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庭轩,狮子头奶油蛋糕雪糕你吃够了是吧?”苏暖暖扔了招财,怒气冲冲起身,许久不见她这悍妇神态的小侯爷意识到情势不妙,连忙鱼跃跳起,夺门而出,一边大叫道:“开玩笑,暖暖,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其实你的天分还不错,真的还不错,只比我差了一点点,啊呀不要打了……卧槽你是女人吗?做了一上午蛋糕还不累?这么精气神十足的。”
夫妻俩在春风苑上演许久没有的全武行,红莲香云若无其事,葱儿花儿杏儿三个小丫头目瞪口呆,奶奶的彪悍在她们心目中再上一个台阶。
正在这鸡飞狗跳的热闹时分,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几人扭头一看,段二爷呆呆的站在院外,直勾勾看着院里那夫妻俩,脸上明显是受了惊吓的表情。脚边一个箱子,应该就是刚才巨响的由来。
“暖暖,停手。”
段庭轩大叫一声,然后诧异走了出来,看看天边斜阳:“庭业?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说?”
“哦……啊……那个……我在屋里坐不住,所以想着……来找大哥商量商量具体事情。”段庭业深吸一口气,看见苏暖暖也走了过来,他脸上不由露出几丝惊惧,忙不迭向后退两步:“那个……大哥,事情你和嫂子说了吗?她……她同意吗?”
“你嫂子这里没问题。”段庭轩的目光落在箱子上:“这是什么?来就来好了,还带什么东西?真是的?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虚伪客气的一套了?”
段庭业嘴角抽了抽:“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前阵子有人送了我几块云锦,我看着还算别致,所以拿来给大哥和嫂子看看。”
“只是看看?”段庭轩挑眉。
“哦……那个……当然不是,大哥要是用得着,就留下吧。”段庭业嘴角又抽抽了几下,不但嘴角,连眼皮子也开始跳,明明是看上去很美好的合作前景,可他怎么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进屋里坐吧。”
云锦这东西苏暖暖知道,在现代时,曾经在一位老先生家里看见过一块半米宽五米长的,据说是明朝的云锦,当真是价值连城。因此她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情笑容,却听段庭轩笑道:“云锦啊,寸锦寸金呢,你这一送就是几块,好大手笔,怎么?莫非五五分成还觉着不满意?”
“不会不会。”段庭业连连摇手:“我只是……感谢大哥和嫂子的提携,另外还有些事情……要向大哥请教。”憋屈啊,真憋屈,难怪雨柔死也不肯来这里向大嫂套话,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既然二弟找你,你们就去吧,回头我打发香云送两样点心过去。”苏暖暖眉开眼笑地从段庭轩手里接过云锦箱子,然后就开始赶人。
小侯爷这个郁闷啊,怎么感觉暖暖就像是个**子,接了钱就把自己推出去接客似得?他本来想着再抻几天,看段庭业是不是要搞什么幺蛾子,这会儿却没办法推脱了,只好悻悻出了院门,走出几步后感觉不对劲儿,回头一看:好嘛,他那阴险的二弟还在门口站着呢,看上去手足无措的就像个傻鸟。
连这条毒蛇都让暖暖镇住了吗?真不想承认啊,但好像……的确是这样。
这个认知让小侯爷更加不爽:自己收拾了二十年都没收拾下来的弟弟,让妻子几句河东狮吼就吓成鹌鹑了,这感觉……咋就这么差劲呢?
“走了,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段庭轩没好气的吼一声,顿时让段庭业一个激灵回过神,忙答应着飞奔赶来,灰溜溜和世子爷一起往书房而去。
毕竟是正经事,兄弟俩这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总算把这事儿给敲定了。段二爷吃了定心丸,忐忑尽去,脚步轻快的回到春雨院,恰好看见史氏正在那里训斥小丫头,见他回来,方住了口,迎上前问道:“如何?大哥大嫂可答应了?五五分成么?他们没反悔吧?”
段庭业点点头,老实说,他现在还有点做梦的感觉呢,看见妻子的嘴角也慢慢咧开,露出欢喜笑意,他忽然想起苏暖暖在院中把无良大哥追打的抱头鼠窜的情景,连忙正色道:“对了,你日后……少去招惹大嫂。”
“哟,怎么了?这店还没开起来,就要拿人家手短了?”苏暖暖是史雨柔心中的一根刺,一听丈夫这话,立刻不高兴了,阴阳怪气的冷笑着排揎道:“别说店还没开起来,就开起来又怎样?她是贡献方子了,可除此之外,材料,人力,店面,采买,客源……哪样不得咱们操心?五五分成很多吗?你就变成老鼠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段庭业恼火道:“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指使人打了她的猫,她虽堵上咱们的门,却是压根儿没和你一般见识。不然的话,你现在能不能下床还不知道呢。你是没看见,大哥今天让她追的那个惨,就跟被猫追的晕头转向的耗子似得,我在院外看着,腿都发软,那是女人吗?母老虎河东狮也没有她那么凶猛的。”
段庭轩的武功史雨柔也是清楚的,闻言面色都白了,颤声道:“你说……大爷就让她追的无处躲?这……这怎么可能?大爷虽风流,可大房的规矩一向严明,那女人闹得最厉害那会儿,也没到这个地步,怎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反正……以后少惹大嫂。其实说起来,看见老大那副夫纲不振的样子,我还挺高兴的。所以你给我消停些,就让大嫂把精力留着对付大哥吧,这才叫狗咬狗一嘴毛,咱们两个渔翁得利,何乐而不为?”
史雨柔跟着丈夫的思绪幻想了一下那副画面,顿时“扑哧”一笑,接着弯腰捧腹,连眼泪都乐出来了,随即段庭业也加入进来,夫妻俩笑得跟疯子似得,实在是这些年被压抑的太狠了,冷不丁陷入对未来美妙的幻想中,哪怕只是幻想,也如同得了黄粱美梦般乐不可支。
若是苏暖暖知道在二房发生的这一幕,肯定又得戳着段庭轩的脑门怒斥:瞅瞅你做的孽,把人都欺负成啥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