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自然是会护着她周全,也不会让这些事情被人翻到明面上,更不会让这件事捅到她的眼皮底下。
欧阳希澈微眯着双眼,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良久之后,才沉吟道,“五年前,本王十五岁之时,父皇母后还在世,皇兄还未登基为帝王。母后当年偶有一次出宫之时,捡到了一个约莫七八岁而且失去记忆的小姑娘。母后良善,收了那个小姑娘为义女,改了名为欧阳芯。自打那以后,芯儿便一直在宫中长大。”
说道这里,欧阳希澈莫名地有几分感伤。
对于宫中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一个公主,沐清染小时候在母亲苏青云的跟前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再听说过这个公主一丝一毫的消息,倒有些记不清了。
这会儿听到欧阳希澈提起这件事,竟是有些印象,不住地点了点头。
终归还是怜惜自己眼前的男子,想当年,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啊!
不由地握紧了他的手,妄图将自己身上的暖意传递给他。
欧阳希澈自然是感知到了小姑娘那幼稚地做法,心头大暖,惹住那股子酸意,抚了抚小姑娘的发梢,继而说道,“虽然芯儿不是父皇母后所出,但与我们兄妹三人的感情是真的好。五年前,青焰大乱,父皇母后双双离世,宫中大乱,皇兄护负责着千月,本王便护着芯儿。本王小时候素爱持刀弄枪的,父皇特意在宸王府劈了一个练武场给我,自然也是养了一群护卫在府中。本王本以为……本以为……”
说道此处,欧阳希澈这铮铮铁骨竟是有些哽咽,沐清染顿时有些慌了,想来这其中的隐情是一道难以言喻的伤疤,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坚持与人性,连忙捂住了欧阳希澈的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是清染错了,别说了。”
欧阳希澈捉住沐清染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放在了唇边亲了亲,“傻丫头,不怪你,是本王要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只有你一人,本王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你就静静地听着本王说好了。”
沐清染自然是知道了欧阳希澈的坚持,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靠在欧阳希澈的胸膛,一双手抵住他胸腔所在的位置,幼稚地奢望可以透过这道胸膛伸进去,抚平他心里这道难以言喻的伤痕。”
“本王本以为,这么多年的相互走来,府中的一群护卫都是亲信之人,自然是可以将芯儿放在府中养着。怎么也没有这群护卫里竟是混进来了两个敌国的细作,趁着本王刚从宫中恶战一番,正是无力之时,竟敢对着本王下毒,就连芯儿也不放过……”
话说到这里,沐清染突然紧紧地揪住了欧阳希澈的衣襟,脑中自然是回想起了,那日初见他的那一幕,面色雪白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病愈之人,难不成是当年留下的病根?
顿时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殿下体内是否还残存着当年的毒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