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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7章 拳手刘席钟(中)

娱乐之呼啸人生 燕狂生 4276 2024-11-16 06:07

  一个光线昏暗的场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在擂台下围着,两位拳手和裁判站在擂台上,不远处是解说席,两个模样斯文的中年人喋喋不休地讨论两位拳手的来历和拳路风格,分析接下来比赛的一二三四五种发展可能。

  这里地处偏僻,正适合作为地下拳击赛的场地,这就是刘席钟拳击生涯的起点,他的名字其实只有一个“钟”,“席”是他母亲的姓氏。

  他的父母从还是恋人的时候就十分恩爱——和其他故事中的主角不同,刘席钟没有父母双亡,他们身体健康地活着——因为他们的尊重,刘席钟得以从初中毕业后往自己向往的事业努力。

  他成了一个体育特长生,中考的时候是通过跆拳道,上了高中先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术,然后痴迷上了拳击。

  自认为水平不差的他,却只能等待稀少的正规比赛,即便是这些比赛,上了擂台也束手束脚,这令个性张扬的刘席钟憋屈得很。

  于是,大学毕业后成了省拳击队队员的刘席钟,通过一个中间人介绍,参加了本市的地下拳击赛。

  到了这里,他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场,滑步,出拳,他认为这个擂台的主人来了。

  针对这一点,李兰博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他叫兰博,当然不是机械公敌的那个,而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抗衡无数军警的荧幕硬汉,这不是他后改的名字,从一出生,他的父母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这寄托了他们的爱,也是他们的某种期望。

  “就这么一个弱鸡,我第一回合就把他打趴下,”李兰博往前迈了两步,“他要是不认输,我就给他一个KO。”

  拳击比赛胜利的判罚大致分三种,一是KO,一是TKO,一是点数获胜,KO是击倒获胜,一方被击倒在地就算取胜;TKO是技术性击倒,一方虽然没倒,但是裁判认定他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于是被判负;如果没有出现击倒,那就只能依靠有效击打的点数分出胜负。

  不用多说,在拳拳到肉的激烈比赛中,靠分数取胜太不热血了,KO和TKO就成了许多拳手追求的获胜方式。

  面对李兰博挑衅的神情,刘席钟回了一个闪亮的笑容,他还真不在乎对方的拳头,之前的三场比赛,他加起来只用了两分钟,拳头硬得发烫,“要是眼前这人知道我刚才的成绩,他绝对不会这么嚣张的吧?”

  想到这里,刘席钟笑得更开心了。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剑齿虎灭绝了。

  就这一场戏,薛兴杀青。

  呼啸成了主角,投资方是自家公司,秦芹怎么可能不利用上这个机会,要知道即便是《秦汉风云》那样的剧组,她都会推荐自己的艺人,肖强、梁栋和薛兴都被拉了进来。

  道具组赶紧跑出来,一边开灯,让场馆明亮一些,一边赶紧将场馆改装成另一个样子——那就是另一场拳击赛了——一时间挥汗如雨,跑着跑着,好几人差点摔倒。

  也不知道道具组的人是从哪里学的,这副表现得忙活一点的套路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整天都是“我们很忙”的样子,即便稍有纰漏,导演也不会说他们什么。

  “这群极品哪找的?”拍摄地就在临安,秦芹时不时过来看看,换好下一场戏的妆,呼啸出来坐到她身边,用下巴指了一下远处的道具组。

  秦芹马上看了周围一圈,拍了一下他的膝盖,“你注意着点,现在是同事,有你这么在背后说话的吗?让别人听到怎么办?”

  “女人啊,”呼啸摇头,“一个‘极品’而已,又没有贬义,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得倒是真真的

  ——好了,别掐了,我不说行了吧?”

  说是说,秦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没听到他们说话吗?他们是香江来的。”

  这就难怪了,专业。

  回忆杀拍了一个星期,场次虽然不多,时间花得不少,这倒不是呼啸的表演问题,单纯就是需要准备的场景太多,有些能利用现成的建筑充当,譬如学校的体育馆,就被他们利用改造成六场拳击赛的场馆,有些需要临时搭棚子,当然,更多的还需要租场子。

  呼啸就在一个又一个场子之间转悠,要不是代步工具给力,每天杀回家做出点好吃的犒劳自己,他估计得瘦上四五斤。

  “四五斤”看似不多无关紧要,在拍摄期间的分量就不同了,作为一个拳手,哪怕是退役了,他的身材管理也必须在线,镜头一直对着他身上的肌肉,心思细一点的观众有可能发现这“四五斤”的消失。

  这年头观众里的列文虎克太多了,根本不像一般的序列9。

  唐璐就在边上看着他们一场一场地演,手里拿着剧本,默默地准备着自己的戏份,第一次看到秦芹,她就跑上去拉着她的手,不一会儿就好得如影随形,本来和呼啸绑定的秦芹,认识了唐璐之后,在呼啸这里聊两句,就跑过去和自己的小姐妹会合了。

  这让呼啸看向唐璐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杀气——当然,这分杀气从来没有被发现。

  第二个星期,统筹开始安排唐璐的场次,语文老师董艳登场,剧情又转回学校。

  向教导处报道之后,刘席钟被安排到高二7班当班主任,这个安排把他吓了一跳,他是个体育特长生不假,但他不是辍学生,哪有体育老师当班主任的?

  不说语数外,地化生和政史地也是高考要考的,体育?有些学校连高一的体育课都被其他课程强征了,这里竟然让体育老师当班主任?

  真够特立独行的。

  身为体育老师的他教的是半个年级,十二个班的体育课,其余时间就用来督促自己班上的学生努力学习。

  拳手刘席钟下线,体育课老师兼高二7班班主任刘席钟上线。

  只是这个班主任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硬茬子,前一天报道之后,他远远确定了高二7班的位置,就回家去收拾自己了,毕竟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实在无助于他威信的建立,理发,买衣服买鞋,还从柜子的旮旯里淘换出好几年前就买了,一直懒得用的大宝。

  当他兴冲冲推开高二7班,讲台上的女人抬起眉毛,“出去。”

  “哦,”刘席钟下意识就往外面走,转身转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您是?啊,语文课老师?”

  “我就是董老师,”董艳指着门外,“学生家长请出去,我们还在上课。”

  学生家长?

  拳击赛场上总能听到垃圾话,有的来自对手,有的来自观众,还有的是新闻八卦,然而见多识广的刘席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嘲讽的言语,初听上去“学生家长”这四个字没有半个脏字,稍微一品就能咂摸出背后的意味:兄嘚,一把年纪别来跟前丢人现眼了。

  “我才32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刘席钟眯起眼睛,“我叫刘席钟,新来的体育老师,负责高二1班到高二12班的体育课,受级部主任的委派,担任高二7班的班主任。”

  这话一出口,轮到董艳眯起眼了,高二7班原本有个班主任,怀孕了,本来说的是到预产期前一个星期在休假,无奈胎位不正,需要居家静养,刘席钟顶替的就是她的位置。

  董艳也看上了班主任的位置,刚毕业进入这

  所学校,转正还没几个月呢,但手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扳起手指头算一算,其他老师不是已经带上班了,就是带课不带班的,合适的人选就那么几个,问过他们的意见之后,她就等着校领导的安排了。

  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高二7班的班主任,董艳最近对他们更加上心了,就连个晨读她都要拖堂,刘席钟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时间,他以为晨读下来,没想到一进来还有个老师戳在讲台上。

  董艳石化了,毕竟是个刚出校园的小姑娘,大脑瞬间宕机。

  刘席钟朝学生们挥了挥手,“大家好,初次见面,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刘老师,注意,是刘老师,不是六老师,我可不会战术后仰。”

  这句话说的,这老师有点意思,学生们下意识多了几分亲近,坐在最后一排的屈剑冷淡地望着新来的老师,“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这个小老头收拾收拾还挺像样的。”

  化妆师给呼啸化的妆老相了一些,但没有化丑,所以台词里没有形容长相的。

  就这样,刘席钟成了班主任,徒留董艳暗自生气。

  师生之间混熟了,刘席钟了解到很多学生的情况,譬如班上的大高个儿高猛,高一的时候本来是校篮球队的,因为追一个女生,和队长交恶,被人一脚踹了出来,高二一开学,他就琢磨着如何成立学校的第二支篮球队。

  譬如屈剑,单亲家庭长大,独来独往,经常翻墙翘课,和同学们几乎没有任何来往。

  善良的刘席钟开始帮助他们,先是努力说服级部,成立一个年级篮球队,高猛任队长,班上好几个男生加入进去给他撑场面,然后努力散发温度,劝说屈剑回归课堂,好好学习。

  很快,屈剑身上的麻烦就成了他的麻烦。

  原来,屈剑之所以经常翘课,是因为他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抽烟,打架,趁晚上夜色浓的时候,没人能看清他的脸,朝路过的女孩子吹口哨。

  从小被父亲散养着,屈剑没有品尝到多少亲情的快乐,看到总是把家人提到嘴边的同学就觉得烦,只有在和那些一口一句脏话的混混走在一起,他才能感觉到些许不再孤单的感觉。

  哪怕再刺头的人,也怕一个热心肠,刘席钟就是这样的好人,他几次找他谈心,家访的时候差点和他父亲吵了起来,一心工作的屈父被刘席钟惊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儿子十年,就因为他心伤于失败的婚姻,看到儿子,就像看到了那场失败的婚姻。

  敞开心扉的父子夜谈,亲情唤回了屈剑,但他那些混混朋友就不满意了,在他们看来,朋友就是要每天在一起骂街打架的,怎么能待在学校里上课呢?

  终于,一天中午,四十多个混混爬墙头跳进学校,正好是高二7班的体育课,刘席钟刚宣布自由活动,连忙跨出几步,把学生们挡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找我们兄弟的,老屈,该走了,”为首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呲着牙,一只手在脖子上搓着什么。

  所有人看向屈剑,他的脸“腾”地红了,迈步就要跨出去,刘席钟一把扯住他,“大人说话,未成年后面去。”

  总是和他顶嘴的屈剑下意识就想回一句,余光扫见对面那几十号人,压低声音,“还是让我过去吧,他们那么多人,咱们学校的保安全过来也不够,报警也不会那么快,他们好些都是几进宫的,只是翻个墙头,顶多批评教育。”

  “是吗?”刘席钟眉毛一横,提高声音,“喂,我学生说了,你们这群没长把儿的玩意儿就会欺负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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