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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这句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登今儿个是怎么了,好像料到这个叫做姜孚的人要被陶谦接见似的,直接就把他带来了?陶谦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曹操的攻势越来越急,眼下越早派出使者徐州城就越有保障,因此立刻请这姜孚进来。
不多时,一位少年便随着陈登步入了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姜孚身上,只见他头上裹着头巾,显然是为了不让短发的样子太过明显,身穿一袭白袍,虽然只有十六岁,却长得甚是高大,但并不威猛,不是那种肌肉男,配上一张皎白秀气的脸,飘飘然颇有神仙之姿,无怪乎陈登会说他是隐居修行的人了。
等姜孚行礼完毕,陶谦便开口道:“姜孚,你果真是在山中修行之人么?”
姜孚心里暗暗好笑,开什么国际玩笑?在山里修行的话如何能够出现在一阵飞沙走石中?当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陶谦及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他其实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就算这么说了,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姜孚本是一名地理系学生,平时爱好三国历史及文言文,进而对古代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举手投足间倒还真有点古时读书人的气质,平时就被朋友们称为古人。结果在暑假回家的时候,不幸乘坐了7.23的那列动车,电闪雷鸣间,他就发现自己眼前一黑一亮,然后到了这里。凭借自己平时读过的和历史,他知道,自己穿越了。而且,之后被陈登的人接去陈府后他明白,自己是到了三国时代。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对历史的兴趣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虽然风险也挺大。
陈登当时向自己询问身份的时候,他差点就说出自己是从未来来的这一事实,幸好话到嘴边就被咽了回去,然后改称自己从小就在山中修行,现在期满出山了,甚至还装傻问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都是战乱云云,以隐瞒自己对这个世界里的习俗之类的不了解。而陈登随后跟他聊起了当今的天下大势,顺带介绍了如今的几位豪杰,并且还派人照顾他的起居,指导他的语言——毕竟是从后世来的,对现在通用的话不太熟悉。而姜孚为了不暴露身份,自然不能倚仗后世的先知先觉来做事,以免闹出太大动静让人侧目,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没有足够实力之前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安全。这并不是说姜孚没有野心,相反,在前世受够了他人嘲笑的他很期待能够于这乱世干出一番事业。只是,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
姜孚在陈府住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穿越来到的世界有点奇怪,似乎并不完全是历史上的三国,因为他听说了三英战吕布,还听说了关羽温酒斩华雄,本来这两件事在历史上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或张冠李戴,难道说,自己穿越来的世界是《三国演义》上的?
在没有完全弄清事实前,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由于自以为是的先知害了自己。但,姜孚毕竟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所以,凭借着这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彻底让陈登心服口服了,不光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份独到的大局观,更体现在他的个人风度及才华。所以,终于有一天,陈登甚至叹息着道:“虽然我陈某人如今也还算是壮年,可一见姜兄弟你,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啊!”
陈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打的却是这么个主意:既然此人有天纵之姿,并且似乎不通世事,而自己却于他有恩,何不趁机拉为自己的党羽?这样和徐州的其他家族竞争的时候也算有了一个强力的帮手,或者说,出谋划策的人。虽说自己和老爹陈珪也非善与之辈,不过嘛,这人才就跟钱财一样,是不嫌多的——当然也得有那个命来用。
眼下姜孚似乎对自己很是恭敬,而且年岁也不大,是个可造之才,值得赌上一把。就在陈登下定决心的时候,事有凑巧,陈府来了一位贵客。这贵客不是别人,正是被徐州刺史陶谦礼之甚厚的东汉著名评论家许邵许子将。
许子将来到陈府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陈登大喜过望,毕竟此公慧眼识人的本领是有目共睹天下闻名的,求他来看看这姜孚是否值得陈家赌上一把自然能够保险许多,于是迫不及待喊来了姜孚。
姜孚初闻这个消息时,很是不屑一顾:这家伙要真是有识人之明也不至于在历史上跟着刘繇混了,弄得最后在逃跑路上挂掉。当然,这些话姜孚只敢腹诽一番,明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姿态来对待这个几乎被捧为神仙的评论家的。
两人是在大堂中相见的,姜孚作为无名后生小辈,自然需要恭恭敬敬行个大礼先,而许子将跑的地方多见识的事情也多,对这种礼节估计也已经麻木了,坦然受了这个大礼。但姜孚心里颇为不快,觉得这老东西也忒倨傲了些。
许子将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孚,那眼神颇有姜孚前世见识过的那些人事部经理看应聘者的意味,幸好姜孚不是女的,否则一定要告许邵视奸。饶是如此,他也已经浑身鸡皮疙瘩了,心里默念着:老天保佑,这许邵可千万不要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啊,虽然哥是俊美了点,但也是用来异性相吸的啊,可不能毁在这货手里。
正YY时,许子将已是捋了捋那搓山羊胡子,颇为玩味地说了句:“此子非常人也。”这话听得姜孚和陈登一头雾水:这非常人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非常坏还是非常好?而姜孚更是暗骂许邵模棱两可是个装大神的货色,在评论时把语言说得这么暧昧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不过随后许子将便说出了一番让姜孚兴奋不已的话:“吾有一族中侄辈,名褚,字仲康,颇有武力。此番到得徐州来,欲为其寻一可靠之人。我观姜于嘉飘然出世,非常人也,不知可否让此子随在左右,护得于嘉安全?”
姜孚几乎要跳起来了:你不早说!许褚许仲康啊,可是历史上被马超成为虎痴的猛人啊!本该是曹操的贴身保镖的,现在送给了我,那我的人身安全几乎可以说是有了十足保障啊!
这时候的姜孚才发现自己手舞足蹈得有些失态,于是在陈登惊异的眼光中尴尬地跪坐好,搓搓手腆着脸用极为谄媚的声音说道:“敢不从命!”
许邵呵呵一笑:“此儿现正在屋外,君可唤其入来。”姜孚得了这么个宝贝怎么敢装高高在上,早就告罪一声兴冲冲往外跑了。而陈登则是若有所思:看来这姜孚绝非寻常之人啊,连曹操都只得了个“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论,难道姜孚会更胜一筹?
陈登有些惊疑地看向许子将,只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微笑着。于是便小心翼翼近前问道:“先生,这寻常之人,究竟所指为何?莫非是……”他及时打住,抬眼望向许邵。许邵依旧是招牌笑容和招牌动作捋胡须,然后道:“元龙多虑了,此子非常人非指其位也。”
陈登心中一动:那岂不是正合我意?看来这姜孚果然是有大才之人,既然如此,这个赌,我赌定了!
而这时的屋外,姜孚正对着诧异不已的许褚嘘寒问暖。
“仲康啊,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姜孚笑嘻嘻地说着:“我叫姜孚,字于嘉。今年十四岁,你家族叔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哟,瞧瞧,这肌肉,这线条,这身型,多棒!”
许褚听得黑线不已,不过他很听自己这个族叔的话,这次徐州行之前,自己的父母也已经拜托许邵为他找一个主了,看样子,眼前这个有些古怪的少年就是自己要护卫的人了。他咧了咧嘴:“嘿嘿,既是如此,那么仲康以后定当护得主人周全!”
“欸,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姜孚毫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笑话,这是用来保命的头号保镖,自己的性命在这乱世中多半也是要托付于他的,怎么可能敢像对待下人那样对待他?“仲康啊,不如咱们斩鸡头烧黄纸歃血为盟拜个把子吧?”姜孚摆出一副自认为算是极为诚恳的样子看着许褚。
许褚继续黑线,不知道这少年为何露出这种让人吃不下饭的神情,好在他定力强,依旧憨憨地笑道:“主人怎么说,仲康便怎么做。”
这回轮到姜孚黑线了:敢情这许褚还真不是一般的痴?居然连我这般赤诚的好意都没听出来。不过罢了罢了,想来他应该也是极为忠心的,既然得他亲口承诺,应该自己的安全就很有保障了。于是这次就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既是如此,咱们进屋内说话。”
刚进得里屋,姜孚便看到陈登一脸快意及许邵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不禁忐忑不安,问道:“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许邵似乎嫌自己的胡子还是不够柔顺,继续抚摸了几下,开口答道:“我听说元龙曾道‘英雄出少年’,我看此言甚当。如今天下不安,挽狂澜于既倒这种事,也就只好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今日一叙,就此别过,不知他日再见又是何时了。”进而起身拍了拍许褚:“仲康啊,好生跟着于嘉,多学着点儿。待到功成之日,再衣锦还乡吧。”然后转向姜孚:“吾有一言,望汝切记。”
姜孚虽然对这个看似有点装神弄鬼的老头不感冒,不过看在他白送了一个许褚给自己的份上,还是很恭敬地回礼道:“愿闻其详。”
许邵眼中精光一闪:“勿生非分之想。”说罢便要离去,当然少不得陈登出来张罗一番。不过自那以后,姜孚这“英雄出少年”的名号也算是在陈府内打响了。
但眼下,这位少年可得过了面前这人老成精的徐州州牧陶谦这一关,否则,这么长以来他一直苦心盘算着如何从这个乱世中寻得一明主而从之的计划,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于是,姜孚微微一笑,拱手说出了一番让人色变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