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忽然间又向了起来。拿出电话看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拿起电话我问了一声,最近这段时间经常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说不准哪个就是熟人,所以我的语气也还算是比较客气。
“郑莫,是我,二叔。”
简短的六个字和有些急促的语气立刻让我的心中一惊,这才短短几天,周二叔给我打电话的语气便变得这虚弱了?就跟大病初愈时候给人的那种感觉一样。
“在东北这段时间自己小心,二叔可能照应不到你们了。切记,除了你们四个外,不管谁给你说什么话,一句都不要相信!”
尚未等我开口说话,周二叔就自顾自的接着给我再说了一句。话音落下尚不到一秒,他便砰的一声挂掉了电话,根本就不给我任何一点反应的机会。听着电话里面传出来的忙音,我又不禁苦笑了一声。
看来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这种被人忽然挂掉电话的感觉了,这次被周二叔再一次这么突兀的挂掉电话,我的心中既然没有任何一点惊讶的感觉,好像一些都是在情理之中一般。
“老郑,怎么回事?”
已经起身的胖子诧异的问了我一声,刚才周二叔在电话中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很沉,所以就算坐在我身边的东亮和老三都没有听清楚二叔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们同样是朝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二叔的电话,他让我们万事小心。”
我将刚才二叔给我说的话向老三他们复述了一遍,听得他们都是沉默了起来。现在事情明摆着不是那么简单了,既然二叔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就证明他肯定了解到了很多。
“老郑,事情复杂了啊。还是那句话,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咱们现在就走。”
顿了顿,胖子对着我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们不敢怠慢,立刻跟着他走出了住的地方,然后星夜兼程的赶向了他嘴里所说的那个村子。
正如胖子所说,那个村子距离我们现在呆着的地方还真的不算是很远,开车大约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便在村子的巷道口停了下来。下车后胖子走在最前面带路,门牌号什么都是他知道,我们也懒得多问。
在这种较之南边冷了很多的空气之中,我们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加厚了好几层,就这样走在天色已晚寂静无声的村子中,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寒意。估计要是这时候想要撒个尿恐怕都得把那玩意儿冻掉吧。
胖子走在前对对着门牌号,一直到我们走到第三个巷道最后一户人家的门口才停了下来。两扇小黑门紧紧闭着,从外面可以隐隐闻到一些烧活纸和纸钱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还隐隐有着一个女人的啼哭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
“就是这家没错了,不过不是说死人了吗,怎么显得这么冷清的?”
我们感受着门口的那种安静,胖子疑惑的问了一声。这时候天色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不得不将随身带着的手电筒暂时打开。
“我也就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冷清的?”
东亮跟着感叹了一句,然后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相比外面,在这个巷道之中我感觉气温好像更加的低了。两边人家的院子院墙根本就没有带给这个窄窄的巷道丝毫温暖的感觉,反而颇给人一种鸡犬相闻,老死而不相往来的人情冷漠之感。
“得得得!这些东西咱们关心也没用,赶紧先敲开门吧,总不能这么站在外面不是?”
听着他们的话,老三微微猫着腰催促道。不管怎么样,屋子里面肯定是比外面暖和。不管我们加了几身衣服,这次身上没有披着棉大衣就是最催失策的决定。
东亮上前两步在两扇黑色的小门上砰砰砰拍了几下,顿时都将上面的积雪抖下来了不少。而随着声音的想起,屋子里面女人的啼哭声都一下子给消失了起来。
半响没人开门,我们等得有些不耐,老三又上前挥起胳膊狠狠的拍了几下。因为用力有些过猛的原因,两扇小黑门顿时便发出了咯吱的呜咽声。
吱吱!就在我们疑惑为什么还没人给我们开门的时候,这户的邻居拿着手电筒打开了自家的屋子门,并且拿着手电筒朝我们照了照。
“我说哥几个,你们这是找谁啊?”
浓重的东北腔从这个穿着大棉袄,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岁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我们还算能够勉强听得懂一些。
“老大哥,麻烦问一下,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我们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应声?”
胖子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将一根烟递了过去。那人也不矫情,从胖子的手中接过香烟吸了吸鼻涕,然后给我们说了两句。
“这家子人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刚到这里来的,我们都不熟悉啊!”
“那老大哥,他们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我怎么刚才听到屋子里面有哭声?”
胖子问话的语气十分自然,真的就像是再跟这个男人拉家常一般,好像就是这么因为好奇随口问问,丝毫也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
“这个呀,你要说还真有,好像是他们家男人死了!其实你说这也可怜,就两个人出来打工,结果没几天男人就死在了外面,把一个女人丢下来可该怎么办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