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每个将士心中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抓着武器,牙关紧咬,怒目注视着城下的并州兵。
罗小虎伸手扶着已经泣不成声的白玉凤,帮白玉凤擦去眼角的泪水道:“白小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多杀并州兵,为你兄长报仇。”
听到罗小虎的话,白玉凤“哇”一声哭了出来。
双手抱在罗小虎的腰间,一时间哭成了一个泪人。
而此时正在城下的并州将士,被护城河死死的堵在了护城河边。
突然看见城头上,飞下来一个个冒着青烟的丝绸布包。
并州将士曾经听说过,李阳在大破匈奴骑兵时,曾经就使用过这样的布包,他们也听说过*包的威力。
所以当看到城头上丢下来的*包时,一个个的并州兵,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夹着尾巴掉头就跑。
就算如此,数万的大军,岂能说撤走就撤走。
第一轮的投石车将数十个*包投入了军阵之中。
第一轮爆炸过后,巨大的冲击波,*包里包裹着的碎屑,铁钉,都钉在了并州将士的身上。
爆炸声,惨叫声,哀嚎声,不断的在并州将士的军阵中响起。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整个军阵中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惨烈。
投石车连续投下去三轮的*包,并州将士在丢下万余尸体以后,才跑出了投石车的范围之内。
而此刻,云中城中,数万的重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只等城头上的一声令下,便将冲杀出城。
可是,当并州兵退回本阵的时候,差点将李阳的眼睛惊的掉了出来。
因为李阳此刻看见,无数的骑兵,手持装满土的麻袋,从本阵中冲了出来。
城头上的郭嘉,赵云,徐晃,黄忠,太史慈等将领,纷纷有些不解的望向李阳问道:“主公,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李阳嘴角微微一翘,一脸的不屑道:“这并州刺史丁原,估计是听说了骑兵攻城,所以想用骑兵的优势将城墙填平,然后直接冲杀上城来。”
赵云却笑道:“丁原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这招是主公用的,他居然用主攻的招式来对付主公,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李阳却是微微一笑道:“这样的攻城方法,对谁都可以用,但唯独不能对有重骑兵的人用,不信你就看着吧!”
说完,李阳对着传令兵一挥手。
“咚咚咚”
随着李阳的一声令下,城头上响起了战鼓声。
城头下严阵以待的数万将士,听到了城头上的战鼓声。
“吱呀”
城门打开之后,数万的将士催动战马直接杀出了城门。
“轰隆隆”
双方无数的战马,在奔驰中,使得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
丁原正在本阵之后,看到从城中杀出来的重骑兵,一拍大腿道:“完喽,这种攻城方式,本来就是人家所创,如今人家怎么可能没有破敌之策。”
想到这儿丁原想要鸣金收兵,已经为时晚矣。
因为此刻,从城中冲杀出来的重骑兵,已经和攻城的并州骑兵相撞在了一起。
并州骑兵,因为是攻城,手中只持有两个麻袋,却无人拿武器。
而从云中城中杀出来的重骑兵,个个装备精良,长枪钢刀弓箭应有尽有。
此刻的重骑兵,见到了并州将士,手下没有一丝的留情,钢刀和长枪,无情的落在了并州士兵的身上,之前白熊和白豹的死,激起了每一个将士的血性。
而如今的雁门重骑兵,早已被仇恨冲昏了脑,只要见到并州士兵,手中的武器就会招呼过去。
没有拿武器的并州将士,此刻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随着雁门重骑兵的冲杀,一个个的并州将士,落马倒在了战阵之上,被后续上来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单方面的屠杀,只是持续了一个冲锋,并州攻城的万余骑兵,就被斩杀殆尽。
本来丁原以为重骑兵在冲锋过后,会勒住战马调转身形。
可是令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的重骑兵,没有勒住战马,而是随着城头上的战鼓声,直接向着并州将士的军阵中,冲杀了过来。
城头上的李阳,没有因为斩杀了万余的并州骑兵,而就此收手。
只是将城头上的战鼓敲得更响。
没有听到收兵命令的雁门重骑兵,催动着战马,如同潮水般杀向了并州将士的营地。
后军之中观敌料阵的丁原,看到如同钱塘江涨潮一般,疾驰而来的重骑兵,双腿开始微微的有些颤抖。
站在丁原身旁的吕布等人,看着如同潮水般杀过来的骑兵,再看了看,并州军已经开始乱了阵脚,都纷纷知道大势已去,便护送着丁原上了战马,率领着大量的骑兵遁逃。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此刻并州兵的军阵,已经开始混乱不堪,有跑得快的已经跟着丁原吕布等人溃逃。
更有逃的慢的,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跪地投降。
而正在冲杀中的雁门重骑兵,一边冲杀一边喊道:“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免死……”
随着雁门将士的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免死喊出,无数逃跑不及的并州将士纷纷跪在了地上。
也不是说彻底跪地投降者全部免死,数万人的骑兵冲锋,人山人海,有些倒霉鬼跪着的地方,他就非常的不利路,被奔跑中的战马踩死者无数。
随着重骑兵的冲杀过后,云中城中,再次冲杀出来了无数的轻骑兵步兵,将已经放下武器的并州士兵,纷纷的押解起来。
一直站在城头上的郭嘉和李阳二人,看着已经渐渐平息下来的战场。
郭嘉对着李阳道:“主公,并州刺史丁原已经溃逃,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李阳若有所思的思绪一会儿,对着身旁的赵云等人道:“赵云,太史慈,张颌,徐晃,魏延,令你们几人,率两万骑兵,追击并州刺史丁原,务必要将它打疼打痛!”
“喏”
几员将领听到李阳的命令后,对着李阳答应一声,便兴致冲冲的下了城墙。
郭嘉看着已经走下城头的赵云等人,对着李阳道:“主公,既然丁原已经溃逃,又何必追杀?若真要逼的丁原倒戈相向,恐怕会给我们造成重大的损失。”
李阳却是笑了道:“军师不用担心,一支军心己倒的队伍,没有什么可怕之处,要记住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郭嘉嘴里喃喃念叨了几遍道:“主公所言不差,只有将丁原打怕了,以后他才不会来找麻烦。”
李阳点了点头道:“将兄弟们的尸首全部归拢起来,打造棺椁入殓。”
郭嘉抱拳道:“喏”
答应完以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阳看着郭嘉的表情问道:“奉孝是否有话要说?”
听完李阳的问话,郭嘉一抱拳道:“主公,不知城下并州将士的尸体该如何处置?”
李阳脸色一沉道:“既然敢犯我边境,斩杀我的将士,全部埋到地里肥田。”
说完后,李阳却叫住郭嘉道:“顺便在我边境之地立上界碑,上书:犯我边境者虽远必诛。”
“喏”
等郭嘉向着城下走去的时候,李阳来到了罗小虎和白玉凤的身旁。
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白玉凤和白虎,李阳叹息一声道:“两位节哀顺变,战阵之上,难免有所死伤,对于两位的战死,我也很伤心难过。”
顿了顿,李阳对着白玉凤和白虎道:“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两个的死,换来了更多士兵生存下去的可能,他们的死是伟大的,我们都不会忘记他们,你们兄妹放心,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会让他们封侯拜将,不会就这样默默无名的死去,他们的功劳,我会记在心里。”
古人比较古板,对于死去的人,他们都想得到追封,但是如今的李阳,确实给不了他们这样的待遇,所以李阳现在等的是一个时机,只等董卓进京的那一刻。
白玉凤和白虎两人,听完了李阳的话,看着李扬眼角渗出的泪水,纷纷跪地道:“小人替两位兄长,谢主公!”
李阳扶起了白虎和白玉凤二人,对着身旁的罗小虎道:“小虎,你去将白熊和白豹的遗体找回来,一定要隆重安葬,将他们的功劳记在功劳簿中,等我找到机会,我会给予他们应有的荣誉。”
“喏”
此时的丁原,带着手下的数员将领,身后紧随着数万大军,拼命的逃跑。
张扬对着丁原道:“主公,后面有大队人马追了上来,是否迎战,请主公示下。”
丁原叹息一声道:“如今,士气低落,就算是想迎击,也是徒劳无功。”
说完后丁原对着身旁的吕布道:“奉先,令你带一队人马,阻击追兵,给我们赢得时间。”
“喏”
吕布答应一声,便带着一队骑兵,去迎击追兵。
而此时的吕布心道:“好你个老匹夫,送死的事儿总让我去,他日,若是给我逮到机会,定让你个老匹夫不得好死。”
想归想,但此时的吕布,却还没有那个胆量直接顶撞丁原,其实也不是没有胆量,而是他没有与丁原相抗衡的实力。
吕布带着数千的骑兵,来到走马沟,在沟口裂开了阵势。
走马沟,两侧群山环绕,整条沟长十里之遥,但沟中宽阔,可是无数马匹奔跑,故称走马沟。
虽说两侧群山环绕,但却不易于设伏兵,而沟口,确实比较狭小,吕布之所以选择在沟口列阵,的,也是看中了走马沟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赵云,太史慈等人,带着两万的骑兵,追至沟口时,就遥遥的看见吕布等人在沟口,列开阵势。
赵云勒住战马,一抬手中的龙胆亮银枪,身后的将士也纷纷开始勒马。
等将士们都扎住阵脚之后,赵云催动战马,来到了离吕布只有五十步之遥的地方,勒住战马,抬起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指着吕布问道:“吕布小儿,我雁门大军至此,你还不带着手下将士速速逃命,堵在沟口充什么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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