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巅峰一战过后已经有数日之久了,江湖上都在传言风清扬与东方不败的旷世一战;宣扬着华山派风清扬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悍,若不是最后大限已到,如何如何的;
却说那长沙府的一间酒楼之上,一边喝酒一边侧耳倾听这些事情的韩文冷笑迭迭,华山派的风清扬!华山派!岳不群已经开始造势了!果然是引而不发,一出手便是大手笔的人物;
斜着眼睛看了一旁打坐的两个师侄,韩文眼睛一转,轻轻的起身就欲逃脱,是的,逃脱,他算是明白清虚老道为何将这两位派到自己身边了,除了给自己做保镖与打手之外,何尝不是在监视自己啊!
总之,老道士是亲自下了命令,什么事情都可以依着韩文胡闹,就是不让他流连烟花场所,如果他执意要去,那就打败清虚与清林,不是其中之一,是联手啊!
尼玛!别说是联手了,就是其中之一韩文都会吃不消的,这两位师侄联起手来,便是那左冷禅也要退让几分,岂是他这个二流的渣渣可以媲美的?
清虚挑起眼帘,笑道:"小师叔?您要去哪里啊?我陪您一起去吧!这世道不太平啊!你听,旁边的在说什么?"
运起《坐忘心经》,韩文顿感耳目聪慧,细心的倾听,眉毛蹙了起来,还真是波澜再起啊!恒山白云庵的定逸师太与定闲师太惨遭暗算,终于华丽丽的打了酱油!挂掉了!
而暗算他们的人用的是绣花针!定逸师太再怎么说也是号称正道当中十位最强的好手之一,被人一击毙命不说,还死在绣花针下!不仅如此,考虑到当时定闲师太也在他身边,也就是说,暗算他们的人武功一定是超级高!
所以江湖上的人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绣花针与风清扬大战一场的东方不败!暗中传言东方不败其实没死,要对武林正道实施报复,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就是第一个!
"哼!",韩文冷哼一声,坐下身来,眯着眼睛细细思考,他知道是谁干的,无非就是岳不群这厮,只是他没有想到岳不群现在竟然这般厉害了,已经快要成为东方不败第二了!
当然,对于江湖上的那些传言,韩文嗤之以鼻,且不提东方不败死还是没死,以东方不败的武功修为,为人秉性,杀两个尼姑还用偷袭?传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
"小师叔?你在想什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几天来走走停停的,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赶到嵩山剑派啊!要知道嵩山论剑大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清林在一旁看着蹙眉的林文,缓缓地说道,这个口吃道士发现,只要自己说话的速度慢一点儿,自己口吃的毛病就不会出现,这无疑是个令他欣喜的发现,以至于,这厮有事儿没事儿的竟然当起了话痨,想当初他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啊!
韩文努了努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不过,我有事情要你们去办!这是大事儿,不要再给我固执的执行老道士的命令,我有几封书信,你们送过去!"
言毕,也不多说,韩文朝店家要来了笔墨纸砚,开始书写,一共四封信,全都是寥寥的数句话,每人两封递了过去,道:"清虚,你去一趟华山,找到林平之,将这个交给他,如果他不在,那就直接去嵩山,还有这一封,给宁中则;
清林,你提前一步去嵩山,将这封信给余沧海,告诉他,这是我的条件,如果不从,我会要他好看,还有这封,给丐帮帮主张金鳌,同样,告诉他,事情如果办得不好,后果自负!去吧!"
清虚捏着两封书信,走出去了几步,转身却又折了回来,道:"小师叔?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支开我们?"
"滚蛋!",韩文郁闷的真想踹这货一脚:"真的是正事儿,去吧!去吧!如果掌门师兄怪罪下来,有我这个个大的顶着,你们两个小辈儿怕什么?"
这两个人走了之后,韩文兴奋的搓了搓手,终于把这两个拖油瓶赶跑了,心中畅快,灌了好大一口酒,正准备站起身来去寻点儿乐子,脑袋却是一晕,胸腹中是难以抑制的疼痛!
"中毒了!",这是韩文晕倒过后的唯一想法;
看见一头栽倒的韩文,不远的处的阁楼中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手持短刃,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蒙着黑纱,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鲜艳的少数民族服装,约莫有二十七八岁,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面容更是妩媚至极;
"圣姑!看来这个韩先生也不像是你说的那般厉害嘛!不过是略施小计,他便中了招!",娇媚的女子咯咯一笑,莲步轻移慢慢地走了过来,一根芊芊玉指挑起了韩文的下巴,打量了一番,道:"恩,细细看来,还挺俊俏的!"
黑衣女子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如今,任我行独揽大权,重新掌握了日月神教,她这个圣姑也不像原来,是名副其实的圣姑了,只是她眉宇间紧蹙在一起,心情并不是很好;
"蓝凤凰,再敢多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任盈盈叹道:"算了!按计划行事,别把事情给我搞砸了!恩,你下的毒没有问题吧?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蓝凤凰,五毒教的教主,也是这次跟着任盈盈一起开溜的人,两个人交情匪浅,闺蜜一般,任盈盈虽然说得凶,蓝凤凰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十月的夜晚已经初显凉意,一阵清风吹过,韩文只感觉浑身发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漆黑,感觉手上的疼痛,再看自己所处在的位置,心中咯噔一下子,哥们儿这次算是栽了;
"哟嚯嚯!这是醒了?武当山的韩先生!幸会!幸会!",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只感觉自己被人拨弄了一下,身上翻了个个,韩文看到了身后,篝火阑珊处,却是两个蒙面人;
"喂喂喂!能不能不把人吊在树杈上?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要是一不小心伤到我也就算了,要是伤到了这棵大树,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啊,这棵树,那是饱经风吹雨打,数十年,乃至上百年才长成这幅模样,若是被伤到..."
"闭嘴!",沙哑的声音厉声喝道,打断了韩某人喋喋不休的唠叨,蒙面人手中一根银鞭毒蛇一般抽了过来,啪的一声,打的韩文呲牙咧嘴,尼玛,这是什么调调啊!
咬着牙,韩某人眼睛一转道:"这个,两位英雄,不知道找我韩某人有什么事情呢?这个,我还有两位师侄不知道两位有没有看见?找不到我,他们会生气的!"
"哦?你是说清虚道长、清林道长吗?这两位道长我的确见过,他们全都向北方行去了,走了很久了!嘿嘿!要不然怎么能抓到你呢!韩先生!"
听到这番话,韩文更是叫苦不已,感情自己早就被对方摸透了,想要运起内力挣脱绳索,身体却是一阵无力,只能委曲求全的说道:"说吧,你们抓我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
"我们不想做什么,就是闲的没事儿,想找个人打一顿纾解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韩先生,你觉得如何?早就听闻韩先生在江湖上那是黑白通吃,急公好义,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也是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火把在韩文身前,咂咂嘴,似乎是有些惊奇,道:"看韩先生的样子,是有点儿热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外衣脱了?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也不管韩某人同不同意,反正人家动手了,手上一动快若闪电一般摘掉了韩文的腰带,随即就是将他的外套扒了下来,一阵清风吹拂而过,韩文叫苦不迭;
"我还听说韩先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风/流,那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走的还都是高端的路线,什么天残门的姐/妹/花,宁中则的母/女/花,说吧,你有没有对那位魔教的任盈盈做些什么?统统都给我交代了!"
沙哑的声音略带调侃,那个举着火把的偷偷的在她背后拧了一把,这个小细节被韩文看到了,眼睛不断的转着圈儿,笑道:"这个,江湖传言都是人云亦云,哪有的事儿,我可是很纯洁的!"
"胡说!你跟那独孤玉出双入对的,还有那个独孤琳,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小贱人!当我这对招子是瞎的吗?前些日子那宁中则与你也是奸情似火,哼哼!相比一年前那件名动一时的淫贼案也一定是你犯下的了!你还敢打任姑娘的主意!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声音杀下蒙面人,刷的一声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小刀,火把的映照中寒芒四射,上上下的比划了一下,最终在韩某人胯下的地方停留下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听说只有自宫的人才能练葵花宝典,别人帮你的话,不知道行不行呢?"
韩文一咧嘴,道:"肯定是不行啦!好汉!大爷!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我们老韩家那是九代单传,你可不能这样啊!啊!好汉爷!好汉爷!我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还未满月的娃娃,您大人有大量..."
坦白的说,韩文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滴,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况且,他现在还不确定到底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只能是用软的招式了;
"哼!你个大男人难道就没有点骨气嘛!",手持火把的黑衣人鄙夷的说道:"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靠谱,武当山韩先生也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啊!不知道传出去会是怎么样呢?"
突然间,韩文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就是那个举着火把的人,手背上有一个朱砂似的点点,当时脸就阴沉了下来,喝道:"玩儿够了没有?放我下来!"
黑衣人一愣,眼神变得很凶戾,道:"先抽他十鞭子!让他知道老实点儿!"
"任盈盈!闹够了没有?还有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蓝凤凰吧?你今天的做的事情让我很生气!三个数之内不放我下来,后果自负,三,二..."
任盈盈将头套、蒙面巾全都取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颊,道:"放他下来!都说你韩文狡诈如狐,心如发丝,果真如此!说说吧!你是怎么确定是我的?"
"细节决定成败,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可真行啊!这大冷天儿的,你就忍心将我吊在荒郊野外?还用鞭子抽我!你要不是女人,我真想抽你两个大耳刮子!"
一边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一边跑到篝火旁边烤火,韩文被冻的差点没流出鼻涕条,哆哆嗦嗦的说道:"赶紧把解药给我拿来,少跟我说废话,今天哥心情很不顺畅!"
"哎!你这人,还挺牛气!刚才怎么不见你这般硬气!",蓝凤凰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张妩媚异常的脸,尤其是脱下身上那臃肿的伪装之后,火爆的身材引得韩文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啐!",蓝凤凰何曾见过如此不要面皮的家伙,净挑敏感的地方盯着看,看得她面色泛红,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咽到了肚子里;
艰难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韩文看了一眼任盈盈,道:"你不在黑木崖当你的圣姑,跑出来做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专门而来找我麻烦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
任盈盈心情的确是很不顺,他只知道韩文跟任我行说些什么,其实这些跟韩文原本是没什么大关系的,但架不住任盈盈的胡思乱想啊!任我行在黑木崖大开杀戒,她就认为这是韩文唆使的,于是乎跑了出来找韩文的麻烦,因为韩文破坏了她心目中父亲的高大形象;
一边搓着手烤火,一边聆听着任大小姐的愤恨,韩文表示,老子还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道:"你真的不了解你父亲吗?难道你就没听别人说过?幼稚!找我麻烦,你可真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就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爹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相当仁慈、豪爽、豁达,集合一切优良品质的好人!都是因为你!",任大小姐大义禀然的斥责道;
韩文无语了,任我行是集合一切优良品质的——好人?好人卡也不带这么发的吧?摸了摸鼻子,韩文转头看向蓝凤凰,久久不语,蓝凤凰面色一红,有些慌乱,实在是因为韩某人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了:"你想干什么?"
"呃,我不想干什么!我在想,蓝姑娘今年也有不小的年纪了吧?五毒教一直是日月神教的坚定支持者,从上代教主开始便是如此,十二年前,任大教主纵横江湖的时候,你也应该听说过不少事情吧?
麻烦你好好跟这位大小姐说一说,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不要冤枉好人啊!咱们换句话说,任大教主的性格那岂能是我所能左右的?我有什么能力左右他?说话,要过脑子啊!解药拿过来,内力一直提不上来,身上没有力气啊!"
"啪!",一掌拍在韩某人的爪子上,任盈盈阴沉着脸说道:"没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你还是乖乖地听话,告诉我你到底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韩文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很简单,我告诉他嵩山论剑大会,五岳剑派将会合并成为一派,首先针对的便是你们日月神教,让他做点准备,就这么几句话,没有别的!解药,拿来!这是我最后跟你说的话,别当我是在开玩笑!"
喜欢用把柄要挟别人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自己的手段对付自己!
最后一句话,韩文几乎是声色俱厉,显然是动了真怒,就算他被吊在树杈上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样愤怒,他真的是很恼怒了;
任盈盈被韩文最后这一句大吼吓到了,有些委屈,眼圈都红了:"凶什么凶?蓝凤凰!把解药给他!哼!小气的男人!刚才真应该把你阉了!让你做不成男人!"
一个小瓷瓶被抛到韩文手中,取出一粒洁白的小药丸儿,韩文吃了下去,闭目养神好半晌,缓缓的运气,坐忘心经在身体内流转,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放心下来;
坦白的说,这些日子他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遭了报应,毒,毒药啊!还真是防不胜防!
睁开眼睛,韩文看了一眼任盈盈,道:"这不是凶不凶的问题!就算我们很熟悉,你现在的做法已经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们不是过命的交情,我也不会将我的性命托付在你手上!所以说,你没什么可以委屈的!"
站起身来,韩文遥望了一下四周的景象,看着远方的灯火通明之处,捡起自己的黑色圆木剑,头也不回的向那边走去,对于他而言,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超出预料了,幸好只是恶作剧似的玩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蓝凤凰坐到任盈盈身边,掏出了一个丝巾递给任盈盈,任大小姐看了她一眼,道:"我父亲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他变了!他怎么就变了!呜呜!"
之所以干出了今天这番事情,主要就是因为任大小姐心中的高大父亲形象被破坏了,而且还是任我行自己亲手破坏的,任盈盈当然不会这样下个,所以才会迁怒与韩某人;
总之,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也是个很无厘头的事情;
苦恼了好半晌,任盈盈一抬头,撅着嘴,愤愤的说到:"他凭什么那么牛气!凭什么呵斥我?平生么教育我?...定与他不干休!走!跟上他!看他干什么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