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闻离开之后,上官云来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些身心疲惫的模样。
良久之后,他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一边,走到了放着手机的地方,他把手机拿了过来,又是回到了床上,手中死死地拽着手机。
他坐回了床上,缓了缓,终于是动作有些迟钝地打开了手机。循着自己的记忆,他将号码一个一个地打在了手机上。
只是,他将手机号码打全了之后,犹豫了片刻,又是将号码删掉了。
叹了一口气,他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时间又是一分一秒过去,片刻之后,上官云来咬了咬牙,按下了号码,拨了出去。
不多时,电话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上官云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期待的神色,是一丝带着希望的神色。
“咔咔……”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动作的声音,电话被接了。
“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深沉的声音。
“上家,是我,临江市,上官家,我是上官云来!”
上官云来有些激动地道。
“临江市,有什么事吗?”
冰冷深沉地声音顿了顿之后,似乎才响了起来,于是问道。
“上家,求你们,一定要救我们,我们快支撑不下去了,我们恐怕是要灭族了。”
上官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所以,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
电话那头问道。
“临江市的龙在天,设计害我,杀死了我的孙子,现在还要夺我的家业,他这是逼我去死啊!”
上官云来继续道。
“既然他逼你去死,那就去去死好了。临江市随便一个人,能把你们逼成这样,我们要你们有用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嗤笑了一声,然后颇为轻蔑地道。
“上家,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打这个电话,请你们看在我们上官家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帮我们一把,救我们一次。”
上官云来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临江市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但是既然你们上官家这么不重要,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扶持你们了。你们也要知道,我们能扶持起一个上官家,也能扶持两个上官家,三个上官家,甚至更多的上官家。”
电话那头,冰冷深沉的声音非常轻蔑地道。
“上家,就算我们上官家是你们的狗,打狗尚且看主人,打在狗身上,就是打主人的脸啊!”
上官云来又是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也没有错。临江市,我们会派人过去。至于你们的死活,也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派人过去,只是想要重新掌控临江市。那个什么龙在天,我们会收拾掉,至于你们上官家,能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
说完这些话语之后,电话那头的男人便是挂了电话。
“上家,上家,上家???”
上官云来又是连续喊了几声,但是没用了,电话已经挂断了。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上官云来心中又是充满了绝望。
果然,还是谁都指望不上,他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躺了下去,手中一松,手机随意掉到了地上,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身心疲惫的样子。
翌日,天气明媚,清空万里。
中午,帝都,风波亭中,以面如冠玉的男子站在了上面,他凭栏站着,极目远眺,看着远处的风光。
这风波亭建在了高处,俯瞰,能看下面的旷野,冬日的风景虽然萧索,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男子二十三四岁左右,眉宇之间,有一些儒雅气质,只是此刻他眉头深皱,静静地看着,身后,则是站着一些仆人。
“二少爷,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赵家的天羽少爷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忘记了和二少爷的约定吧?”
男子身后的侍女问道。
“应该不会,再等等吧!”
男子闻言,只是淡然道,眼前的风景不错,他倒也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不多时,男子的眼神突然一亮,看向亭台下方不远处,一辆豪车停了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车上下来,青年身上一身的名牌,眉宇之间,有些桀骜不驯的气质。
“李二哥,今天怎么有闲心约我来这里喝茶,你可真是好闲情逸致。”
赵天羽走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些邪邪的笑意,打趣道。
“我的闲情逸致,这不是被你这辆豪车给破坏了,这大好的风景,最是容不得这轰隆隆的车声以及一些世俗的东西了。”
李破虏闻言,微微一笑道。
“哈哈哈,我们帝都四大家族的这些子弟之中,就数你李破虏最是文绉绉的了。”
赵天羽闻言,大笑一声道。
李破虏闻言,这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二哥找我出来,不是只是单纯喝茶的吧?”
赵天羽问道。
“只是喝茶。”
李破虏坐了下去,和赵天羽相对而坐。
“喝茶多无聊,要不我带你去帝都最繁华的地方走走。我赵天羽平生爱好也不多,唯爱人间绝色,这女人,确实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各种姿态,掩映生姿,各种风情,摄人心魄,一颦一笑,都让人迷醉。”
赵天羽喝了一口茶,然后便是说了一番高谈阔论。
“那倒是,你赵大少喜欢的女人,在帝都里面,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李破虏闻言,苦笑道。
“其实,女人多了,也会腻,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各种风情的女人出现,只是风情独特的女人,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
赵天羽颇为感叹地道,似乎说起这事情,还有些感伤了。
“寻常时候,也不见你会迟到,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
李破虏有些无语,他不想再和赵天羽谈论关于女人的话题了。在帝都之中,谁不知道赵家三少爷风流成性,纨绔成风?
“说起这事情,还真就要怪我爷爷了。今天早上,我爷爷找我说了一些事情,让去办一件事情。”
赵天羽若有所指地道。
“找老太爷对你一向不都是放任自流的吗?怎么突然间让你做事情了?我倒是很好奇,赵家老太爷是给你安排了什么事情?”
李破虏闻言,有些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