知道了估计也会哭。
云之派那边好像还在整理别的东西,一时间众人都等待了起来,古痴闲着无聊就给钱多多讲起了之前的往事。
和刚在人前露面的时候不同,古痴竟然出奇的健谈。
“说起来我还比你父亲痴长几岁,只是当时拜这张脸所赐,你的父亲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待。当时在江湖上你父亲的名号是钱双刀,我的名号则是鬼泣古痴,之所以是这个名号,还是因为我手里的两个兵器。”古痴笑着说道。
有时候越古朴的兵器,可能杀伤力就会越大。
钱晋康的两把刀是大马士革弯刀,进可伤人骨肉,退也可以用刀背把人带回来。
古痴的兵器则是更加彻底的另类应用。
古痴的两把兵器分别叫鬼手和击顶金瓜。
鬼手这件兵器的形状类似于骷髅手,所以才叫“鬼手”;至于击顶金瓜,这在古代的时候是一种骑手用的击打兵器,重量在二十到四十斤,根据士兵铁力而定,专门用于破敌甲兵。
鬼手用于勾住敌人甲胄,然后几十斤的金瓜论起来砸脑袋上,必定将盔甲砸碎,*崩裂。
在日常的对战中,没有甲胄,还有各种类型的衣服,这些衣服可没有甲胄的保护功能。
可以说只要古痴出手,基本没有输的时候。
当然那些实力太高的人,古痴也能知道双方的斤两,就不再去自找死路。
钱晋康和人对敌会想着留人一命。
然而古痴因为自己长相的问题不知道被多少人嘲讽过,当时急于奠定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犯到古痴手里就没有活着离开的。
*都炸出来了,这还咋活?
这也就是古痴鬼泣名号的来历,兵器中带着骷髅手,为人又十分狠厉,这个名号也是告知别人不要来招惹这个下手不留情的人。
鬼手勾人,金瓜击顶……
钱多多想起那个场景也不由得感到背后一凉,怪不得刚才质疑着为啥要等古痴的人,现在跟个鹌鹑似的,啥话都不敢说。
估计古痴在某段时间,江湖上用来止小儿夜啼的睡前故事,就是鬼泣古痴。
说了一会儿,古痴感觉钱多多好像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话上,只好轻声问道:“吓到你了?”
“没有,只是对于不能看到当年的家父,感觉有些可惜。”钱多多略有些失落的说道。
钱多多这句话只是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要是当年他没有失忆的话,可能还会记得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威风,当年又是何等的风姿。
然而现在他只能在相册中和别人的回忆中,才能稍微知道一下过去的父亲,到底做过多少令人称赞的事情。
古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比较好。
云之墨诧异的看了钱多多一眼,而后冷着脸说道:“凡人,你有一个爱你的父亲已属幸运,何须感叹!”
“别跟他说他听不懂的话。”古痴一巴掌拍在云之墨脑袋上,把她打的嘴一咧,语气诚挚的说道:“小墨说的没错,可惜总比知道自己父亲活着,父亲却不肯管比较好。”
结合着古痴刚进候机室时和云之墨说的话,钱多多感觉古痴应该说的是云之派现任掌门人的父亲。
孟千帆也说过,云糖母亲第一个男人是个花花公子,在云糖母亲生下孩子后就再也没有管过。
没有对比也就没有幸福。
钱多多心里很难过,但在对比之下感觉这情绪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要本王说,这种蝼蚁就应该被二向箔打击,这样才能还世界一片本源。”提起让自己不爽的人,云之墨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古痴打,只顾着抒发自己的情感。
古痴拿着云之墨的手机点了几下,戳了云之墨一下,语气淡淡的说道:“来,给咱俩照几张合影,不要美颜的那种。”
要是再美颜下去,估计要比自己闺女还要小!
云之墨不满的接过手机,咔咔两下拍好了自拍,直接坐到钱多多身边跟他诉苦。
“凡人,有些事情你就算现在不知道,到时候到了圣地也会听到传言。所以本王现在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你,你要不要接受本王的信号?”云之墨眨巴着眼睛,就差没有直接说,赶紧问赶紧问!
钱多多十分礼貌的一笑,然后坐的离云之墨远了些,客套的说道:“我对于这些事情的兴趣不是很大,要不你去和别人说一下?”
不是和自己想要说的人交谈,那滋味比吃了屎还难受!
云之墨怏怏的回到古痴身边,一头扎进古痴的怀里,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啥。
因为声音太小钱多多没有听到,只看到古痴嘴角微微一翘,然后拿大掌摸了两下云之墨的头发,然后啥都没有说。
经过了这几次碰到的软钉子,云之墨也知道钱多多对她到底啥态度,之后也就没有再往钱多多身边凑,一直到三个人结伴上了飞机。
因为整个飞机都被云之派包了下来,这些人自然是想坐哪儿就坐在哪儿,有的心思活络的人正在想方设法和云之墨聊上两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