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文章来了,感谢忧伤的小胖万赏,一会儿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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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耶稣基督,方宏在前来游览的大路上找到了车,到达了城市。
然后用临时学来的一句西班牙语找到了愿意送他去目的地的车。
坐在车上,方宏想要解释这次冒险的用意。
见到了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例如耶稣基督之后,总会让人想到很多的东西。
“人类,总是想象世界有一个尽头。古人想象天圆地方,在南海岸留下了海角天涯的石刻。英特兰人在前多年前给苏格兰赫布里底群岛取名叫世界的尽头。”
“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这些地方都不再是世界的尽头,而世界的尽头,搬迁到了火地岛北面的巴塔哥尼亚荒原。”
很奇怪的是,比火地岛大几百倍的巴塔哥尼亚荒原,还没有火地岛百分之一的知名度。
水友吐槽:“哟喂枪哥,你以为搬家啊,还搬迁,这个业务是万达还是万科做的啊?”
“在这里,是人类能到达的正真的世界尽头,哪怕南极被发现也没办法长久居住,所以几百年来,巴塔哥尼亚一直就叫做世界的尽头。”
“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世界的尽头,巴塔哥尼亚荒原。”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直播间黑子特别多。
就有人反驳:“一些无能的人,当然会认为这是世界的尽头,我们国家在南极就有永久居住地。”
方宏笑了笑:“我中华在南极也有永久科考站,但这不是永久聚集地,少年,回去补一补科学知识吧。”
“枪哥,这个世界的尽头有什么特殊的吗?”
“特殊?”方宏想了一下,既然有人要从科学的角度装个逼,那自己也要从科学的角度装个逼。
“特殊的地方有很多,关键在于,你自己是否认为他特殊。”
“胡说,特殊就是特殊,为什么要个人认为它特殊才是特殊?”
上钩了,方宏微笑:“你是英特兰人吧?”
“对。”
“英特兰物理学家霍金曾经说过……算了,我还是不说原话了,说了你也听不懂。他曾经表示,人类思维只不过是亿万神经元活动的集群效应,是自然的一个虚假异变。人的大脑拥有接收信息和反馈的能力,而且也仅有这样的能力。说简单一点,你现在对我不屑一顾,实际上不是你的大脑对我不屑一顾,本质上你的大脑对我是五体投地的崇敬(水友口吐白沫翻白眼),所有的大脑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始终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反应,一种叫认同,一种叫怀疑,只不过每一个人的思维,都在这个轴上取了一个自己的数值而已。”
“哟,还要聊科学么?那么请问,就算人的大脑对于特殊不特殊拥有主观的判断,但是特殊这个名词就是客观上存在的,可以否定吗?”
方宏耸了耸肩:“你的大脑,拥有接收信息的能力,而信息产生于自然,被你的五感所接收。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你的眼睛看来,现在的画面是这样的,平淡无奇。可如果你拥有鸽子一样的感官,你就会看到,从我的身体里,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圆环,叫做电磁波,如果你有拥有海豚的感官,你就会看到我的身体像你反射一道有一道的声波,你就能‘看’到声音。特殊的意义在于,你的大脑接收到了信息,然后做出了反馈。”
“善于发现的人,始终能找到特殊的美,而你这样的人,始终停留在一个低等级的认知世界中。虽然住在同一个地球上。我看到的,却远比你看到的多,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你不应该留在这个直播间,因为你没能力看懂我们正在做什么。”
这个英特兰人当然是要反驳的:“是吗?你用你主观的判断认为我看不到,可你没有想过,我已经看了太多,所以不觉得它特殊了呢?”
方宏:“来个水友,告诉他我们看到的有什么特殊的。”
愧对曾经:“古希腊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真爱君:“莱布尼茨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每一个景物,都有自己的特殊性。
如果你不在意他们的特殊,你会发现,俄罗斯的白桦林和东三省的白桦林没有区别。
可如果你在意,你就会发现,它们的每一节树枝,每一片树叶,甚至每一个细胞都不同,完完全全的不同。
构成的景物,构成的生物圈环境,都不同。
哪怕是去年的西伯利亚,和今年的西伯利亚也不同。
英特兰人做出了最后的反扑:“呵呵,你一直引用我西方科学和哲学来说明问题,你们中华人不是号称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文明吗?为什么要引用我们科学哲学名人的语言?”
方宏笑了,这个蠢货真的上钩了。
“来个水友,把霍金的话翻译一下。”
“霍金作为二十一世纪现存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对于这个概念解释的也非常难以理解,说简单点,霍金认为人看到的现实,是并不存在的,而是人脑中构建出来的现实,生命的意义本身就是每个人在大脑里构建的现实的一部分,而我们自身就是宇宙对自己的一种反应。非常不巧,一千六百年前六祖惠能曾经说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谁吧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翻译一下。”
“老子在二千六百年前说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赫拉克利特的也翻译一下。”
“枪哥,翻译易经好累。”
“哦,那你告诉他易经理论几个时候诞生的。”
“连山诞生于五千年前,归藏诞生于四千年前,周易诞生于三千年前。”
方宏叹息:“可怜的西方人,研究了一辈子的科学,到头来发现,哲学才是世界的根本。”
不管是牛顿、爱因斯坦还是霍金,都在穷极物理理论后,一头扎进了哲学研究之中,尽管他们自己或许不承认那是哲学。
方宏笑了笑:“世界的尽头,或者说巴塔哥尼亚,在它诞生之初就叫这个名字吗?并不是,是人类赋予了它这个名字。人类将自己看到的荒原的特点进行了归纳,然后认为它是世界的尽头。”
“我们要去世界的尽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作为一个冒险者,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我去做,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不去,别人活不下去的时候,我活下去。”
从西侧山脉升起的那一天起,巴塔哥尼亚荒原上的风就没有停息过。
山与平原的高度落差,让这种风,狂暴而永不停息只在昼夜之交,扭转方向。
思想与思想的高度落差,让有些人痴迷于发现他人的缺点,而有些人,永无止境的追求着自然的瑰丽。
装完这个有点难以理解而莫名其妙的比之后,方宏伸懒腰:“要想清楚一个哲学问题真的很艰难,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大家瞬间明白真哲学和假哲学的区别。”
“还有这么叼的办法?可以拿到诺贝尔奖吗?”
方宏翻白眼:“有一天,我拿着一百块钱问朋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变成两百。”
“你朋友怎么说?”
“我朋友说,你对着镜子试试。”
水友无力吐槽。
“镜中世界谁能说真的是假的呢?也许只是我们缺少一把打开这个世界的钥匙。如果有这把钥匙,也许能从镜子中拿出那一张一百块呢?可是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假哲学命题,因为没人有也没人找到了这把钥匙。我们只能判断,在有人能证明这把钥匙真的存在之前,镜子中的一百块永远都是假的。”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行动和思想永远不统一。行动停留在一百块上,而思想已经飘到了无穷无尽的镜子里。
就好像,车子还刚刚发动半小时,就有人已经幻想着世界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样了。
方宏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和思想只需要有一个在路上就行了,所以我要睡一觉。”
“枪哥,你的身体和思想都没动好么。”
方宏:“这就是发明车子的原因。”
“车也不是你开的啊?”
方宏:“这就是要赚钱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