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随意的闲扯了几句,通过张玲雪和晨妮说话的语气以及很多可能在别人听起来完全都听不懂的词汇,我更加确定了这两个人来头肯定不简单。
说不得真就如我所猜测的一般,应该是出身哪个和我类似的世家,不过他们应该是活跃在世上,而非如我们一般都选择了低调行事吧。
记得当时跟周二叔聊天的时候,他给我说过一些这种事情。类似于我们这样的世家传承虽然并不多,但是也绝对没有稀有到快要灭绝的地步。只是等闲之人根本难以触及我们这个圈子而已。这些世家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选择低调行事大隐于市,或者使用着另一种身份活跃在各个圈子中。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总归不会随意将自己的身负曝露人前。
“对了姑姑,你这次出来不久是为了躲那个烦人的家伙么,不过我听说他好像一路追来了啊。”
过了很久,张玲雪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嘴说话,只是她这次说话说得十分小心,好像生怕晨妮会生气一样。
应晨妮的要求,后来的几天我便一直都呆在这个别墅中,一步也不曾跨出过。
张玲雪给我在小别墅一楼收拾出的那间客房,在当天吃完饭后便被晨妮在里面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一切才准备就绪。
她将她房间中的那个八卦香炉放在了我的床边,然后又用朱砂再一次在床上绘制了各式各样的特殊符号。只是这次晨妮在绘制其中一段的时候明显改了手法,和绘在她床上的那块有着很大的不同。
绘制这种东西十分的耗费精力,因为符号的整齐程度和大小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任何一个拐笔的角度都得经过精确的计算,晨妮给我布置完毕的时候本身就有些疲倦的脸上透出了一股子更加苍白的神色,很明显她的身体已经再也扛不住了。
还来不及给我解释什么要继续在我的床边布置这些东西,她刚起身往房间外面走了两步,便忽然间向着地上倒去。若不是我手疾眼快的搀扶住了她,说不得她非得摔个头破血流不可。
“郑哥,姑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哎……”
我跟张玲雪手忙脚乱的将晨妮放在了她的大床上,张玲雪故作高深的摇着头对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心中瞬间一怔,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笑着骂了一句张玲雪净会扯淡,但是她话却也给我提了一个醒,晨妮的这种表现不正常啊!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我心中十分确信晨妮肯定不是为了害我,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思考着她的目的和动机,只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一个结果罢了。
天色渐晚,转眼间已经入夜。我关掉房间的灯光安静的躺在床上,八卦香炉中一阵阵檀香燃出的青烟萦绕在我的鼻尖,将我乱七八糟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的进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
嗡!嗡!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脑子中又一次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就像是一个个雷管在我的耳边炸响,真的大脑震荡一般。我的意识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半边身子好像已经麻木,我能清晰的感触到这一切,只不过却根本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来的诡异,但是却没有让我慌乱。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面临的究竟是设么问题。
“鬼压床,妈的!”
我心中大骂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压床了?这不符合常理啊。若说前两天在我昏迷时那种灵魂总像是要被拉扯出体外那种感觉,是被招魂了的话。那么鬼压床就明显的不合理了。
“难道还有什么东西在缠着我不成?”
心中暗自想着,我并没有再去挣扎着起身。鬼压床这种东西,说可怕十分可怕,因为发生这种情况,肯定是证明有鬼东西在活人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上了他床,然后横躺在了人身上。这样一来,这种阴物就会和本身寄居在身体中的灵魂发生冲突,从而一点一点慢慢消耗人的精神。
可是这种东西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只要彻底了解了这种事情的本质。当鬼东西爬上你的床,躺在你身上时能做到不慌张,不要强行挣扎着起身,自身的精力就一点也不会消耗。如此一来,过上一会儿这种压床的阴物只会自己不停的受损,而不能影响被它压的人分毫,自己就会乖乖的退避而去。
果然,因为我的丝毫不为之所动,身上那种压力开始慢慢减小了起来。我知道这是阴物自身开始受损了,它已经开始慢慢压制不住我身上的阳气。
再过了一会儿,我身上的那种压力骤然消失。此消彼长,因为我的苏醒,身上的阳气慢慢增加,而压我的阴物自身却在不停的受损,它已经迅速退避而去。
把眼睛在黑暗中睁开了一会儿,我朝着窗户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比屋子中稍微亮一点的天色从缝隙中偷了进来,顺带着一寝进来的还有着一丝起在深夜的冷风。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床旁边的檀香青烟都一下凌乱了起来。我记得当时窗子明明是关着的才对。
心中想着一些乱起八糟的事情,然后意识又一次开始迷糊了起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次一脚睡的十分踏实,一直到第二天太阳晒进屋子我才渐渐转醒。期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的感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晨妮昨天昏过去的晨妮起得竟然比我还要早。当我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和张玲雪坐在餐桌上马上要吃完了早餐。
“郑莫,昨晚有什么情况没有?”
看到我走出房门,晨妮甚至等不及我去洗漱一番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了道。这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详细告诉了她。
当她听到我半夜发现房间窗户是开着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张玲雪。那眼神的意思是在问她当时是不是一直都将窗户打开着。张玲雪朝着我们摇了摇头,脸上第一次没有露出调皮的表情,而是也像个大人一般将没有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难不成这还有什么问题?”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我不禁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不就是鬼压床吗,又不是没有被压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现在还说不好,发生在你身上事情实在是让我有些看不懂。去你的房间看看再说。”
听到我的问题,晨妮很困惑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便朝着我的房间走去。我有些无奈的跟了上去,这女人难道都不知道先让我洗漱一下么?
张玲雪蹦蹦跳跳的跟在我和晨妮的后面,活泼的像是一只兔子。刚才故作深沉的那种皱眉的表情好像一瞬间便被抛到爪哇国去了。
打开房门,床边八卦炉里面的檀香已经燃尽,除了房间还残存这一股子檀香的味道外,再也不见炉内有任何一丝青烟冒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