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天上繁星点点,数十万的人马,打破了夜空下的宁静。
此时空气中,弥漫的早已不是黄河泥沙的味道,而是浓浓的血腥之味。
“咚咚咚”
李阳的阵营中,战鼓雷鸣,声震整个军阵。
随着战鼓声响起,列于最前方的庞德,典韦,颜良,陈到,刘备,关羽,张飞,高举手中兵器,冲了出去。
“噔噔噔”
浮桥被马蹄震得来回晃动,河面上巨大的波纹,来回动荡。
此刻没有人去注意河水是怎样的回荡,每个人都是目视前方,紧握手中的火把兵器,冲向了河对岸的鲜卑人。
鲜卑人军营中,着急来回打转的轲比能,看着疾驰在黄河之上的骑兵心道:“之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要是我早些用上,恐怕此时李阳的连营,已经被我踏为平地。”
千金难买早知道,世间没有后悔药,纵然此刻的轲比能,如何的后悔,那也是于事无补,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组织队伍迎战李阳,将其一举击溃,但是,侧翼有赵云和公孙瓒数万人马的攻击,想要击溃李阳,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击溃。
第二,就是带兵立刻撤回草原,将损失减到最小。
就在思绪万千之时,黄河下游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
只见遍地的骑兵,手持火把,追杀着溃逃的鲜卑人。
放眼望去,诃比能才看清楚来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轲比能麾下大将步度根。
这一刻,轲比能的心哇凉哇凉的,之前上游有赵云公孙瓒,已经让科比能有些应接不暇,可下游又出现了数万的骑兵,想要拿下李阳,已经成了幻想。
营寨的周围,全是汉军的攻击,真可谓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要说来人是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追杀步度根的高顺。
高顺一路追杀步度根,远远的就看见,黄河之上火把密布,火光滔天,无数的人马来回奔驰厮杀着,大老远就听到了喊杀之声。
看到眼前的一幕,高顺已经没有心思停留下来安营扎寨,马不停蹄,直接催马向着鲜卑人营寨的侧翼冲了过去。
黄河之上,刘关张,庞德,典韦,颜良,陈到,几人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上了对岸。
被这几个杀神碰到,手下无一合之敌,一挥动武器就是一大片,一下子就为后续大军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几人现在更是不遑多让,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互相较劲儿,生怕自己所杀的敌人少于同伴。
整个黄河沿岸,一片鬼哭狼嚎的声响,战马嘶鸣之声,金戈交鸣的打斗之声,战鼓号角声不断响起,分不清是敌军的,还是自己的。
黄河沿岸的战斗异常惨烈,流矢乱飞,刀来枪往,戈矛不断,残肢断臂乱飞,鲜血像雨点般四溅,时不时就会看到头颅飞上半空。
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每一刀下去,不是将鲜卑人劈成两半儿,就是砍做两节。
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每一矛刺出,就像穿糖葫芦一样,刺透数个鲜卑人的身体,抬手一甩,甩出去的尸体就会砸倒一大片。
陈到手中狼牙棒,左右开砸,磕着就死碰到就亡。
庞德手中截山刀,上下翻飞,来回飞舞,只要有近身之敌就会斩于马下。
颜良手中朴刀,刚猛有力,每出一刀,就会有鲜卑人的士卒落马,甚至有些鲜卑人,直接被击得飞了出去,就像打保龄球一样,砸倒一大堆。
刘备手中双股剑舞得密不透风,每出一招,不像其他人那样勇猛,但招招致命,式式狠毒,不是割断敌人咽喉,就是刺进心脏。
身后一万余骑兵,更是悍勇无比,有些士兵,敌人的戈矛已经刺入身体,就是死抓着不放,拽不动兵器的鲜卑人,被后续上来的汉军砍杀。
一万骑兵,在这几个杀神的带领下,硬是把二十万鲜卑人的阵营,打得动摇起来。
而此时的赵云,也伙同公孙瓒杀进了营中,在赵云带领数万骑兵,奋力冲杀下,只杀的鲜卑人连连后退。
下游的高顺,也开始和鲜卑人交上了手。
透过木质寨墙的缝隙,双方的将士拼命砍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了木质栏栅旁。
数百根绳子在高顺付出惨痛代价下,捆绑在了木质寨墙之上。
“轰”
随着一声响动过后,数百匹战马拉着绳索,将木质营寨的寨墙,连根拔起。
营寨的寨墙,在破开之后,无数的骑兵涌向了缺口之处,杀向了鲜卑营中。
鲜卑人在周围无数人马的冲杀下,纷纷向着中军大帐凝聚。
黄河浮桥之上,随着廖化管亥率领一万多的步兵过了浮桥冲杀,李阳也紧随其后,率领一万警卫营,杀了过去。
轲比能此刻也是横刀立马,在无数鲜卑将士的簇拥下,站立于狼皮大旗之下。
看着浑身狼狈不堪,衣衫破烂满脸污渍的步度根,轲比能咬牙切齿,指着步度根,你了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时,连连败退的鲜卑人,一个接一个的涌向了中军大帐。
轲比能挥动手中的长刀,连续砍翻数人道:“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可是随便斩杀几人,又能够怎么阻挡得了十余万人的连连倒退。
外围的鲜卑人,也是连连抵挡,但是,善于骑射的鲜卑人,在跑不开战马之时,也是被汉军步兵结好的阵势,杀得连连败退损失惨重。
渐渐的,李阳,高顺,赵云,公孙瓒,几路人马十余万人,形成了包围之势,将活着的十余万鲜卑人,围在了中军大帐之中。
随着渐渐的包围,喊杀声也慢慢平息下来,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
轲比能脸色阴沉,横刀催马,对着外围形成包围之势的李阳喊道:“李侯爷,你再次让我对你产生了敬佩之情,几万人,使了个疑兵之计,硬是将我拒在黄河沿岸,让我错失了最佳战机,不知侯爷今日想一战还是就此作罢?”
李阳催马走出阵营,身后各级将领护卫左右。
李阳平端手中的盘龙亮银枪,端坐于赤龙驹上,对着轲比能道:“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你不在草原好好放你的马,居然踏足大汉边境,若是你只身一人,我还当你是客,你率领大军压境,只要一日不退出大汉边境,我李阳誓死于你为敌。”
李阳说完后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大汉男儿,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坐视异族蛮夷,踏入我大汉边境,荼毒大汉百姓,难道你没听过,犯我大汉边境,虽远必诛。”
十余万的将士,听到李阳的话,高举手中兵器,或与枪杆撞地,或用长刀敲打盾牌,嘴里纷纷咆哮道:“犯我大汉边境,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边境,虽远必诛!”
十余万将士的喊声,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的平息。
轲比能听完十余万汉军的呐喊,用手中的长刀指着李阳道;“你们汉人狡诈多端,若不是你给我一种几十万人的假象,而想到在黄口上搭建浮桥的人是我,岂容你现在嚣张。”
李阳摇摇头道:“双方交战,没有假如,也没有什么阴险狡诈之说,只有胜败!”
轲比能点点头道:“好,好,好,此时说胜败是不是有些早?如今虽说我损失惨重,也有十余万人,你们也不过十余万人,若是我全力一击,破釜沉舟一战,恐怕你们也讨不了多少好吧!”
李阳听完轲比能的话哈哈大笑道:“轲比能,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之前或许你有胜的可能,因为你实力远胜于我,可如今连番征战,你已经损失一大半人马,虽说我们现在的兵力旗鼓相当,但我身后还有数千万的大汉百姓,可是你呢!”
说完后,李阳一抖手中的盘龙亮银枪大喝道:“就算此战,我十余万将士们全部血染黄沙,马革裹尸,伤不了大汉的元气,而你轲比能手下,能活着回草原的恐怕没几个,你的部落将会被别人吞并,还有什么实力与我一战?此战过后,你轲比能就等着亡族灭种吧!”
听完李阳的话,轲比能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寒毛倒竖,心里也是盘算起来。
轲比能心道:“李阳所言不差,此次一战损失十余万儿郎,十年之内元气大伤,若真要与李阳破釜沉舟一战,胜负还两难说,就算侥幸胜利,活下来的将士也是寥寥无几,还有什么能力在草原立足。”
想到这,轲比能对着李阳道:“侯爷,不如我们就此罢手,你回雁门我回草原,你看可否?”
李阳仰天长啸道:“笑话,三十万铁骑大军压境,致使我麾下将士死伤数万,若不给个说法,岂能就此作罢?”
公孙瓒和刘备,听到李阳的话心道:“这可恶的小白脸,这是又想敲轲比能的竹杠,不知道他此次,会捞到什么好处?”
而其余的将领,却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轲比能听到李阳的话,沉思片刻道:“候爷,今年草原上牛羊死伤无数,若是想捞到什么好处,那是不可能,这个冬天,族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我是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
李阳却是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管,我也不要你的牛羊,战马此次我们缴获也不少,我只要三十万汉奴,男女老少青壮均可,三十万汉奴,我给你三十万石粮草,算是交易,能做到做到,做不到我们尽可放马一战。”
轲比能一听李阳的话,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不知李侯爷为何如此重视汉奴,可否解惑。”
李阳摇摇头道:“我堂堂华夏子民,岂能与异族人为奴为婢,他们就应该生存在大汉疆土,不知这样说,你是否满意?”
轲比能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本来我们就粮食紧缺,留着那么多的汉奴,也只是浪费粮食,拿来与李侯爷换粮食也不错,只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汉奴。”
李阳道:“这我就不管了,你可以找乌丸人要,也可以找匈奴人要,我只要看到三十万汉奴,否则一切免谈。”
轲比能点点头道:“好!我明日就带麾下十余万人马,回草原,等凑够三十万汉奴再给侯爷送来。”
李阳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我不会相信你,万一你去而不复,我手下的将士岂不白死?”
轲比能却是疑惑的问道:“那你想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