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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三等舱

  女人不讨厌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因为讨厌没有用,它依旧会发生。多少年过去了,女人在人来人往间穿梭,习惯了冷暖交替。

  但他不喜欢无人理解的感觉,那跟死人没有两样。就好比你在废墟里伸出手,黑暗里却毫无回应。

  他如果真的被打成了疯子,那么无论说什么也没用了,谁也不会理解自己的话,谁也不会屑于和自己说话。他害怕那种感觉,既黑暗,又寒冷。

  女人征了征,那个女人的眼神让他觉得眼熟。那是一种明明害怕黑暗,却被迫关在黑暗里看着外面的眼神。曾几何时,女人在镜子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他看着那女人,好像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废话,她孩子是给我们卖的,她自己难道就不是卖的么?”

  那些海盗们似乎还在讨论着无耻奸邪的事情,整个船舱都是他们的笑声。女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混账!你们还不打算放过那个女人吗!”

  女人忽然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阵酸楚。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离开了,也不会后悔,更不会像老好人那样有多自责,毕竟过去那种年少热血的心早没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是离开了,就会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过去的自己被硬生生地塞进牛的身体里,一群西海人当着自己的面给父母写欺骗的信纸。然后现在的他什么也不做。

  他不会自责,但他会难过,没来由的难过。

  “你说什么!?”黑疤男闻言走了上来,他揪起想拼命和他撕打在一起的女人。

  “你他妈也就跟那个臭婊子一样,只配在这种黑暗的破地方产卵。”

  女人拼命地怒吼着,像个发怒的小狮子,想对着面前的几个海盗拳打脚踢。但是没有用处,黑疤男把女人按到墙上,拿着木箱子对着他的头猛砸。

  该死……这是又要被打一顿了吗?女人心里想着,结果自己的头被狠狠地揪着,他被拉起了头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嘴。然后女人被硬生生地砸在墙上,牙齿的断裂声在脑海里炸裂。

  女人实在是忍受不了剧痛了,自己的牙齿又被一个一个磕掉了,那种像是拿刀挑自己牙龈的感觉让他有些胃痉挛,他满脸都是血。?

  “你以为我们是谁?啊?”黑疤男狠狠地揪着女人的头发,指甲都有些嵌进了头皮。

  女人没有再挣扎,他哭了,不是因为疼哭的,而是因为他觉得现在这份痛楚和十几分钟前的一模一样,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或许自己以后不会再被人理解了,即使是去了海军,谁又愿意理一个疯子?

  半晌,海盗们打累了,吐了唾沫就匆匆走了,举动和刚刚完全一致,大概是不想被海盗们发现。他们小跑离开了船舱,脚步声渐渐消失。

  女人侧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血。他倒在几个大箱子堆成的角落里,面朝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但光提高了整个船舱的亮度。

  由于刚刚的击打,阴影处是漫天的尘埃,尘埃发着光,在空中飘浮。

  女人就跌坐在女人的面前,一身破布织的衣服。她手臂上全是淤青和疤痕,大概是没少被人虐待过,但她却有一双好看的小腿,整个蜷缩在角落里。

  “呵……”

  女人吐出一口血沫,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甚至都不能拿“女人”来称呼,她看起来还没有自己大。怀中的孩子紧闭双眼,似乎是在酣睡。

  女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看女人,又小心地看了看手里的婴儿,然后又慌慌地看了看女人。大概她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你赶快走吧……一会儿人还来的。”

  女人强憋出一句话来。不是他好心,而是用话语说麻烦你帮我找个船医实在是太麻烦了,能说的话有限,纠结了半天还是赶快逃更简单。

  女人愣了愣,她低下头。

  “我右腿被人打断了,一开始就只躲在这里,走不了的。”

  女人说的是中文,这让女人吓了一跳。海盗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强撑着坐起来。

  “你被那群人打了两次吧?第一次时说中文我听到了。”

  女人伸手,轻轻帮女人拍掉了他衣服上的血渍。

  女人征住了,就像又被打了一顿一样脑子空白。

  原来自己没有疯,有人和自己一样,看到了“倒带”的现象。她能理解自己。

  “谢谢……”

  女人又低下头,下意识地动了动小腿。女人知道她大概是想答谢刚刚自己为她说了话,甚至忘了自己腿不能动。但这女人身上的伤估计比自己重几倍,能做的有限。

  而且这个女人可能真的如那些“鬣狗”所说,是个**。她说话透露着明显的自卑感,不愿意看任何人的眼睛。她对什么都很警惕,像个刺猬。

  “嗯……”

  女人沙哑地应了一声。

  女人似乎真的很自卑,但眼神里似乎又表达着想尝试什么的感觉,她勉强抬起头,强撑着对女人笑了笑。

  “吧,我也是。”

  下午四时,三等舱。

  天空似乎不再像白天那样亮的刺眼了,甲板上的海风吹起来也无比的舒适。海面依旧金光闪闪,但似乎反射的光要比上午深沉许多。人们坐在甲板上有说有笑,贵族们似乎在甲板深处交涉着婚事。

  可惜女人没有心情去享受这样舒适的海上生活了,他正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两个小时前他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上还背着一个女人和婴儿。无论怎么想,女人都觉得也要把这对母子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毕竟自己刚刚也间接性的因为她们差点搭上半条命,若是女人还出了状况自己总有一种白挨揍了的感觉。

  他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清洗自己的伤口并包扎起来,其中带血的衣服和带子全被他扔到海里去了。因为他不想让那些海盗看到这些奇怪的东西,否则会被当成穷凶极恶的人。在这样举世瞩目的大船上,他们决不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因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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