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沐雪莉受到的屈辱,比方才在院子里受到的更要多。
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清自己身上的污尘,就要往清苑里头传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何人敢在这里放肆!”
声音冰冷,且不带一丝的温度。
沐雪莉却惊被到了,下意思地回头去看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一看就要紧了,沐雪莉的双眼立刻就放光了!
来人正是宸王殿下,她心心念念的男子!
同时拥有着具有无穷诱惑力的男子!
一袭的白月牙长袍,挺拔的身姿,缓缓从远处走来,宛如陌上公子一般,如玉,沐雪莉一下子看痴了。
刀削一般的脸庞,立体的五官,黑曜石般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的寒冷,却深邃地让人挪不开目光。
欧阳希澈向来是不喜欢自己被人这般良久的注目的,而且这人还是一直想要逼着染儿离开他的不要脸女人!怎么可能会让一直以来脾气都很不好的宸王殿下对她有任何的好态度。
而且他还听完了这个自恃身份高贵的脑残如何地在他的染儿跟前摆谱,还出言不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一个已死的姨娘生的庶女,没大没小!
若不是要留给染儿亲自动手解决这个女人,他绝对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这会儿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挡在清苑的门口!
欧阳希澈眯了眯眼,眼神之中尽是不耐烦,“让开!”
语气之中的冷气又下降了好几个度。
可沐雪莉却仿佛没有听到欧阳希澈的话一样,还有些痴迷地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宸王殿下,你来了。”
欧阳希澈冷冷地瞪了沐雪莉一眼,这女人的脑子还真是有问题!怪不得染儿说要让大夫好好瞧瞧!
轻掀嘴角,冷气十足地吐出一句话,“脑子就问题就趁早就去看大夫!让开!”
沐雪莉有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为什么宸王殿下的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的耳熟!
而且宸王殿下为什么要让自己让开?
难道要进去看沐清染那个贱人吗?
不可以!
她一定要让宸王殿下知道沐清染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不能够让宸王殿下被沐清染那个贱人给蒙蔽了!
本着心中所思索的绝好心态,沐雪莉朝前走了一步,就想要更加地凑近欧阳希澈的身边。
看着沐雪莉凑上前的身影,欧阳希澈的心中划过了一丝的厌恶,不动神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女人真是够了!
沐雪莉满眼都被欧阳希澈给吸引了,将欧阳希澈眼中的所有情绪都给屏蔽了。
自顾地开口道,“宸王殿下,你一定不知道沐清染真正的面目吧?莉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莉儿一定要给你揭露一下沐清染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作践自己作为正室的尊贵,去帮助一个要被老夫人训斥指责的的妾氏。
况且这个妾氏还是多次想要谋害自己和女儿性命的妾氏,她是脑子要秀逗了,才会去帮她,好么!
苏青云很快便垂下了目光,只当是没有看到沐烈的目光一般。
这一幕,瞬间把沐烈给气的不行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老夫人这里,苏青云竟然敢这样子甩脸子给自己看。
可又不能放着李姨娘被责罚,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管,这毕竟是自己真心疼爱的女人,而且还是为了帮自己掩饰昨日的旖旎之事。
“母亲……”沐烈刚开口说话,就被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并且十分凶狠地说道,“你闭嘴!”
沐烈这么多年也算是被老夫人娇宠这长大的,再加之因为女儿成为皇妃,不知道被多少人呈上了巴结的眼神,久而久之下来,沐烈便有了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在门面之上标榜自己是一个十足的孝子,可实际上对于母亲的关怀,还远不如对于一个妾氏的关怀。
而对于妾氏的越发疼宠,便使得沐烈越发的偏离了正室,越发的偏离的老夫人这边,于是,沐烈便有些忘了自己的母亲也是当年上过战场的铁血女子,虽然如今年迈,可属于军人的那种铁血是永远都不会消散的。
军人的眼里向来是揉不得一丝的沙子的,而对于李姨娘这三番五次的闹腾,她着实是看够了!
再者说,对于苏青云的愧疚感,也不能一直都放着她越发的滚大。而首先拿来开刃的自然便是李姨娘这个作威作福了多年的狐媚妖子!
眼瞧着沐烈都救不了自己之后,李姨娘的内心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的恐惧,胸腔里的那颗心一直在不停地跳动着,而且那跳动的频率是十分的快速地,仿佛就要剖开胸腔,自己跳出来一般。
李姨娘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再向老夫人告饶一次,“老夫人……”
却被老夫人无情地打断了,“想起月余前,被逐出府门的**女子,竟然还在府上这般猖狂放肆,老身就觉得愧对沐家先祖。今日竟然所有人都在,那么老身便要让你们一起做一个见证。此人不除,沐家恐难以安宁!”
这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搞出来的下马威,竟然是以要弄死李姨娘而做的。
李姨娘一听,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可以说是十分的惨白了,瞬间瘫在了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沐烈也没有想到自家母亲竟然是打着这样子的算盘,可这毕竟是自己真心疼宠的女儿,而且昨夜还陪着自己共赴过巫山云雨。
“还请母亲开恩。”沐烈想要不想地便向老夫人求情。
老夫人十分厌恶地看向沐烈身后的李姨娘,这才开口道,“既然昨日已经回来了,为何昨日不过来请安。莫不是老婆子年岁大了,随意打发应对一下便可以了。”
老夫人虽然是在责怪沐烈,可那语气却是凉到了极致,目光正是十分凌厉地看向李姨娘。
“母亲见谅,儿子不敢。”沐烈一听老夫人这番话,立马开口,十分诚恳地解释道,“儿子昨日风尘仆仆地回府,满身的污狞,未曾清洗,不敢来见母亲,所以回了房内清洗了一下。却不想这一通的清洗,竟是到了亥时,更深夜重的,实在不敢来轻易打扰母亲的安宁。”
“是吗?”老夫人收回目光来,眯起眼来看着沐烈,轻声反问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