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差点没更新,又是压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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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吧。”方宏点头:“这是一个宣发的时代,在国外,什么重要节目重要电影上映,宣发成本都要占据拍摄成本的百分之六十甚至更多,我们现在的一般节目宣发成本不到百分之十,而电影宣发成本也顶多百分之二十。现在太阳城在做展览预热,而央视的太阳城考古纪录片马上也要首发了,我的节目同时也要上映了,可以说是大家互相一起绑定宣传吧。”
“实际上以前遇到这种好事还轮不到我,不过现在省里面已经正式通过了我考古家的认证,说起来我现在都在SC大学考古系挂了闲职了,说不定以后有可能去讲课呢。”
“讲课轮不到你吧,枪哥。”
“怎么轮不到。”方宏手中使劲儿,鱼上钩了:“总比一大票房地产大佬去讲课好吧?我特么的好歹是核工程专业毕业的,虽然没有做本行,不过在冒险考古这些方面,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不算是新手,我这样的人,讲课不行,可以讲经历啊。”
事实上,现在的大学喜欢邀请房地产商和互联网大佬讲课,讲的就不是什么知识点,而是讲经历。
国家在发展,需要每个人形成竞争意识,形成对于社会发展的认知,假如你的梦想是诗词歌赋人生哲学,那么大可以不听这些,假如你的梦想是富甲一方,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那么就有必要听听了。
这就是所谓的时代造就。
老美的几十年前还不是这样,而现在,那些当年的大佬,已经变成传奇人物了。
你要提到二十世纪和十九世纪的科学,那断然没有爱迪生卵事情,你要提到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科学发展,那就必须提到爱迪生。
换句话说,你要提到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历史上也不会有中国两马一李什么事情,可如果以后提到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发展,他们就注定了要上课本,因为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发展,大多是依托在互联网上的,就这么简单。
从考古学的角度看,时代也在更迭,以前是老派考古学家的天下,现在也要更替了。
任何职业,在任何时代都会有自己的戏份唱戏,虽然马车夫变司机,虽然手工业者变工人。
就这么简单。
又一条鱼上钩了!
这一次,是尼罗河鲈鱼,是埃及鲈鱼。
“尼罗河鲈鱼,Lates niloticus,尖嘴鲈科尖嘴鲈属的一个物种。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100种入侵物种中的一种,这种食肉性鱼吃食很凶猛,上钩后,它会不停跳出水面,试图脱钩。”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鱼钩是一个钉子打出来的,它大可以咬碎鱼钩直接逃之夭夭!”
这种鲈鱼体型大,凶悍,力量堪比同体积海鱼。
“他们在尼罗河分布的还不算多,反而在埃塞俄比亚界生物地理区分布的很广,在察德湖,刚果河,塞内加尔河等地方广泛分布,甚至在埃及马雷奥迪斯咸水湖发现过。
再屌的鲈鱼,力气也比不过方宏。
特别是耐力。
不过这条鱼坚持了十多分钟,才逐渐脱力没了力气。
“这种凶悍的鱼,如果是非动力船只上钓到,它完全可以拖着船跑,所以埃及古代没有形成垂钓文化,是有原因的。”
尼罗河鲈鱼被拉了上来,鳞甲很大,是银色的,带一点淡蓝色,说明它们的体内不只有铁分子形成的血红蛋白,也有铜形成的血红蛋白,所以血液就有点偏蓝色,不过根本看不出来,在鳞甲上,在阳光下,反而有一点蓝色,说明它们的鳞甲含铜量高。
“氧化铜对人体是有害的,不过淡蓝色状态的铜对于人的身体是没什么害处的,不过也没什么益处,一会儿吃的时候,鳞甲要刮干净。”
这条鲈鱼不是特别大,大概有方宏手臂那么长,也就是七十厘米左右。
他们的眼睛特别黑,外圈是淡黄色。
“尼罗河鲈鱼是最大的淡水鱼之一,最长可以达到两米,重两百公斤,当然了,比起我们国家的大红鱼,还差得远。”
大红鱼是被传说成水怪的一种鱼类,体长最大可以达到八米,有捕获记录的是三米七,别说是淡水鱼,海水中也少有那么大的鱼。
“尼罗河鲈鱼传入非洲的很多湖之后,造成了大量的生态圈破坏,这种鱼的幼体喜欢生活在沿岸,比如说这一条,就不算成鱼。他们以鱼类,甲壳类,昆虫为食,幼体小鱼以浮游生物为食,基本上只要是肉长的,都是它们的食物,包括它们的同类。”
“这种鱼在很多国家都被当做入侵物种负面教材,就像是我国水葫芦一样。”
“所以枪哥,今天的主菜是清蒸鲈鱼?”
清蒸鲈鱼?
“拜托,这么凶残的食肉鱼类,不做鱼片简直丧尽天良,简直对不起它,吃什么清蒸,一定要做鱼片,我是一个鱼片爱好者。”
方宏笑了:“小时候吃鱼老是被刺卡了,就不吃了,后来发现,吃鱼片不会被刺卡,于是喜欢上了吃鱼片。”
鱼剁成块,有得小鱼刺舌头根本感觉不出来,不过做成鱼片就不同了,每一根刺舌头都能感觉出来。
“这一次也不算是鱼片,我们要尝试一道川菜名菜,花椒鱼。”
一般的川菜,在名字上是体现不出做法的,只能体现味型的差距,因为川菜味型太复杂了,所以大部分菜名都是以味型带头的,比如鱼香类,比如麻辣,香辣类,比如怪味等等,水煮这种取名的很少。
“花椒鱼的做法我选用的是CD的做法,将鱼的两边鲜肉剃下来,切成片但是不断,整片出锅保持了形状的好看,也让鱼熟的快,不会变老,这种做法其实刀工需求不高,因为鱼并不那么容易切断,切的时候会碰到鱼刺,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切,所以开始的时候力量不要过大,慢慢的切。”
“枪哥你也是够了,你能不能先把它处理了才开始讲怎么做,硬讲啊!”
“哦,对对对,先处理。”
阳光下,菜刀寒光闪闪,方宏一刀将鱼破开,率先取出了新鲜的鱼泡,放在一边:“麻将,过来。”
麻将蹦蹦跳跳,看着像气球一样的鱼泡,用爪子拨弄。
“猫都是球形物体爱好者,它爱吃就吃,不爱吃就给它玩儿。”
方宏将鱼头下方部分切开一刀,掰开指给镜头看:“看到这个靠近脊椎的白线没有,这个在川菜中叫做腥线,是鱼最腥的器官,直接抽出来。”
“这个器官是鱼用来感知味觉的,也不知道本身就这么大股味道,是怎么产生作用的。”
这条鱼线不算清晰,方宏却没费劲直接将它抽了出来。
“我去,吃了一辈子鱼,才知道鱼有一根腥线。”
方宏抬头:“谁说一根了,另外一边还有一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