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负众望的,见着只有沐清染一个人出来之后,欧阳明日的脸色变了两边,声音都写颤抖地问道,“璃……璃儿呢?”
沐清染顿时有些为难地回头瞥了一眼内殿的位置,有些语焉不详的。
顿时把欧阳明日给急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就朝着内殿的位置大步走去。
一见欧阳明日的身影消失在外殿,沐清染就蓦然勾了勾自己的唇瓣,朝着欧阳希澈和欧阳千月两个人偷偷地做了一个偷溜走的手势。
二人看见沐清染的笑容的时候,两个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心有些打颤。
那……那里头出事的不是沐清染的姐姐吗?
她怎么会露出这样子的笑容,可在看到沐清染俏皮的手势的时候,二人立刻会意过来了,只怕这只是沐清染和沐清璃两姐妹之间开的一个闹剧吧?
目的……
应该就是为了解救他们这两个苦命的兄妹俩了吧!
于是三个人又朝着内殿的方向看了看,而后踮起脚尖,飞快地朝着宫殿大门口的位置跑去,将殿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的时候,三个人便顺利地挤出了这个宫殿。
看着守在外头的绿竹错愕的表情,和外头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三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整个呼吸都舒畅了许多。
实在是里头的气氛太过于压抑了,压得他们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恢复了活力之后,欧阳千月立马伏在沐清染的耳边,低声地问道,“能让我们这般地离开皇兄的视线,还从殿里头挤出来,这一切的计谋是不是皇嫂的主意?”
沐清染闻言,有些自豪地挑了挑眉,嘴角一直也挂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就是没有回答欧阳千月的这个问题。
看着沐清染那样子嘚瑟的模样,欧阳千月顿时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不承认又怎么样,你跟皇嫂进去了那么久,如果不是皇嫂的主意,你又怎么可能会走出来,还用那般容易让人误会的表情让皇兄误以为皇嫂出事了。”
不得不说,欧阳千月真相了,可惜了,沐清染并没有打算说的意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欧阳千月一眼,而后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你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安全地走出姐姐的宫殿了?”
这个问题直接把欧阳千月弄得有些哑口无言。
对啊,只要结果是他们想要的,究竟过程怎么样跟他们无关。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欧阳千月便转动着自己的大眼珠子,脑海之中形成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会儿被她逮了一个正着,她必须让某人带着她出宫了!
外面的花花世界果然还在不断地诱惑着她靠近再靠近,她真的很是期待。
于是欧阳千月的手就先一步大脑做出了反应,连忙锁住了沐清染的一只胳膊,并且不断地晃动着,“我的好姐姐,你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着我出宫去玩呗,这不是你答应我的嘛。”
说到这个承诺,沐清染确实是有些愧对于欧阳千月的,毕竟当年答应欧阳千月的时候,她是半分的拒绝都没有的,只是这个承诺已经迟了两年多才要兑现了。
沐清染蠕动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身旁那个一直沉默,安静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直接抬手就给了欧阳千月一个爆栗,“好好说话。”
速度之快,叫沐清染都来不及提醒欧阳千月。
欧阳希澈的力道究竟有多重,可光听那个生命所不能承受地住的响声,沐清染都倒吸了一口气,替欧阳千月疼的。
果然欧阳千月吃痛地捂住了自己被敲了一下的脑袋,有些不满地瞪了欧阳希澈一眼,愤怒地喊道,“皇兄,你干嘛打我啊!”
话音刚落,欧阳希澈就又是冷眼瞅了欧阳千月一眼,就是依旧板正着一张脸而不说话。
看着欧阳希澈这般的行为,沐清染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出一个问题。
强大的这厮不会是因为欧阳千月跟自己贴的近了一些而吃醋吧?
这样子的认知,瞬间让沐清染的内心像吃了蜜一般的甜,可随即涌上来的便是浓浓的无奈感。
某人的占有欲太强了,她该如何是好才能够让他不要这般的动怒。毕竟不管是以她现在还是国公府嫡次女的身份,还是日后的宸王妃,都会不可避免地要有一些的走动。
现在还只是跟他的亲妹妹欧阳千月这般的亲近,伟大的宸王殿下就已经这般的恼怒了,那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这一刻的沐清染只是发散性的思维想了许多,却没有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了一点。
猛地,沐清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都想了一些什么之后,羞得双颊都红了一个彻底。
眼神有些不自在地往别处飘了飘,自己怎么会想的那般的远,明明还有很久的时间才会嫁做人妇,自己怎么就这般的等不及了。
沐清染的不自在,欧阳千月看不懂,还傻乎乎地开口问道,“皇嫂,你怎么突然之间双颊这般的红?天气很闷吗?”
欧阳千月说这话的时候,廊下的天地正在飘着轻微的雪花,有些还飘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沐清染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为什么有这么没眼力见的公主殿下!
没看见欧阳希澈原本没有平淡的目光这会儿变得十分的灼热,而且还落到了她的身上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沐清染直接一溜烟地跑了,留下两个十分懵拳的兄妹。
欧阳希澈和欧阳千月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欧阳千月连忙跟上了沐清染的脚步,并且大声地喊道,“皇嫂,你等等我,你不是说了要带我出宫去玩的吗?”
本来看着欧阳千月往前的行为,欧阳希澈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脚步没有变化,可在听到欧阳千月喊出口的话的时候,眸光瞬间幽深了好多。
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了,抬脚就跟上了欧阳千月的脚步,并且还有些匆忙的感觉。
然而还是有些晚了,他只能看见某人钻进了他们来时那辆马车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