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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牵绊

异侠 自在 9100 2024-11-16 06:17

  “无痕,你对这里有没有什么感觉?”

  站在铁制的栏杆闸门外,牧童和无痕张眼望着围墙里面的房子。那是座落于某山区里的一栋三层楼别墅,在林间的包覆下,周围环境显得清新而优美,仿佛如同世外桃源般。

  牧童可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无痕给带到这个地方来。这地方他只来过几次,印象记的不是很深特,所以可是花了好大番功夫才找到的。

  这里,过去曾是大明夫妇三人携手同心创建起来的家园。

  可如今却是景物依在,人事全非………

  从积在地的落叶和尘土来看,已经有非常久的一段时间,这里不曾有人居住过。

  “感觉………很熟悉…………”

  无痕推开生锈的闸门,慢慢的走进中庭内。

  大明夫妇三人里,就属她待在这房子里的时间最长,庭内许多草木都是她亲手所植,因此就算记忆被抹灭,内心那份熟悉感也不会轻易的就淡忘掉。

  无痕不过是在中庭绕了一圈,心中的鼓噪情感就让她觉得相当难受。所以当她来到房子的大门前时,反而不禁略为犹豫了起来,不知该不该伸手将它打开。

  最后无痕还是深吸了口气,转动起门把。

  门没锁,直接应声而开。

  屋内的摆设一如往常,只是堆积了层厚厚的灰尘。

  无痕并没停留下来多看几眼,脚步很自然的往楼梯间走去,并且直接来到了三楼的某个房间前。

  当然,无痕并不是特意的,而是心里有种感觉吸引着她来到这,身体也很自然的跟着走动。

  无痕定了定心神,她有预感这房间里面放着对她而言相当重要的东西。

  虽然无痕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开门那刹那,泪水又不自觉的如泉涌出。

  终于,见到面了………

  这间房间是大明卧室。当门一打开时,最先看到的,就是墙壁大明和诗函无痕三人大大的婚纱照。

  照片甜蜜温馨的笑容,像似在叙述着以往美好的时光。

  这八年来,无痕总是藉由牧童的形容,在脑海中试图拼凑出大明的模样。日也想着,夜也想着,但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抓住,心中的空虚一如往常。

  如今相隔了八年,终于再见面了………

  无痕掩面而泣,身体摊在墙壁慢慢地跪坐了下来。

  看着照片的自己越笑的温柔甜蜜,无痕的心就越感到伤痛,因为她居然遗忘了这一切。

  望着照片的大明,无痕的心在抽痛着。她努力的想把这个男子的模样给记下来,就像是内心最深刻的烙印一样。

  然后总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

  牧童远远的看着一切,因为无痕这时的情况最好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毕竟她心中的苦没有人可以替她分担。

  不过,到底会是谁做出这种事………

  三圣灵?仰或是其他的元素体?牧童沉思着。

  可不管是谁,对方无疑做出了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因为牧童回到人间后发现到,这世没有一个人还记得绝的事情,大明的存在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整个被抹杀了一样。

  到底是怎回事?

  本来牧童是抱着一丝希望回到这里,因为说不定会碰大明或者诗函,但依这栋房子荒废的情况看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大明和诗函至今在哪?他们是死是活?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又是谁做的?

  这一切的一切,牧童完全无从而知。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手的实力远超乎他们的想像之外。

  带着沉重与疑问的心情,牧童从三楼往下一一巡视了各个房间。

  当牧童打开二楼某处的房门时,一团急速闪逝的白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媚儿!”牧童放声大喊着,刚窜过去的不是媚儿是谁。

  听到牧童的呼喝,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慢慢地从床脚处走出,但神情显得战战兢兢的,似乎在害怕什么。

  “还记得我吗?你该不会一样也把大明忘了?”牧童样子显的好无力。

  “记得,我全部的事情都记得!对不起,我居然什么事也做不到。”媚儿带着哭腔说。

  牧童闻言精神一振,马脱口问:“告诉我!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稍为冷静了一下,从当日三圣灵之一的戈登突然杀门来开始说起,后来虽然诗函及时赶了回来,但无奈她和无痕最后还是被三圣灵给抓走。

  “王八蛋!居然来这手。”牧童愤然的说,他已经能猜到是怎回事了。

  三圣灵如果抓到了诗函和无痕,那大明力量在强也没用。在以两女的安全威胁下,大明根本不会反抗,接下来要宰要杀自然随他们了。

  这一直以来是牧童相当顾忌的一个弱点,看来对方也是很清楚,而且早已是计画周全,动手迅速果决。

  牧童抓狂了一会,意示媚儿继续说下去。

  那天………媚儿看到了。

  一座以整片天空为底的巨大魔法阵,以及大明自空中所传来的最后一段话。

  “诗函!无痕!不要哭!也没必要求她们。不过就是遗忘而以,又不是死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会有相见的一天。我保证,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因为你们不只是我最幸福的记忆,还是我生命所拥有的全部,所以我绝对会想起来的!”

  “还有你们几个,三圣灵。你对我们夫妇所做的一切,我记下了,也绝对会好好奉还。不管任何代价,我一定,一定要把你们杀了。不管时间多长,天涯海角,我也绝对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过没多久,魔法阵化为白光覆盖了整个世界。

  虽然媚儿不知道那道光是什么,但那时她立刻逃进了树林里,里面有一处是诗函平时用来练习魔法的地方,那里还留有诗函前阵子试验的防御法阵。因为她常跟诗函去,所以知道。

  媚儿就是躲在那里,才免去了记忆被洗掉的命运。

  但这个理论中的试验法阵还是对媚儿产生了副作用,她的身体被封印成小小的狐狸样,再也无法变身,连带力量也大幅度的衰弱。

  至于美幸、伊达,琉璃等人,在被白光照射过后,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呆立着,媚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躲在树林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天人一个一个带走。

  媚儿也不知幸或不幸,被封印的她被搜寻的天人当成一只普通的动物,才因此没被带走,得以继续留下。

  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一个人回来过。

  “我什么事情也不能做,最后只能选择守住这个家。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媚儿哭的唏哩哗啦的,也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有点害怕见到牧童。

  只是一只没什么力量的小狐狸的她,对外面的世界全然陌生,更别提要出去寻找大明和诗函的下落了。

  “不用自责,至少因为你,我才了解到发生什么事。”牧童出声安慰着。

  从媚儿的话里能听出来,大明和诗函因该是跟无痕一样,记忆全都被消除了,这样的结果反而让牧童安心了许多。

  毕竟就如同大明所讲的,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但同时新的疑虑也浮了牧童心头,三圣灵这么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只是封住了众人的记忆了事,而且还把大费周章的把人间往昆仑的通路全堵起来,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这当中一定有他的阴谋。

  牧童记得大明曾经提过,三圣灵说什么他和诗函命中注定对立之类的鬼话。

  现在回想起来,牧童背后就是一阵冷颤。难道三圣灵真的那么狠,抹去两人的记忆后在挑起他们的对立!?

  不管怎样,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大明和诗函在说,决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当下牧童仓促的去找无痕,可绕了一圈后,却发现无痕拿着扫把在中庭扫地。

  牧童先是一楞,然后走了过去。

  “家里没人在,一切都弄得乱糟糟的,让人看了不免笑话。”无痕眼框通红,泪痕未干,但依然拿着扫把认真的打扫着。

  “你期望着他们回来吗?”牧童所谓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大明和诗函。

  “不是期望,而是相信。”无痕淡淡的说,但话语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时牧童看到了,无痕不再是那个八年来只会以泪洗面的无痕,她回复成了原本坚定的样子。

  “会再见面的。”牧童笑了笑。因为无痕说了和大明一样的话,就算分隔未知的两地,但他们渴求彼此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牧童随后将媚儿的话转述了一次,当然无痕又被末段大明所留下的话语给弄哭了。

  “我是最先回到这个家的人,所以我守着这个家等着他们回来的,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相公相信,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家的。”无痕哭着说。

  “好了!我也该出发去找那个麻烦的小子了。”牧童松了松筋骨。

  他忽然间觉得,未来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悲观。

  大明、诗函、无痕三人之间的联系远比任何事物都还要来的强,最终三人一定会再相逢的,一定会………

  打从思语会说话后,林家下下都沉浸在一股喜悦的气份当中。

  诗函和她父母更是整天拉着思语和她说话,矫正她的发音之类的。林氏夫妇更为此把工作推到一边,专心的在家陪小孙女。

  “妈……妈妈。”

  当思语第一次开口叫诗函妈妈这两个字时,诗函感动的都哭了。至于叫爷爷奶奶则更不得了,两老简直像疯了一样又叫又跳的,高兴死的要命。

  然而每当思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接着开始拿着纸笔涂涂画画,因为只有她见过大明的模样,所以思语想尝试着将她父亲的样子给画出来。

  可惜天资聪颖的思语,她的绘画能力却跟一般的六岁小朋没什么两样,画出来的东西仅仅只能称之为………涂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我们可爱的小小女主角很遗憾的,是个究极画痴。

  在纸的东西勉强的能看出是一个人型的模样,只是那像是嘴巴鼻子的东西,位置却偏的离谱。也许别人看了还会称赞思语一番说画的很可爱,但若要拿来认人,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好奇怪………

  思语拿起一张刚画好的图样左看右看的,心里纳闷了老半天。为什么,她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思语侧着头想了又想,然后拿过一张白纸继续努力。而在她周围,早已散落了一大堆画过的纸张,面都有着同样出自思语笔下的涂鸦。

  “思语,怎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诗函走进思语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画纸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身一张张的捡拾起来,并顺口说:“这么好的天气,整天待在屋子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对此思语只是回头笑了笑。

  “思语,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诗函怜爱的伸手从思语后面抱住她。

  小思语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当时诗函不过是拉着她问了许多有关大明长相的事,从那时候起思语就一反整天爱乱跑的个性,躲在房间东画西画的。

  因为她感觉到了诗函心中的焦躁与迫切。

  思语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快乐起来,不管要怎么做都好。

  诗函也知道自己慌乱的心情带给了孩子不安,所以在思语面前总是保持着冷静,可是母女同心,诗函这样又怎瞒的过思语,尤其思语又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两人聊了几句后,诗函走出了思语的房间,手还拿个几张思语的涂鸦。

  一出房门,诗函身体靠在门板,看着手的几张涂鸦,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

  虽说那人物画的不怎么写实,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暖。

  诗函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受到思语的心意。

  “妈妈……又在哭了。”思语望着房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她知道,每当四下无人时,诗函总是偷偷的躲起来流眼泪,为的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但却又是她孩子父亲的男人。

  这点诗函谁都能瞒,就是瞒不过她这宝贝女儿。

  “为什么我的父母的情况不像正常人呢?奇奇。”思语对着突然冒出在桌的小雪貂说。

  “咭──”

  小雪貂弯着脖子,也不知听不听的懂思语在说什么。思语逗弄着小雪貂玩了一会,然后拿起笔来继续画着。

  虽然思语无法止住她母亲的泪水,但把大明的样子给画出来,这是目前思语唯一能为诗函做到的事。

  拨弄着桌的戒指,诗函望著有点出神了。

  “这戒指是一对的。”

  目前关于这只戒指的出处仍在调查中,诗函所知的并不是很多。但光这一句话,对她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这是一对的………

  诗函感觉心揪的好紧。

  失神的诗函就连有人在敲房门也不知道。最后在门外的琉璃姊妹俩,还是自己打开房门悄悄地探头看着,然后走了进来。

  “小姐。”

  筱璃的呼唤将诗函的思绪拉回现实里来,并且应了她一声。

  “什么事?”

  “伊达来了。”

  伊达景胜,是林氏财团在台企业的幕后主控人。虽然这些企业是登记在诗函的名字之下,但以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可能亲自打理这些事务,因此关于这方面的事都交由伊达和琉璃俩处理,然后向诗函定期做会报。

  “嗯,让他在客厅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伊达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公事。实际除了公务外,伊达暗地里为林家处理了不少私事,例如这次的调查行动就是由他负责的。

  为了调查机场内那个陌生男子,林家可说是动用了所有手可动用的资源及人力,可惜的是至今依然仍毫无头绪。

  诗函起身披了件外衣,然后和琉璃姊妹俩到了楼下。

  坐在沙发的伊达一见到三人的身影,立即站起身来迎接着。

  虽然诗函跟他说了很多次不必这么拘紧严肃,但伊达却是很坚持他自己的原则,这大概是因为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有关,伊达将司与下属的关系看待的很谨慎,丝毫不显得马虎。

  这时伊达年纪约在三十三岁下,一身品味高雅的衣着配合著帅气精明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事业非常成功的社会人士。

  手握重权加未婚的身分,伊达在公司里可说是排名第一的黄金单身汉,而且还是实心镶钻的那种,不知有多少女性梦想着钓这条金龟婿。

  不过在诗函眼里,伊达也仅是一个交情不错的伙伴而已,不管是公事或私事,对于他优秀的外在条件多年来一律是毫无感觉。

  或许………除了思语的父亲外,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再去扰乱她的心湖了。

  而伊达这八年来对诗函的态度也是颇为暧昧。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诗函的好感,但这八年来却也从未有过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护着诗函,并做好诗函所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

  对林氏夫妇前伊达还不见得有这么忠心,这是诗函才能独享的专利。有时候诗函会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叫伊达去死,那家伙搞不好会真的笑着跑去自杀。

  诗函透过琉璃姐妹,大约知道了伊达的生长背景。

  这种从小就教育谁为谁而活的方法,诗函十分的不喜欢,尤其当那个被保护的对象就是自己时,让诗函更觉得反感。

  这也许是出自诗函父母或隐星爱护她的心意,这点诗函可以理解。毕竟她在身为人母之后,也想着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思语面前,用尽任何办法也要让小思语快乐平安的长大。

  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由的,不该有人生下来就注定为谁活为谁死。所以同样的事,诗函不会让它在思语的身再度重演。

  只是伊达的事情已经发生,诗函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想改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伊达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诗函她能做到的,就是视伊达如兄长般,和对待琉璃俩一样尽量把他当成自家人来看待。

  也因这点,所以伊达是除了诗函的父亲之外,诗函最常接触的男性人。

  “事情有什么进展吗?”诗函坐定位后,用着平稳的语气问道。

  在林氏与隐星两边的情报体系全力搜索下,至今依然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诗函的心情也由起初焦虑急躁的态度,慢慢的冷静回复。

  她自己也很清楚,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个连长相也说不出来的男子,简直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从琉璃的说法里,目标是个身高约一米八,体态瘦长的黑发亚洲男子。我们正从那段时间班机的旅客名单着手,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选,但由于人选太多,加确认条件太少,所以辨识工作十分困难。此外机场人口成份繁杂,坐飞机出入的、送行的,仰或是其他因素到机场的,因此也无法确定目前所搜索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我们会尽力去找寻。”

  伊达十分公式化的报告着。

  事实,他连诗函为什么要找这个人的原因都不知道,且从事发至今,他连问都没问过一声。

  当初琉璃只说诗函要找一个人,一个连面貌都没看过的人,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伊达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立刻就调派人手开始找人,因为这是诗函所交代下来的事。

  “那也就是说事情毫无进展。”

  虽然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报告了,但是诗函平淡的语气里仍不自觉的透露出股失望。

  “很对不起,属下会更努力的。”看到诗函的情况,让伊达心中觉得自己相当没用,咒责自己怎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别想的太多,这差事本来就是强人所难,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小姐,那不如让小小姐做个容貌拼图,毕竟也只有小小姐见过那男人的样子,而且有了图像也比较好找人。”

  筱璃这时也出口说道。

  “这点……让我再考虑一下。”

  诗函知道思语正很努力的用她自己的方法想帮忙,虽然说画出来的东西势乱七八糟的没错,但思语真的是很用心去画。要是这时提出这件事,感觉就好像在否定思语的努力一样,诗函不想这么做。

  伊达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怎又跟小公主扯关系林家的佣人和公司的下属们,都习惯叫思语为“小公主”,但他依然很知趣的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过问。

  “那关于戒指方面,查的怎么样了?”诗函话题一绕,让众人的焦点转到她手掌心中的那枚戒指去。

  “这点的话收获还不错,毕竟这种高价位的珠宝有它一定的制造与销售管道,我们花了点时间后查出了当初贩售的珠宝店。”

  “在哪里!?”诗函神情一绷,顿时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

  “就在市区的闹街。”

  伊达暗自奇怪,他从没看过诗函如此失态的表情,这个男人和这枚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让诗函如此紧张。

  同时另一方面,伊达神色自然的继续报告着。

  “该店卖出的时间记录约是在九年前左右,当时一起售出的还有另一对钻戒,及一些珠宝配饰,这事当时的记录和信用卡收据拷贝。”

  伊达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了诗函,里面是几张影印出来的资料。

  “然而我们从该信用卡的资料一路查到一个很隐秘的银行帐户去,但发现所有的登记资料,包括名字在内都是伪造的。”

  诗函翻到文件夹的第三页,那是一张银行帐户的资料,里面的金额数字后还跟着一整排零,饶是见惯金钱的诗函也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还真有钱到吓人。”在旁的筱琉看了之后,不禁吐了吐舌头,让她干十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

  “目前我们正积极对金额往来帐户展开调查,我想多花点时间应该是可以找出真正的源头。只是有一点,这个帐户最后动用的时间是八年前了,换句话说八年来这个帐户从没有再被人用过。”

  “又是八年前………”诗函喃喃自语着。

  八年前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过,但为何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呢?可恶!

  不自觉的,诗函把拳头握地紧紧的。

  “那能不能从店员的口中问出些什么来?”筱璃突然冒出一句说。

  “很遗憾,当时的店员已经离职了,一时间我们也找不到人。”伊达摇了摇头。

  “总之如果有什么新消息,就请尽快和我联络。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伊达站起身来送诗函离开,之后不知站在原地想些什么,过了几分钟后才走了出去。

  此外回到自己房间的诗函,先是翻了一会资料,接着又望着戒指发呆了一阵子,然后才将戒指套在左手的无名指。

  “不光是为了思语,也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的,老公………”

  诗函意志十分坚定的说,尤其后面两个字特别加重语气。

  而另一方面,远在非洲的大明这时突然一阵心寒,全身打起了冷颤。

  “怎么回事?突然发起抖来。”一旁的丹罗看到大明的异常,不禁出口问。

  “没,只是突然觉得冷。”

  “冷!?”丹罗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正值中午刚过后,温度闷热的叫人挥汗如雨,这家伙居然在喊冷?

  “没什么,大概是我老姊又在念我了。”大明心中叫苦,回家后肯定又要被好好的修理一顿。

  当大明和丹罗、薇妮三人逃出丛林后,随即找了个有电话能联络外界的小村子。

  很快的,薇妮家里的保镳们迅速的用直升机赶到,然后把薇妮打包带走,连让她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就这样匆匆的离开。

  离开前,薇妮的神色十分复杂,眼光里似乎有什么要说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在保镖们的簇拥下离去,一句谢谢也没有留下,大明和丹罗也只有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碧琪啥时才会到?”

  大明和丹罗就这样坐在村口,等待着的人来接应。

  村里的人因为没看过丹罗这种大块头,因此都躲地远远的不敢靠近,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他们两个大男人,似乎都被人遗忘了,感觉还蛮凄凉的。

  “应该快了。”丹罗摸着他翘翘的胡子回答着:“嘿,又是一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在你这家伙身边还真没有平静的日子过。只是,这次报告该怎么写呢?”

  “写你该写的就好,剩下的………就把它放在心里。”

  大明望着蔚蓝的天空,远处的天际正有一台直升机往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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