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坦旦只顾着消散自己心中的火,没有注意到断肠牙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在发现赤坦旦松去心头之火时,断肠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头还轻微的摇了摇;待赤坦旦把注意力转到断肠牙脸上时,断肠牙仍然是懒散,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出来意吧。”赤坦旦神色淡然的说道。
“江湖传闻,祭皇溏底有一座地下迷宫,那里藏着一件神兵利器,而是入迷宫就需要进入祭皇塔,塔锁是由数百年前鲁妙子制造出来的;当今天下,就算是最厉害的天品匠人,也没办法解开祭皇塔的锁,所以,你把祭皇塔的钥匙借我一用。”
“我丢你老母啊!我没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江湖传闻?我这前脚刚上任,江湖传闻就尼玛的出来,你骗鬼啊!”赤坦旦听完断肠牙的话后,顿时哭笑不得的骂道。
“赤老大,你有多久没收集江湖消息?什么叫你前脚来,江湖消息后脚到?尼玛,这江湖消息己经传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好不好?你之前钓鱼的时候,没发现人太多了吗?我告诉你,江湖消息没出来时,这鬼地方是一个钓鱼的人也没有。”断肠牙很是鄙视的说道。
赤坦旦沉默不语,守溏使确实拥有祭皇塔的钥匙,但问题是祭皇塔是不能随便乱开的,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国主、郡王的骨灰;当今天下四大强国,己经垂死又或是被灭亡的十大郡国,他们的祖先骨灰,可都是有放在里面的,这也使得祭皇塔的开启,需要经过国主的同意。
己经被发配到这里守溏,再犯下错误的话,国主也保不住他,赤坦旦猛得惊醒过来,尼玛,如果有人早就算到他会来守溏,先行散布江湖消息,等他来守溏后,消息扩散而开,无数的人前来抢夺钥匙,只要祭皇塔被开启,他的罪名就坐实,那后果不堪设想。
断肠牙感受到赤坦旦身上爆发出来的杀气,心中顿时很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小子还没有骄狂到昏了头,可惜,可惜啊!”心里喊着可惜,人己是朝后仰翻而去,双腿踢中之前所坐的太师椅,椅子朝赤坦旦疾飞而去。
待赤坦旦轰碎太师椅时,断肠牙己是借助这个空档掠出大厅,长笑一声喊道:“赤老大,不用谢哟!”
赤坦旦没有去追,断肠牙此番来确实是好意,他在提醒赤坦旦,有一股隐藏很久的力量己经冒出头,准备无数的手段在对付赤坦旦;同时,断肠牙也在提醒赤坦旦,你不是无敌的,你有很多的弱点与漏洞,别被天下扬名的虚冠迷蒙了心,你有今天的成就,只是因为对手还没有成长起来,又或是对手一直在积攒力量。
当然,断肠牙这小子也暗藏另一番心思,如果赤坦旦陷入骄狂之中,认为自己拿出钥匙,也仍然可以安然渡过危机,那断肠牙也不会拒绝推一赤坦旦;这一把推,就是推赤坦旦下神坛,让天下人都知道,天下扬名,其实是外强中干的。
“国事艰难啊!”赤坦理忍不住又嘀咕出这句话。
被算计的感觉真的不好,但谁叫他站得位置太高,占的利益太多,天下有谁不想对付他?正如断肠牙所提醒的那样,他顺风顺水走过游戏近七个月,不是他很厉害,而是他的对手一直在隐忍着,直到如今,天下四国格局将定,对手们需要借助这个最好的时机出来搏一把。
幽窜搏赢了,他成为皇家水师舰队的主将,月之哀伤搏赢了,他在东周成为一名刺史,而所管辖的州就在沿海,能够与幽窜的水师互相呼应,这代表着月之哀伤的势力格局也将成形;除了月之哀伤之外,没姿势、牛下花、强撸灰烟灭等等,等等,明面的,暗里的,都在准备的,也不能说全在准备对付他,但肯定都在寻找一块让他们一飞冲天的垫脚石。
将天下扬名踩在脚下,就是一块最发的垫脚石,只是可惜,断肠牙这小子跟赤坦旦基情不错,冒着被正义盟与国侠盟逮住的危险,前来提醒一下赤坦旦;当然,这小子心思也不纯洁,如果赤坦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与心态,断肠牙就有可以转身把赤坦旦出卖,以换取他自己的利益。
有广告语说无兄弟,不游戏,这不适用虚拟游戏,虚拟游戏是一个庞大的产业,里面产生的利益足以影响到现实世界中的生活;因此,在虚拟游戏中,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兄弟就可以论斤拿去出卖。
断肠牙心中有两把秤,一把是算计赤坦旦,一把是提醒赤坦旦,无论哪一把,他都能够收获得一些东西;当然,算计赤坦旦的所得肯定非常丰厚,提醒赤坦旦,最多也就是让赤坦旦欠下人情,比起看得见的利益,人情这东西实在是很虚无。
角落里补刀急匆匆的赶到威州的“实城港”,他家大佬火烧屁股般的召唤他,害得他只好把泸州的一大堆事情暂时放下,跑来侍候自家主公;不过,听完自家主公的一番话后,角落里补刀浑身冷汗直冒,嘴里大呼好险,好险。
“你不要老喊好险,你给我分析分析,为什么局势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尼玛,这跳跃性太大,我一直没有理顺过来。前面,我明明就是四处闲逛,做做任务,打打小怪,偶尔抢个宝石,又或是四处安插钉子煽风点火,又或做一下隐藏职业任务,就连调/戏小妞的事情,我也没有做,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多人冒出来算计我?”赤坦旦一脸郁闷的说道。
“事情不会是突然性,只能是必须性。”角落里补刀说出一句很有哲学的话,让赤坦旦听得直翻白眼。
“赤老大,我这话很容易理解的,你想想刺猬军的强势是不是太久了,刺猬军侠客外出时,横行霸道,有多少的侠客不心存怨气与愤怒?树大招风呐!而你还嫌树不够大,四处安插钉子,插手他国朝堂政务,瓜分他国地盘,这还算好,都在国外。”
“但是你扭头就回国跑粮食牌照,又打通内河运输的关系,老大,这里面牵扯到的银子是近千万,你别歪嘴,我知道你有近四千万的存款;但是老大,想想南唐国的一星期税赋是多少吧,只有八百万啊!”
“再看看普通侠客一个星期的收入,是一百两啊!老大,是一百两不是一千两,普通侠客赚得如此少,中端侠客也不会太多,高端侠客要养活一大群的侠客,更需要庞大的银子。”
“但素,你家大业大,随便煽风点火就能赚几十上百万,随便转一圈救个七王子,就尼玛拿到可赚千万的生意,这让天下数千万的侠客,岂能不眼红,岂能不宰了你才能消羡慕忌妒恨?”
赤坦旦越听越不爽,不等角落里补刀说完,一掌拍碎桌子吼道:“老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我搞战争任务同样需要付出,同样需要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是被抄家的下场;狗日的,拿到粮食牌照,那是我站队所得的利益,谁叫那些魂淡不站队,不肯效忠国主,现在倒是羡慕忌妒恨,我了个擦,国事艰难啊!”
“难尼妹啊!”角落里补刀很难得的对他家大佬吐槽一句,“你创业艰难也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天下数千万侠客只看到你是天下扬名,宅院大的跟一座城池差不多,手底下十数万侠客跟你混,还混得有滋有味,而他们投奔你,你他玛的居然还不收。”
“当然不收,全是后期进来的菜鸟,我只收早期进来的侠客,他们能玩到现在,充分说明他们对此款游戏的喜爱,保障的在线时间,也保障了我们泸州的安全与利益。”赤坦旦喊道。
“这个我知道,还是那句话,天下数千万侠客不知道,所以,归根结底,事情不会有突然性,只会有必然性。”
“扯什么哲学啊!赶紧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我擦,解决此次危机的办法啊!”
“不是说了吗?树大招风,我们刺猬军这棵大树己经很大了,你还拼命的灌溉,想让它更大,更大,老大,停下扩张的脚步吧;看看南唐国,吞了晋、汉的地盘,一点也没有趁此时天下灾难之际向外扩张,就是怕树大招风啊!”
“什么意思?”
“啧,大哥,你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糊涂了?就跟这天下格局一样,你得让出一些利益给别的军团,不要老挤占人家生存的空间。你想想看,你破坏了人家月之哀伤多少的生存空间,他在金陵郡国刚刚有点起色,你就屁颠屁颠的跑金陵郡国,利用自己战争贩子的特殊职业,烧了一把战争之火,让月之哀伤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基业,毁在战火之中。”
“你再想想看,人家没姿势,不就占了一块有金矿的地盘做军团驻地吗?你还跑人家后晋国去,利用自己天下扬名的身份,拜访后晋国的门阀、王爷,硬生生的让人家没姿势让出金矿。”
“你还想想看,人家牛下花建个军团容易吗?你就在人家军团快要成功建立时,跑去桀燕郡国找上邪勿我,说什么当初上邪战役,牛下花是如何扯上邪军的后腿,结果,上邪勿我跑去跟桀燕郡国的郡王一哭二闹三上吊,硬生生的让牛下花拖了足足一个多月,才苦/逼的把军团建起来,军团驻地还被划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哥,你这是造了多少的孽啊!”
“尼玛,你是不是敌方特务啊,怎么反而替他们喊起冤来?老子四处压制他们,还不是为了让刺猬军能够发展起来,他们越发展不起来,我们就能够越发的领先,等他们起来时,我们己经甩他们九条街了。”
“对啊,所以,人家苦/逼的隐忍起来,不让自己的发展被你知道,让你无法再去阻止他们的发展,他们等待的最佳反扑的机会,现在,他们等到了,全部发动力量,所以,你苦/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