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都摇了摇头,"我本就孤身一人,去哪儿都一样,我已经习惯这了,不想走。"
念青呵呵一笑,对着这三人说道:"你们留下,每人的例银多加一两。"
三人闻言笑了起来,"多谢夫人。"
念青吩咐了三人基本的事情,减少他们的工作量,见恭妈妈鼻头红肿,她便招呼了恭妈妈进来。
"鼻子怎么了?"
恭妈妈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鼻子痒得厉害,打了不少的喷嚏,奴婢对有些气味过敏,可是今日的确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念青闻言一顿,两眼微微眯了起来,"你没有闻到香味?"
"是啊,我还问了别人,丫鬟们也都没有闻到。"
念青顿了下,"你可以出去了。"
恭妈妈笑着退了出去。
念青坐在榻上,一只手托腮,她脑子一闪,立即拿出一个荷包。
那日大婚前夕。
父王说:"青儿,这荷包,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拆,若是拆了,便是救命之用。"
念青立即拆了那荷包,一股奇异的香味飘然而出,念青看着一根足有手指粗的香,更是定了心中所想,难道香就是召唤暗兵的工具?
那么早上的香到底是从哪儿而来,是谁也知道了这个秘密!
她再一次细细闻了这香,想起自己对香的了解,这种香若是散在水里,随着香水强烈的挥发的过程,满城都能闻到香的味道,她愣了下,这和二战过后那孩子制香引起满城恐慌的故事一样,只是这香,恐怕只有暗兵能闻到。
她眯起了眼,走了出去。
对着外院子喝道:"李庭!"
李庭立刻出现,他的眸子沉重,作为王府的侍卫,听到这个消息,他恨不得就要回府闯了天牢,然而,他的使命是照顾三小姐。
念青看到他的神色,心中也微微一痛,她必须要尽快,刑部尚书是宰相的门生,这入了天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李庭,快,备马车。"
"是。"李庭朝外走去。
待李庭离去,念青看着门的方向,却不想看到一行人走了过来。
老太君头戴蓝云抹额,拄着龙头拐杖在梅嬷嬷和二奶奶的搀扶下走过来,二爷尉迟风走在一旁,大夫人跟在身边,就连尉迟同也没落下。
真真是全了!
念青挑眉,"儿媳给娘请安。"
就在念青行礼之时,侯府的侍卫纷纷站在念青身后。
笑话,敢不保护好夫人,侯爷回来,不是板子这么简单!
老太君见这些侍卫,手上的龙头拐杖更是痒了,难不成今日想教训下儿媳妇还有人挡着不成?
"娘,里面请。"念青对着侍卫们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站在门口,并没有再往里面去。
厅前,老太君看向念青,却是笑了起来,"儿媳妇,今日你们凌云王府..."
"多谢娘关心,知道娘想向皇上求情,娘身子不适,儿媳妇就不劳娘累了。"
老太君脸色一僵,她哪里是想向皇上求情,根本就是想用这事让念青交出中匮之权。
"念青,王府谋反..."
"这皇上还没定罪呢,娘莫要乱说到时候连累了侯府上下,我要怎么向相公交代。"
老太君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两次话都被截断,还反而被扣了罪名,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儿媳妇,端木念青从不是那种好拿捏的人,然而近日,凌云王府失势,哪里还有她撒泼的地。
二奶奶近日可是早早获得消息就去了佳年苑,最好能乘着这个机会把端木念青赶出去,顺便把那些欠条收回来,自己可不想再被她压着。
大夫人这两日正让如依学习念青的琴棋书画,然而,近日,她就让如依停了,若是以后他人问起如依师出何人,难道要说罪臣之女端木念青?
她咬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二奶奶见念青半句不给机会,便直接喝道:"二嫂,你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牵连到我们侯府,我看您这两日还是到外面避避风头吧。"
念青冷冷站了起来,冷笑了起来,"是吗?我觉得二奶奶的外院领安居不错,倒是谢谢弟妹这般体贴!"
你!二奶奶咬牙,凌安居可是自己早前管理中匮的时候积累下来置办的房子,可不能就此给了她。
念青挑眉,"那凌安居好像就值两万两,那二奶奶只要还给我二十八万两就好了,我立刻就去住。"
二奶奶气得跳脚,她可没想还那三十万两,左不过用着亲戚关系赖了,那宅子可不能动。
尉迟风站了起来,看向念青,一双冰冷的眸子微微一动,便笑了起来,"二嫂是侯府的当家夫人,硬是赖在侯府定会连累了府中上下,还请二嫂出了侯府,勿立在侯府任何产业下。"
念青眯起了眼,尉迟风果然够狠,侯府的产业遍布京城,酒肆商店,她竟然一处都不能去?
她却是说道:"既然我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事情由我说了算。娘,若是爷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你说也会不会把所有产业转移?"说着她瞄了眼一脸色变的二爷,笑着说道:"我累了,还请你们回去。"
二奶奶深吸一口气,端木念青根本软硬不吃!
老太君听到那句产业转移便深深看了眼念青,转而笑了起来,"那你多休息。我们走。"
尉迟风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盯着念青,念青却是直直迎接,无半丝退让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