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这是正确的做法,我能理解。”
翘哥说道:“我可丑话放在前头,这可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斗彩酒杯,在金钱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的,如果你要是敢调换宝贝给我们设套,我们不会善作罢休的。”
张小凡看着刀疤翘逞起凶狠的面相,就好像是沙漠中的一只正在临阵对敌的狮鬃蜥蜴一样,却笑道:“我说你多虑,倘若如此,你砸了我的古董商行算了,再说这斗彩酒杯做了标记,如何能偷换。”
刀疤翘笑道:“行,这个可是你说的,有什么问题就砸了你的古董商行,但我们还是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到时候我们三人肯定也不会少了你的佣金,
“行。”
刀疤翘招呼着手下的梁子和大脚熊走出了七教区的大门。
晚上。
张小凡拿出来锦盒中的成化斗彩酒杯仔细地看得出来,从事古董商行在涉及到鉴定古董珍玩,这几家的古董商行都安装上LED灯,夜晚亮如白昼。
“我说,小凡,我看这斗彩应该是真的错不了,你看胎质纯洁,白釉如脂,彩色精良,笔法流利,绘画淡雅。”大军过手一看,拍着胸脯说道。
酒杯落在了张小凡的手中,看着足内青花双栏六字楷书款"大明成化年制",也说道:“成化年间的官窑斗彩酒杯就是这些特点,而且我从书面上了解,如果拿在有色灯光下面一照,落在墙面上,是一个黑透无缺的黑影,透过灯光,酒杯却亮如白玉。
“你看,这不就是吗。”大军拿着斗彩酒杯在白炽灯下面一晃,果然看到墙壁上有非常严整的影子,而这一件杯盏却颜色润泽发光如青玉。
张小凡看去时候,但那酒杯上面所反射的光却让他大吃一惊,大为困惑。
成化年间的彩瓷上纹饰的周围有蛤蜊光,且深入釉胎为真品。反之,清新亮丽又无蛤蜊光者则为伪品,并且纹饰周围带有银色“蛤蜊光”者也为伪品,张小凡一双紫瞳孔看着这一件斗彩酒杯却符合后者。
张小凡心头一震,从大军手上拿过来了,发现观感彩纹亮丽、清晰、纹饰却显得呆板,断定下来这是一件赝品无疑。
成化彩瓷的鉴定和别的类型瓷器却有大不相同的地方,成化斗彩有浅降彩,浅降彩的真伪鉴定:真品彩感朦胧,苍老自然、伤痕自然者真,反之为赝品。
大军看着张小凡神色慌张的样子,问道:“小凡,你这是怎么啦。”
张小凡将自己的鉴定结果说出来,大军听后恍然大悟,说道:“对,我为什么就察觉不出来,问题的所在呢,小凡,我看你是真行,恐怕这三人要大失所望了,是赝品那就值五毛钱了。”
“虽说是赝品,但其实还是仿古酒杯,从做得如此精工,绘画纹饰如此细腻的条件下一看,这应该是民国时期的瓷造没错了,民国最会造这一些仿古的名贵瓷件。”
大军淡淡笑了笑,说道:“那小凡,这一件仿明成化的斗彩酒杯值当个三四千块,还跟这两人抽佣金吗。”
张小凡一双透视眼一看斗彩酒杯底胎的指纹,这个指纹是在精密仪器上才能观察出来,但张小凡眼生双瞳,却容易看得到,顿时苦笑不已,这一个赝品斗彩光是做着这个标记,可能就要该有赝品本身的价值。
哎,最近事情不顺,眼前这个斗彩酒杯又是赝品,还抽什么佣金。
中国的药行或者是坐堂医生都流传着一句话叫做“花富人的钱,用穷人的嘴巴”,颇有意思,古代医生治好富人的病情,富人屋宅良田,腰缠万贯,你自是可以多开口要钱,但是面对的穷人,你收他的钱也不算个事,不如不收,让他铭感五内,多宣传你的美名,古代古董商行或者是当铺与之是同理的,鉴定是真品多要钱,藏宝人也乐其所哉,要是是赝品,就藏宝人已经够失望了,还伸手要钱是不明智的,不如不收钱用他的嘴去传扬自己。
“算了。”张小凡眼前鉴宝的佣金打了水漂,也没有多想,拿过来把玩了一会之后,将这一件明成化斗彩赝品准备放在桌子上。
下午张小凡准备将这一件斗彩酒杯收入锦盒中,到时候还给那三个面相凶恶之人。
张小凡乃是心性比较多疑之人,此时他释放身体中的气机,一双透视眼看着斗彩酒杯足下的指纹消失不见了。
张小凡随口而出:“坏了,坏了。”
“又怎么啦,你这一惊一乍的,考虑兄弟我的感受没有。”
张小凡忧心地说道:“这成化斗彩足下的指纹印没了。”
“那刚才也看到那,防止偷换的红色标记了,怎么这会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军拿回去后自己的商行, 用袖珍型的拓目镜嵌入眼睛中,细细观察几个时辰,正如张小凡所说,这斗彩酒杯没有什么标记,或者是有消失了,回到张小凡面前对他的细致入微钦佩不已。
张小凡克制住自己紧张的心里,心情稍稍放松了下来,想一想是怎么回事,顿时明白那红色的指纹标记是怎么回事,好在自己眼有双瞳,透视出这个现象,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情况。
眼前张小凡加以细细推敲,觉得那三个人或许对自己不利,应该就是江湖老九门和卦摊上的江相派所用的伎俩。
每人都知道在金庸大师的神雕侠侣中,古墓派传人小龙女和李莫愁手臂上都有一颗守宫砂,若是失身于人,朱红色的守宫砂就会消失不见,在这古董业界中,而江湖老九门和江相派的骗子,在古董瓷瓶的底胎之下涂抹上一种戏彩,叫做过江之鲫戏油,油彩可以调节浓淡,设置下人手触摸多少次之后便消失不见,骗子通常明面上说给行家鉴宝,实际上是用这种伎俩来坑人,到头来说诬赖鉴定师将真品换成了赝品,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军有点愣住了,笑了笑说道:“小凡不会吧,会不会你看小说看多了, 怎么会有这一档子事。”
张小凡一时间目光冷峻了起来,是不是会有这么一档子事,还且拭目以待。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赵喜儿被热抄的“隐婚生女”的超级新闻大事件几乎在全球新闻媒体引发海啸般的地震,纷纷占据了个大新闻报刊,娱乐播报的头版头条。
“从玉女坠落为人妇,这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隐婚多少年,还亿万粉丝破碎的心。”
甚至有人将张小凡假想为豪门公子,是韩国首尔家族大企业的掌舵者,文莱皇家的王子,国内隐形百亿富豪的独子……标题跟我给简单扼要,一代天后下嫁公子哥。
西门一条街的小吃店门口。
张小凡因为赵喜儿事件还有成化斗彩酒杯事件,不知道前三天的持宝人刀疤男子用心何在,心情有点郁闷,打电话给李凌峰一起出来喝酒。
砰的一声,张小凡拧开了一个啤酒盖,那白色粘稠啤酒泡液差点射到了张小凡的脸上,张小凡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酒嗝。
李凌峰用宽厚的手掌盖住了啤酒瓶子,说道:“兄弟,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不好。”
特别是李凌峰看着张小凡那憋红的面孔,就知道张小凡这么喝下去,迟早摊上事,而且会摊上大事。
一般上的喝醉酒的人会出现以下几种的不同反应的,第一种是走肾,喝多了频频上厕,一种是走肝,酒多伤肝脏,不宜多喝,一种是走胃,喝多必吐,一种是走气,喝多了脸色赤红,像个疯子一样疯狂喊叫。
很显然李凌峰知道张小凡就是喝酒走气的这一典型人士,担心他等一下要是发起疯了,跑到天桥上呼喊乱叫,此时的张小凡可是带着黑色眼睛和鸭舌帽,这要是让赵喜儿那些感觉到欺骗的粉丝发现,说不定会一起挨揍。
李凌峰为了陪张小凡喝酒,到了这烧烤摊上,可
是够屈尊的了。
张小凡已经有些许醉意,更不管李凌峰是什么身份,大喊一声,说道:“我说李兄,你相不相信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刚才张小凡跟李凌峰明明白白地陈述了怎么遇上被父母抛弃的灵儿,又将她送上赵喜儿的宾利车,然后又在孤儿院看灵儿,结果灵儿有怎么被陈洁昊抱走的来龙去脉一股脑说出来。
“我相信,小凡兄弟,我们可是老铁了的铁哥们,要是你的话,我都不相信,我还信谁呢。”
李凌峰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不相信,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噗嗤一声,李凌峰忍俊不禁,笑了一个。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张小凡脸上冒出了一丝生气的神情。
李凌峰举起酒杯,温和地对着张小凡说道:“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一杯,兄弟,你不该这么伤心,以你那绝顶聪明的脑袋,你应该能想到什么不就措施”
赵喜儿的亿万粉丝中不乏有一些狂热的追求者还有极品脑残粉,他们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发誓要将张小凡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干扰到张小凡的日常生活那是必定的。
本来本着起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想法,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误会,打电话给赵喜儿和陈洁昊解释整一件事情,但是他们不接张小凡的电话,张小凡有点心烦。
而且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舆论新闻,事态已经失控了,已经不那么容易澄清,听到李凌峰的话,需要想想办法,让赵喜儿从这一件事情上走出来。
“办法,措施,补救。”张小凡嘴一哆嗦口中喃喃,将那条三星gas手机放置在桌面上。
喝酒走气的典型类群,有很大的劣势也有明显的优势,所谓走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张小凡那辣椒红的脸色慢慢消退,终有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的时候。
张小凡心想着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娱乐新闻大炒作,必定会对赵喜儿的人望,事业,粉丝信任度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而这一切千错万错原本都是出于自己的身上,赵喜儿得知一部分情况,误会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张小凡纯属是哪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类型,脑海中此时浮现出赵喜儿生气,菩萨怒眼的样子,反而觉得更有一种美意在心头。
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心中仰慕多年的女神神仙妹妹想想,张小凡顿时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神仙妹妹摆脱负面影响,在这一件事情上而不是首先考虑到自己,就算是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连前途都不要,看到心爱之人笑,何尝不是一种美。
张小凡下定了决心,情怀一片激荡,顿时眼界洞明,抓住了李凌峰的手说道:“李兄,你能不能帮我,帮我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
以张小凡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召开什么新闻发布会的,借助赵喜儿这件事情,打蛇随棍上,那是很容易,但是这样一听到是张小凡,场面乱哄哄的,对着赵喜儿的粉丝还存心不良的八卦记者,肯定越越抹越黑,所以呢,只能借助李凌峰的帮助,给届时到场的新闻记者朋友们来一个出其不备。
李凌峰一脸坚毅,作为康美药业上市公司的儿子,还有曾经是花都四少之一的身份,召开新闻发布会那是分分钟的事情,马上答应了下来,说道:“看到兄弟有难,我伸出援助之手那是必须的,这一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放心吧。”
李凌峰应承下张小凡的这个事情,那张小凡欠自己的人情也是必须的,李凌峰巴不得张小凡多欠自己几笔人情债才好。
事后,张小凡觉得到时候在新闻发布会上,自己是说不清楚了,需要人证物证,于是乎,张小凡马上想起了几个人选,那就是德详里古董商行中的大军,还有黄小莉,张旭因,更有一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