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枯槁,面色黯淡,头发看起来乱的像是鸟窝,这就是韩某人现在的摸样,一句话,狼狈的紧;
这也是没办法,都是被逼的,要不是没有天残门那群人,恐怕他还在与任大小姐游山玩水呢!
任大小姐现在的摸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尽是狼狈,手臂上还帮着绷带,丝丝鲜血渗透出来;
这是被那个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侏儒童子打伤的,他手中把玩的小圆环威力奇大,可以套在一起当做软鞭,也可以用来当做飞镖,任大小姐也是一时不查,中了招;
"非非!非非?醒醒了!进了武当山再好好休息!";
摇醒了与自己同乘一骑的曲非烟,韩文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愤愤道:
"就冲他们的所作所为,这回我要是不把他们的亵裤都算计下来,我就不姓韩!"
"那你姓什么?",任盈盈现在对韩某人的话都是将信将疑的,这货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我真的姓韩!大爷的!被撵的像狗一样,真他娘的憋屈!",韩文郁闷的敲了敲脑袋:
"这次如果搞不定他们,我就跟你姓!对了,你们日月神教不是号称弟子三十万,遍布大江南北吗?眼看着你这个圣姑被人追杀,也不说出来帮帮忙!"
"教中的精英全都在黑木崖,遍布在天南海北的不过是一些普通弟子,就算是这些堂主、舵主,用你的话来说,也不过是送菜,没什么能耐,召集他们救援,有什么用?",任盈盈白了白眼睛,顿显风情万种;
"擎天一柱万山朝,绝壁悬深岩耸霄。雾罩云腾仙洞绕,飞流涧水曲歌谣。
鸟啼欢快互相语,鹤影蹁跹对舞飘。宫观核心群建筑,内家拳脚武林骄!武当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一时骚意大发,不知从哪里盗版来的诗词被韩某人用到了,任盈盈美目流转,显得很不可置信:
"真没想到你这个满嘴一句实话都没有的人竟然还有这等文采!真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小爷我天生就会吟诗作赋,要不是被我那便宜师傅捡回去,没准儿咱现在还是个状元郎呢!";
韩某人摇头晃脑的调笑道:"到时候什么宰相的女儿,王爷家的郡主,皇帝老子的妹妹还不得争先恐后的投怀送抱?"
"算了吧你!就你这熊样的!",任盈盈不屑的撇撇嘴,突然,表情僵住了,豁然转头,恶狠狠的说道:
"你口口声声的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你该不会也在算计我吧?一入这武当山,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正邪不两立,看来我得先下手为强了!"
眼见着任大小姐就要拔剑了,韩文连忙摆手:"别啊!这又是闹哪一出?你且放心就是了!咱们毕竟是共患难的朋友嘛!我怎么会出卖你呢?
不过,你说的也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意思?",任大小姐更加警惕,按照她的想法,韩某人估计是连自己的老爹都会骗的人,出卖朋友?毛毛雨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她的臆测,具体还有待商榷;
"恩,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改变一下你的发型,还有你的妆容,至少要看起来是个清新亮丽的女子,然后...嘿嘿,假扮我的妻子,非非呢,就假扮我的女儿...";
某人厚颜无耻的话很快被打断:"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直大大的***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听说过道士娶妻生子的吗?"
"呃...这个,放心好了,我现在毕竟还不是道士!先将这一关蒙混过去再说,你看如何?",韩文道:
"依照掌门师兄的性子杀你恐怕是不太可能,但要是囚禁你十年还是很有可能的,你不会喜欢那种生活吧?"
任大小姐思虑了好半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摘掉了面纱,擦掉了眼睛上涂抹的...大概是眼影吧?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涂上去的,总之会让她看起来很妖媚;
头发也被她盘在一起,那是已为妇人的标志,最后一转头,恶狠狠的看着韩文:"现在,你满意了吧?"
"恩,很不错!挺漂亮的!",清秀的面貌令韩文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回过神儿来,赞叹了一句;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武当山青云观的山下,三人下马,向上走去,正巧碰到一个扫阶梯的道士;
眼看着韩文上来了,道士匆忙下来,打了个稽首,笑问道:"这位可是韩文,韩师叔?"
"哦?你怎么知道我?",韩文饶有兴致的问道;
道士笑道:"是掌门人特意吩咐过的,他说师叔被人追杀,一定会在这几天内到来,他还说,师叔只要到了,径直上去即可,其他的事情他都会给处理!"
"想得还真够周到的!走吧!咱们上去!先睡上一觉,再美美的吃上一顿!",韩文松了口气,这算是到家了吗?
在韩文到来的第一时间冲虚老道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在第二天,等韩文休息好了才出现,一出现便没给韩文好脸色看:"行啊!魔教的圣姑都能拐来当婆娘?你本事够大的啊!"
"呃...你都知道了?",一句话堵的韩文半晌无言,好半天才说道:"掌门师兄,你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吧?"
冲虚道长坐在椅子上,蹙眉道:"我能对她们做什么?权当什么不知道罢了!算了,你自己去处理吧,这种事情...我不会管,也不愿意管,反倒是天残门的事情,让我很担心啊!"
"恩?",韩文眼睛转了转:"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说天残门的人就算是倾巢而出,寻衅武当,你也能够让他们有来无回吗?现在又是怎么了?"
冲虚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半月前,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昨日在山下碰到了追杀你的那三个人,竟然一个都没留下,尤其是那个盲人琴师,其武艺也仅仅是比我差上一筹罢了!
他还仅仅是天残门的护法而已,在他之上还有长老、副门主、门主,可以想象他们的实力有多么的强悍,我对他们的估计多有不足,还有就是...师伯他老人家十天前作古了!"
"师伯?",韩文眨了眨眼睛,难不成这位师伯也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位老道士的存在,才让冲虚道长有恃无恐?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师伯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也算是到头了,遥想当年,中原武林是能人辈出,莆田少林寺的红叶禅师,福威镖局的林远图,华山派的风清扬,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人们只听说过林远图纵横武林罕逢匹敌,但他在师伯面前未敢动手,人们也听说过华山派风清扬的独孤九剑精妙绝伦,却不知晓他败给过师伯;
人们还听说过红叶禅师佛法精神,金刚不坏之身已臻至化境,号称最强防御,但他晚年为何研究葵花宝典呢?"
韩文咧了咧嘴,还从未想过武当山还有这么一号强悍的人物,这也从侧面说明这种大门派的底蕴,真是身后的令人发指啊!
"师伯作古,武当山如果想要抵御天残门,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如果师伯在就算天残门来了,我们也能将损失降至最低!",冲虚道长倒不是怕了天残门,只是怕武当山元气大伤,损失太大;
良久,韩文抬起头,笑了笑:"师兄的意思我懂了,您老人家可真是...够奸猾的!也罢!也罢!
休息一日,待我叩拜了祖师爷,将三丰正宗自然派的道典留下来,然后就离开,绝对不给武当山添一丁点儿麻烦!
只望师兄将来则几名佳徒,让他们休息我们这一支派的功法,传承道统,不使其灭绝!"
"混账话!",冲虚道长一拍桌子,笑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试探你师兄!再不济我们武当也没有放弃自己门下的规矩!
况且你还是我们这辈儿为数不多的小师叔!就算是为了脸面,我们也绝不能让你任人宰割啊!"
"呵呵!",韩文讪讪一笑,他刚才的确是在试探冲虚道长,想看看这位老道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看来,是自己多疑了:"那师兄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被人追杀的感觉如何?很不爽吧?想当年...咳咳!",觉得自己有些失言的冲虚道长连忙摆出衣服威严的样子:"你不是很聪明吗?想个办法,报复他们!"
"哈哈哈!",韩文大笑不止,真没看出来,这位便宜师兄威严无谓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春波荡漾的心啊!在老道长郁闷的眼神儿中,韩文慢慢地说道:"报复他们的办法我的确是有的!"
"哦?说来听听!",冲虚道长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
"其实也没别的!江湖中人要么为名,要么为利,天残门的崛起势必会触犯他们的利益,只需要派人在其中煽风点火便可,尤其是雄心勃勃的五岳剑派以及实力强大的日月神教!
将这两个势力拉到明面上,让他们与天残门斗去吧!你说如何?师兄?",韩文坏坏的笑着;
冲虚道长也是一笑,可以看出来,这位老道长平时看起来是挺有高人风范的,实际上,这货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不是啥好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