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营之中,刘渊纳董白倒是真事,张灯结彩也是真的,只是外松内紧罢了。战鼓敲打,号角吹起,夏军将士以战刀击盾,为夏王“新婚”贺。
给段煨请柬的“间”计,也是刘渊随手一举,并没有抱有太期望。不过纳董白,还真是如联军中流言那般,想要借助董卓最后的些许影响,瓦解其军心。
对李郭等人竟会在自己大军威胁之下生起内乱来,刘渊是没有预料的。联军中这般大的动静,夏军这边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层层上报情况,传到刘渊王帐。
王帐之中,正是红烛帐暖,小美人董白一身新装,羞怯地坐在行军榻上,等待着刘渊的宠幸。一向喜渔女色的刘渊,征战这许久,也憋得不行。近来一直苦思破敌,终于有了突破,心情愉悦之下,自然要好好尝尝这青果。
“大王!”被刘渊盯着看,董白埋下头,低声唤道。
眼中荡色一闪,刘渊展开双臂,提醒董白一声。董白见状,自然会意,莲步轻移,至刘渊面前,伸出纤手,开始替刘渊解衣卸甲。
少女的味道,萦绕在鼻边,弯腰的董白,妙臀翘起,贴着丝裙,显得那样紧致娇俏。董白的动作轻柔,手生,有些慢,好不容易将刘渊上身衣甲卸下。
受不了这种“磨蹭”,刘渊忍不住了,把住董白肩膀,而后双手抓住其衣襟用力一扯。衣襟撕裂的声音响起,露出里边的春光。埋头一视,刘渊感觉两眼有些发热。
被刘渊这么一动作,董白吓了一跳,身形轻抖,偏过脑袋,面颊通红,媚眼微闭,眼皮在颤抖。
还未等刘渊进行下一步,外边便传来隆頡急切而又兴奋的声音:“禀大王,敌营有变!”
好事被打断,刘渊也不禁有些气,不过敌营有变,也容不得刘渊纵情美色了。纳董白也还是为了关中联军,如今来了状况,心思顿时收回。
顾不得身体的不上不下,强压下燥热,三两下将甲胄穿戴好,见着董白,在其嫩脸上香了一口,极为淫荡道一句:“小美人,等孤忙完……”
登上前营寨楼,向西张望,对面的联军当真动静不小,刘渊面上露出了比见到董白身体更激动的表情:“敌军当真内斗了!天要使其灭亡,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再没犹豫,回头高声命令道:“机不可失!传令三军,全军出击,西向破敌!”
夏卒枕戈待旦,早在敌营动静传来,在各自将校的动员下已做好出击准备。刘渊大令一下,迅速出营,在刘渊亲自统率下,朝西急奔而去。
至联营前一里,正见拆毁了寨墙,领军等候在那儿的王方。大军减速,刘渊看出了那么点意思,玩味地盯着前方,阻路的寨墙已尽数被摧毁。
派人上前问话,很快,王方亲自带人“护”着贾诩上前叩见:“罪将王方叩见夏王。联军已乱,正是破敌良机,末将特率麾下迎夏王大军!”
刘渊见状,露出笑容:“将军归顺,孤必厚待之!”
没那么多时间废话,直接令王方军臂系白布,为大军前驱,转向向混乱中的联军发起冲击。其后三万夏军精锐步骑,向关中诸将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李傕与郭汜等将打得天昏地暗,在狭小的城寨之内,厮杀拼命极其血腥。各处死伤满地,打了这么久,也已“清醒”过来。
夏军之来,就是简单的摧枯拉朽,强悍的攻势一施展开来,联军完全无反抗之力。在隆頡、高顺、张绣与夏军大小将校领军突击下,一路自东向西,平推过去,一路所见贼兵,非死即降。
夏军之来,李傕算是反应最快的了,打了这么久,心中郁气也随着残酷的内斗伤亡散去。到此时,段煨没杀掉,还被樊稠重重来了一击,士卒死伤逃散,真是亏到了骨子里。
连忙命李家亲信族将收束住还能掌控军队,毫不拖沓地向西逃亡去,头也不回。不似郭汜等人,反应似乎有些迟钝,溃败之势已成,无所适从,逃亡都还有些犹豫。还有杀红了眼者,竟然妄图领军抵抗,直接被夏军碾压而过。
夏军进攻实则是来收尾的,本没有什么压力,只是面对一群失了志的军队,击破不难,想要将之平息,还是得费些劲儿。
“降者不杀!”自夏军之中不断传出这样的口号。
很有效果,一路所过,降者无数。不过,总有头脑发热的人,依旧妄图抵抗,比如说,樊稠。
樊稠麾下本有上万的士卒,经过几次交战,再加此次乱战,能跟着他的也不过千余人了。联军全散了,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他就率着这点残兵,龟缩在一座破败的营寨中。
周围火焰升腾,配合着夏季,更加炎热。樊稠满头大汗,头盔遗落,披头散发,面上染着血污,身上衣甲破烂。
此处的交战暂时停歇下来,对面的夏军正在整理阵型,下次进攻就在眼前。便观周边士卒,都是面带彷徨,没什么战心,樊稠心中有些发堵。
隆頡领军在营外,冷冷地打量着樊稠。一脸就认出了,此人是当初于河南交过手的董军将校。眼珠一转,隆頡高声道:“对面汉将,可愿降否!”
樊稠闻言,看着隆頡,听着这熟悉的劝降之语,眼神有些迷离,一些回忆涌现脑海。当初在董卓麾下,他不过一小校,不名一文,与匈奴血战被围,好像就是此人劝降自己来着。
又不禁涌起些对董卓怀念,太师在时,哪怕为一普通将校,总归安稳,作战畅快,心中有底。如今,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沦落至此。
迎着隆頡目光,樊稠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豪情,大声回道:“董军将士,宁死不降!”
说完便领军朝隆頡冲去,隆頡见了,面上也没有一丝动摇,“杀”字吐出,身后夏军涌上前去,将樊稠这支人马剿灭。樊稠亲自砍杀了五名夏卒,体力不支,死于乱刀之下。剩下的数百士卒,果断降了。
相比于整个战局,樊稠这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域。关中诸将,只有李傕领残军向西得逃,顺手劫了天子刘协,郭汜逃得有些慢,被张绣领军赶上,枭了脑袋。段煨受伤被擒,李蒙降了,其余关中军阀,死伤降不一,夏军大获全胜,收降士卒四万有余。
“大王!关中贼将,只有李傕见机向西边遁去!”一切稳定,刘渊踏入阻了他这许久的敌寨,跟上来的李儒禀道。
“放心,他逃不了!”心情有些振奋,刘渊命令道:“飞鹰传令须卜赤弇,领军南下,劫击溃兵!命隆頡张绣领军继续追击,其余诸将,领兵将降卒给孤看住了!”
刘渊豢养多年的金鹰再次飞起,携刘渊王令,向西北方向飞去。信鸽还没培养出来,遇到紧急情况,就奢侈地用鹰了。
此隘一下,十万贼军一败,由此向西,一马平川,入渭南,再无阻碍。
关中,将是他刘渊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