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谈判
“婉嫣,你别怪你爹,这一次说不定不是因为他。”看着阴沉的宋婉嫣,柳歆苓开口劝说道。
“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爹说话。”宋婉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柳歆苓,这件事明显是因为宋府那边做了些什么,妨碍到了沈泽苍,这才导致她们被牵连。
“这……”柳歆苓听到宋婉嫣的话,显然也想到了之前沈泽苍骂宋婉嫣的事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是她还是不希望宋婉嫣因此记恨宋龄,那毕竟是她的父亲,思及此,柳歆苓便准备再说些什么。
“娘你别说了,就算这件事不是因为爹,也一定跟宋府脱不了关系。”宋婉嫣见柳歆苓还想说,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
见宋婉嫣如此决绝,柳歆苓心里很是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能频频叹气。
而因为她这般思虑过重,病情又加重了一些,终日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尽管大夫给开了不少补药,却依旧不见好转,脸色更是奇差无比,眼看着像是快要不行了。
宋婉嫣因着焦虑柳歆苓的身体,也没有功夫去想别的,整日里伺候着柳歆苓。
就在这时,宋婉嫣的人无意中发现了外公一行人的踪迹,连忙派人回来通知宋婉嫣。
“我知道了。”宋婉嫣坐在寺庙安排的客房里,听到下人的话应了一声。
下人等着宋婉嫣做决定,也没有退出去,就站在原地等着,而宋婉嫣也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办,没有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宋婉嫣终于动了。
“安排一下,我亲自去找他谈判。”朱唇轻启,宋婉嫣将自己思考许久做出的决定对下人说道。
那人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而宋婉嫣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下人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便已经将事情安排好了,宋婉嫣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坐着马车离开了寺庙。
到了约定的地方,宋婉嫣见到了外公一行人。
或许是因为宋婉嫣跟宋舒言之间的事情,外公一行人对宋婉嫣的态度很差也十分警惕。
对于这些宋婉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暗地里轻嗤一声。
“三皇妃。”外公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宋婉嫣,沉了沉眼眸说道。
宋婉嫣微抬着下巴,眼睛在他周围几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外公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那副可以流露出来的轻蔑样让人很不舒服,外公一行人看在眼里,心中不屑。
“既然是来谈判的,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宋婉嫣开口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的桌子后面坐下。
外公看着她坐下之后让其他人出去,自己走过去坐在宋婉嫣的对面。
“三皇妃想谈什么。”外公率先提问道。
“听说你们想要离开南蛮。”宋婉嫣并没有一开始就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将问题踢了回去。
听到宋婉嫣带着肯定的话,外公没有说话,抿了抿唇等着宋婉嫣继续。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帮我治好我娘,我送你们出南蛮。”见外公没有接话,宋婉嫣也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对于宋婉嫣提出的条件外公有些惊讶,他以为宋婉嫣让人安排他们见面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而他也想好了该怎么拒绝她,没想到宋婉嫣竟然只是让他救治柳歆苓。
“救治你娘?”对于柳歆苓外公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印象不好罢了。
其实想来也对,柳歆苓再怎么说也是宋龄的妾侍,是跟枝歌抢夫君的人。
作为枝歌的父亲,外公当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的,怎么可能对女儿的敌人印象好呢?
“没错,只要你能把我娘治好,我就将你们安全的送出南蛮。”宋婉嫣肯定道。
她那副诚挚的样子看上去不像作假,而外公他们也确实需要些帮助才能离开南蛮,因此在考虑过后,外公最终答应了宋婉嫣。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外公沉着眉说道,一双苍老却依旧清明的眼睛紧盯着宋婉嫣,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在听到外公答应救治柳歆苓之后,宋婉嫣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担心外公会拒绝。
按照她的想法,外公一定会因为枝歌和宋舒言的关系拒绝她,因此在来之前宋婉嫣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劝说外公。
就连威逼利诱的法子她都已经想好了,结果没想到竟然出奇的顺利,顺利的就好像其中有阴谋一样。
不过就算是有阴谋也没事,真出了事宋婉嫣绝对不会放过外公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宋府。
病重的柳歆苓能够得到外公的医治,可另一个病重的人却是几次命悬一线。
“不好,小公子又发高烧了。”
一名丫鬟急急忙忙将手中已经干掉的毛巾从沈慕言额头上拿下来,递给身后的人,又一脸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
因为高烧不退而导致的嘴唇干裂,再加上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看得人十分揪心。
宋舒言坐在床边拿着帕子给沈慕言擦汗,目露担忧地看着他,旁边的人递给她重新拧湿的毛巾,她连忙放到沈慕言的额头上。
“咳咳咳……”就在这时沈慕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宋舒言连忙查看他的情况,见他病情又加重了一些,呼吸骤然一紧。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宋舒言一边喃喃着,一边想办法给沈慕言退烧。
看上去不见丝毫慌乱,但仔细看能够发现她的手是抖得,就连表情都是僵硬着的,原本红艳的唇在经过熬夜和惊慌后已经开始发白。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沈慕言的情况终于好转,不过他的病情一直反复,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宋舒言担心会再出意外,便一直紧张着神经,生怕他再出现这样命悬一线的情况。
时间久了,宋舒言也有些支撑不住,终于有一天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