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将受伤男子拖回城中。
这座城市,秦尘并不知道是北境的哪一座,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个贵族所有,当然,他如今也不关心这个。在城中花了一金龙币,轻松找了个能简单处理伤口的医者,随即秦尘便是将那男子丢在了当地那名医者家中,他则是参观起了座座城市。
毕竟说到,救人本是无心之举,而且他也没有义务一直看守在那男子身旁。
漫步行走在城中,这座城市总的来说跟临冬城差不了多少,自然,除了没有那高耸的城墙以外。
不过随着他继续漫步前行,秦尘也是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处发现类似于城堡的建筑。浓浓的中世纪欧美风格,许多身穿铁甲的卫兵在一旁巡视,由此可见,这必定是某位贵族的居住之所。
单单只是看了两眼,秦尘没有久留,一会儿过后他就是抽身离去,想着去见识见识这座城市的其他风景,时间就这样在闲逛中一点点流逝。
很快,天空黑暗笼罩。
今夜乌云汇聚,并没有明月照射,一切都是显得那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城中随着天黑,各家各户几乎都是点起了火烛照明,随便在一家食馆解决了晚餐,秦尘没有选择继续游玩,因为北境,甚至是这整个世界,娱乐方式都极为有限,特别是晚上。
全然比不了他所在的地球。
这个世界上,一到晚上,穷的睡,富的嫖…
想了想,秦尘转身而退,打算去看看之前所救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一路上,城中许多目光注视着他,其原因不言而喻,前所未见的黄色肤色。
没用几分钟时间,秦尘来到了医者家中。
这是一间简陋堪称破旧的木房,此刻,一位年近古稀的医者正半躬着背,一点一点的在为躺在床上的伤者敷药。听到后方的动静,医者回头看见了来人,点头道:“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现在也已经醒了,不过他除了说要见你以外,其他的都是闭口不谈,古怪的很。”
醒了?
秦尘上前一看,果然就见得昏迷许久的金发男子现在已然是睁开了双眼,大致看去,他除了疲惫与虚弱以外,精神面貌可比刚救下来时好了许多。
医者站在一旁。
床上,那名受伤男子见到救命恩人出现,心情顿时激动不少,他先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者欲言又止,最终将目光投放到秦尘身上。
“你先出去一会儿。”秦尘心领神会,看着医者道:“我跟他谈一谈。”
“好。”老者自无不可,当即退出房间。
咔吱一声。
有些腐朽的木门被关上。
此时,卧躺在床上的男子吃力起身,他对自己这位救命恩人的肤色有些惊讶,不过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畏惧道:“咱们不能留在这里,必须马上走,不然等他发现了,到时就都完了!”
他?
秦尘看了一眼面前男子,大致猜测对方的这一身伤势,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那位“他”所造成的。
狐疑的多看了两眼受伤男子,早在一开始,秦尘就有些怀疑难道是这个人作奸犯科被抓住了,所以才会受到如此狠厉的惩罚:“你干了什么事?”
“我什么也没干。”男子瞧出了秦尘眼中的怀疑,连忙解释,同时又是诱惑道:“求你,求你帮忙把我带回南边的托邦城,到时候我一定重重的报答你。”
秦尘充耳不闻后面的诱惑,他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人的片面之词,要是什么也没干,或者没招惹到什么人,会落得如此下场?摇了摇头,他道:“不想说算了,我没义务带你回什么托邦城,除非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或许到那时我会有那么几分兴趣。”
又在房间中呆了一会儿,不过,受伤男子虽是一脸纠结但终是没有说出任何事情。
秦尘见状,转身离去,“我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一次,那时你还不说的话,就各走各走的。”
说完,木门被再次打开,随即合上…
陌生的城市中,身上有金龙币,对于住的地方秦尘很容易就是解决了,在一间客房住下,他没多久便是陷入了梦乡,平静睡下。
夜晚,冷风呼啸。
这个城市所矗的长旗飘扬,这是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象征,旗帜为血红色,其上图案似人但却是泛着一层白色,一个古老的家族。
黑暗笼罩世界,时间一点点流逝,城市的街道上行人越发稀疏起来,直至后半夜,整个城市除了妓院那片范围还灯火通明以外,其余地域一片生冷萧条,全然没有任何行人出没。
然而这种状态之下,忽然间,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作响,就好似身着铠甲的士兵在奔跑一样。
“找到那两人了吗?”
十字路口处声音响彻而起,黑暗笼罩之下,说话的这人正是披着一身铠甲的卫兵,他目视前方直接是对着刚从另一片区域过来的几个卫兵询问道。
“还没有。”众多卫兵摇头。
一个卫兵道:“不过大人要找的人确实是进入到了城中,刚才我们找了一下,可以确定的是东边区域没有,他们现在可能隐藏在贫民窟内。”
“那好,务必要加快速度找到他们,相信你们都知道,咱们那位大人的手段如何!”
一道声音提醒众多卫兵,所有卫兵都只觉得无形中有冷风刮起,不寒而栗,身子都是抖了抖。
他们不再犹豫赶忙井然有序的四散开来,从原地出发,缓缓朝贫民窟推进。
翌日。
秦尘从睡梦中苏醒,起身打开窗户顿时只感觉一阵冷风刮来,目光飘向远方天际,可见一团厚厚的白云飘荡,似雾似雪,显然随着凛冬将至,北境的天气已然是开始受其影响,产生了微妙变化。
随便吃了些早饭,他顺着街道没几步来到了医者家中,秦尘推门进去,就发现受伤男子半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整晚没睡,又或者刚起?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医者不在家中,秦尘找了个木凳坐在床边,深深的笑着道。
沉默了半响,随着一声哀叹,受伤男子最终决定死死抓住秦尘这根救命稻草,哪怕这个决定有莫大风险,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