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质问
循声望去,便看见杨良诚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脸。
“诸位大师,是我请顾院史过来的。我看诸位这些日子实在太过辛苦,所以请她来帮帮忙。”吕方圆看杨良诚神色不善,赶紧解释道。
“笑话,她能帮上什么忙?”杨良诚不等其他人开口,又满是不屑的说道。
“顾院史的炼器之术虽然不能与诸位宗师大人相比,不过能从器道法会脱颖而出,也算是器道后辈中的翘楚。马大师这不是走了吗,正好可以让她帮忙想想办法。”吕方圆不知道杨良诚哪来这么大火气,陪着笑脸耐心的说道。
“哼,若不是她,马大师怎会落到这般惨境,又怎会不辞而别!”吕方圆不提马千啸还好,一提马千啸,杨良诚那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如火山爆发,望着顾风华的眼睛里也充满恨意。
吕方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良诚这是在为马千啸打抱不平呢。本以为马千啸做出那样的丑事,这几位器道宗师也该为之不齿,所以才领着顾风华过来,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为马千啸打抱不平。看到杨良诚那眼中的恨意和怒火,吕方圆心里也有些莫名起火:身为堂堂器道宗师,这杨良诚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杨大师,器道法会上的事,你都是亲眼所见,公道,也自在人心,马大师落到如此下场,怎么都不该怪到顾院史的头上吧?”吕方圆也沉下脸来,对杨良诚说道。
“马大师做过些什么,我当然知道,可他就算再怎么不对,也不该落到如此下场。你若是要证明自己炼制的法塔并未作假舞弊,用什么法子不好,非要让马大师出手,你分明就是存心害他!”杨良诚怒气腾腾的对顾风华说道。
听到这里,沈牧云等人的眼中,也露出几分不悦。的确,顾风华想要证明那座法塔的威力,法子多了去了,她却非要找上马千啸,这不是摆明了害他吗?
“笑话!既然你知道马千啸做过些什么,那么也该知道,若不是我还有点实力,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到那时,你们谁又会为我申张正义?凭什么他坏事做绝,却只是有些不对,就不该落到那样的下场,而我明明是受人陷害,却死了也是活该。
凭什么就只准他害我,我便不能还手?就因为他是器道宗师,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如果真是这样,所谓器道宗师,和那些恃强临弱欺压弱小之辈又有什么差别?”顾风华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
沈牧云等人本来还对顾风华有些微辞的,听到这番话却是一阵汗颜:是啊,凭什么只准马千啸手段百出,想方设法置顾风华于死地,就不准别人反击?就因为他是器道宗师,便能如此肆意妄为?同为器道宗师,又与马千啸齐名多年,连他们都深感羞惭。
“不管怎么说,马大师都是前辈,一身修为来自不易,这宗师之名更是来之不易,你身为晚辈,行事怎可如此狠辣,不留半点余地。”杨良诚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还是摆着前辈的架子强辞夺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