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认真看了眼忘痴,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了上来,她拿出腰上的暖黄玉佩,心下更是确定了起来。当初这师太说,日后有事可以找她,难道她早就料定自己会有不孕烦恼?
她摇了摇头,这根本不可能。深深看了眼那慈眉善目之人,念青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你们来了。"忘痴睁开双眼,站了起来,她笑道:"两位施主久等了。"
大夫人摆了摆手:"不慢,不慢。我们二人是来求灵药的。"
忘痴笑了笑,看向念青道:"从无灵药一事,不过是世人讹传罢了。"她走向念青,这才笑道:"我师兄常道只要心有乾坤,慈悲为怀,自然能逢凶化吉。"
大夫人不信,若说没有灵药,上次自己怎么会?她疑惑道:"那我..."
"你那一次因为机缘巧合,我这符水也并不收施主的银子,没有必要行这骗事。"忘痴师太说着,朝念青走了过去,"这位施主,你的病情你无须担心,一切皆会化险为夷。只是切莫忘了,日后若是遇到性命攸关之事,施主命人送那玉佩到我这。"
念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忘痴竟然目露鼓励之色,念青挑了挑眉,对着大夫人说道:"嫂嫂,我有几句话想和师太说说,嫂嫂可否在外等我?"
大夫人闻言,见念青与师太之间似乎真有什么话要说,这才退了出去。
只是下一瞬她的眼眸一转,蹑手蹑脚走了两步,便贴在了窗上。
师太笑道:"有些事我也不便多说,只不过你还有一个大关未过,若是过了,你便永远属于大锦,若是过不了,那你就要回到你原来的地方,重新开始。"
念青心头一颤,有些晃神。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忘痴。"你怎么知道?"
忘痴笑了笑,"我师兄守护他,我便来守护你。有些事我不便多说。记得,遇到性命攸关之时只要拿了那黄玉而来,我和师兄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为什么?"念青坐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抚平心底的慌乱,眉宇之间却是挑了起来。为什么要帮我?
师太摇了摇头,"你的到来本就是个意外,却拯救了不少人,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我和师兄皆是修道之人,有些事自然看得更远。"
念青握紧了拳头,若是过不了那关,便会回了现代吗?她胸口一窒,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渴望油然而生,重新开始,是不是就会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妈妈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可以改变命运?
她的心一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子,紫衣魅惑,慵懒不羁。她的心头一疼,却是慌乱不已。
忘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也无须多想,到了那时,你的心里自会有了答案。"
一路上,念青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少想法一闪而逝。
"弟妹?你没事吧?你也莫要担心,既然师太说你能化险为夷,定是无恙。"大夫人虽然听了些他们二人之话,但却觉得二人之话深奥难懂。见念青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劝了两句。
念青也不想杞人忧天,只是忘痴给的两个抉择瞬间让她陷入两难。她看了眼大夫人,笑了笑,继而道:"是啊,无须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马车奔驰,朝着安平侯府的方向而去。
念青回了安平侯府便和大夫人分道扬镳,入了荔园阁便让芙儿几人下去歇息。
见院子中的戏台子散了,她才入了主屋。
屋内的男人笑着走来,将她抱了起来,便让下人准备了点心。
念青就和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只是见到他,她的心却是颤了颤,复又想起了师太所言。她甩了甩头,想起今日惩治范珂,这才笑道:"她呢?"
尉迟眯起了笑,挑了下她挺翘的下巴,轻轻啄了一口,方道:"探子报说马车去了岳家庄园了。"
念青闻言,心口更是一厉,"这岳韧宣贼心不死。"
若说这范珂在岳韧宣的马车内,只要超过一刻钟,便能够给她扣帽子了。只是这岳韧宣竟然生了那心思。他是驸马,又在宰相的悉心栽培下,性子虽急,却也是小心谨慎。今日竟然就做了这事!
而细心想来,原因不过就是因着这范珂和自己有五分相似。
想来,一种被侵犯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教她恶心难耐。
"他会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的。"尉迟眯起了眼,目光微微露出阴鸷之色。这范珂也是聪明人,既然做定了岳韧宣的人,必定也是最好的棋子,宰相大人日后可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他看了眼念青,见她额头上甚出了汗,他莞尔,"无须担心,有些人让你的夫君来对付。来,我们去洗澡,怎一身汗。"
念青嘟囔道:"你怎么这么脏,每天都要洗澡?"
尉迟一口气呛在喉咙口,瞪了念青一眼,这才哼道:"我要是三天不洗澡,就算再是什么美男,你估计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念青嘿嘿一笑,拉着他的手说道:"我家相公得天独厚,大锦第一美男,就算是三天不洗澡定是男人味十足。"
"要不?试试?"
念青摇头,却是惊呼一声,两人即没入了温泉。
京城的街道在下午时分还是热闹非凡,一辆马车停在这个偌大的庄园前。这个庄子很是宏大,乃是宰相府的一个城东庄子。平时也不做他用,只是留着下人看管。
马车停了许久,见红漆大门打开,一个翩翩公子从门内出来,只见他上了马车,一个管事的走了出来,面露难色,"公子,那女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