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妃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了笑,总有一天,岳达,岳家,你们会来求我的。今日你们的背叛也是要尝到恶果了。
念青这一回府还未休息就见小词清茶这忙上忙下地端茶倒水,这一切还得靠芙儿这张嘴,念青这有了身孕,她恨不得全大锦的人都听到。
谁还敢嚼舌根,她就削了那些长舌妇!
"侯爷,前两个月很是关键,依奴婢看,您就委屈点,先住在书房吧。"芙儿见他两你侬我侬,这还不得出事啊。哪知话才说完,一道冷锋扫来,侯爷冷冷开口,"萧昂,还有一个月就把她娶了去,碍眼。"
站在门外的萧昂迫不及待应道:"哎,遵命。"
这屋内是活人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开怀,芙儿跺了跺脚,她不就是关心吗,怎么还碍眼了。
念青抿嘴一笑,身侧的人却是垂眸,不搬出书房,抱着睡也好。
清茶和小词对视一眼,笑着说道:"这几日府上可是要翻天了。以前日日去请安的二奶奶现在呆在佳年苑没一会儿就走了,老太君这两天身子不适,也没见她去怎么服侍,还是让梅嬷嬷找我们院子的人去给找的大夫呢。"
"哦?"念青听着话,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什么的时候,见大夫人走了进来,面露焦急之色。
"弟妹,如依一早去了花府,说是中午回来,这都午饭时分了,派去的人都说如依和锦旗都不见了。"
不见了?
花锦琪失踪了。
尉迟站了起来,目光悠然,"冷玉,花府的探子在哪儿?"
念青也蹙起眉头,脸色一沉,时下正是关键,锦琪和如依一同失踪...
冷玉一袭黑衣,上前拱手,"是属下疏忽,探子没回来,留下了线索,根据沿路留下的沉香,应该能找到两位小姐的下落。"
尉迟点了点头,抽出挂在衣架上的披风,便出了门。
大夫人虽没听懂多少,但也知道,侯爷是去救自家女儿了。她安了安神,这才坐了下来,对着念青说道:"都怪我不好,自上次如依康复之后就和音姨娘争锋相对,她又是个直的,被紫衣下过不少的绊子,如今夫君和她吵吵,她就去花府..."
念青眯起了眼,真是不省事啊!
念青看了眼眼前的大夫人,笑着说道:"最近有一匹货各大城都抢地紧,说是做饭的香料,哪家酒楼有了这香料,那生意定是更上一层楼,只不过那卖香料的人重诚意,不若过两日您就和大伯启程去看看。"
大夫人闻言,心头一跳,低眉犹豫了起来,"可如依现下生死未卜。"她走不开啊。
念青拍了拍她的手,嘴角的笑慢慢扬起,她相信尉迟的手段,他的人没有失手的时候!"放心吧,两天后就可以启程了。这几天如依就由我照顾,莫担心。"
如依的性子也确实急躁,又是直率的。日后定是要吃亏的。或许她留在自己身边能有一丝丝改造。
话说此时宰相府前一顶轿子刚落,总管冷着脸看着这顶轿子,冲着那两轿夫低声喝道:"真是没脑子的家伙,不会送到乔家庄子啊,还敢往这送!"
两轿夫恍然,抬起轿子便匆匆离去。
总管看了下四周,才点头退了进去。
堂前,一对父子对立站着,岳达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愤怒和无奈,他负手而立,眉头形成一个川字,"爹,我刚去求皇上了,皇上竟然不愿意派人去和夜郎王谈,这可怎么办?"更让他急得冒火的是,宫中的侍卫对他尤为警惕,生怕他入了后宫扰乱太后静修。
宰相冷冷一哼,"韧宣性子是冲动,但若不是有人挑唆,又怎么会孤身一人敌军之地,能说服得了他的恐怕只有花副将了。花副将怕是早就投靠了皇上!"现在只要掌握了花副将便能救出韧宣。
岳达握紧拳头,扬眉道,"爹可有办法?"
"宰相,人已经送往乔家庄子了。"总管的声音传了进来,宰相听言一笑,散步走到案几前,执笔写下几行字,就这纸折了起来,装入信封中。
"尽快将这信送到南疆,我要让花副将亲眼看看。"宰相眯起了笑,他要让别人知道,没有人能牵制住他的生死,别人只有被他左右的份!
岳达呼出一口气,心下也放松了些。
只是他们几人均不知道,飞鸽传书这一招在那白鸽出了宰相府后没多久就胎死腹中。郊外的驿站前两个黑影一闪而过,只见那只白鸽被收入黑衣下,不消一会儿,白鸽再次飞起,只是脚上哪里还有什么纸...
夜色悄然降临,白光像是被什么吞噬掉,乔庄是早早就废弃的屋子,这个屋子曾经的主人早已经不在人世,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屋子早就被宰相府买了下来。
乔庄里点了一盏灯,烛火明灭,只那么一小盏,只能让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能见点光罢了。两个女孩疲倦地睁开眼睛,有些愕然看着眼前的环境,不过就是去了个小巷,准备买点羊肉烧串来试试而已,没想到羊肉没吃到,眼前两个大块男人更是让两个姑娘家倒了不少胃口。
"你们是谁?为什么带我们来这!"花锦琪瞪大双眼,怒目而视。
对面的两人瞥了她们一眼,冷冷笑了声,半晌眯起了眼,寐了起来。
如依看这情况,这两人还不想把话告诉自己,她便低声说道:"锦琪,待他们睡熟了我们再跑出去。"她动了下身子,无奈地发现浑身上下的麻绳捆地她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