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参说:“现在既然云仙城有粮,我们不如在平乱之时派人送粮去各处赈灾。如此一来更有利于我们平乱。”
子莱却说:“现在不是时候。此时到处都是叛军、流寇,我们没有这些多兵马护送。倘若粮食半路被叛军抢了去,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吾太说得对,我们先要打败石家军和洪家军。我们只有打败了他们,才能腾出手来赈济灾民。各地的官员也更不敢推诿、欺瞒。”
决参看了看吾太,他对子莱说:“现在紫云山最为空虚,此时我们去打最有利。”
子莱却说:“不能先打紫云山。现在石家军虽然大不如前,可是怨气正盛,我们现在去打,石二等人势必死拼。就算我们打下紫云山也要大受损失。”
吾太这才放下心来,他说:“殿下是想打洪色?”
子莱说:“正是!洪家军为害已久,不仅官府极想除之而后快,就连老百姓也恨之入骨。剿灭洪家军可一举三得。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先灭了洪家军。此仗若败,我们再想调兵平乱就十分难办!不仅官员们会借机发难,其他叛军的士气也会大增。要打就一定要胜!”
吾太和决参都明白这个道理。吾太说:“可要打下霄霞山却并不容易!洪色有五万多人,他如果坚守不出,我们没有十万兵马根本打不下霄霞山。而且说不定要花上近半年时日。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就会被拖死。其他叛军如若趁机偷袭郡内县城或是抢劫军粮,我们就必败无疑!”
打石家军打不了,打洪家军也不行,决参没领兵打过仗,可他也知其中凶险。
决参说:“不如我们找一支实力较弱的叛军下手。这样一来也可起到敲山镇虎的作用。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攻打石家军和洪家军。”
子莱说:“我们拖不起!现在虽然有粮,可此粮并不能全作为军粮使用。再者,我们绝对不能如此行事。如若父王的王令一到,我们再无翻身的机会。我们要即刻出兵攻打霄霞山,再不能拖延!”
吾太说:“既然要打,就要有个打法。如果用围山战法,我们只有三成的胜算。”
子莱说:“石一和句之虽然不是好人,可他们的计谋却极为不错!”
吾太却说:“殿下万万不得再用石一他们的计谋!”
子莱说:“为何不可?”
吾太说:“经历上次之事,洪色必会对粮仓严加防守。我们很难偷袭得手。我们不能稳操胜券。如果用此计攻打霄霞山,一旦不成就会坏了殿下的大事!”
子莱说:“那你有没有其他办法?”
吾太说:“可惜我也并无良策!”
子莱冷冷地看着吾太说:“要你再去偷袭洪色的粮仓,你敢么?”
从子莱的眼神之中,吾太明白了子莱的意思。如果这次子莱派吾太去偷袭洪色的粮仓,那就是不成功则成仁!上次吾太还可以跑,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一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