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虎关,卫无忌给吴臻说了经过,让他赶快砍伐树木,制作木筏。
吴臻闻听北族大军,已经被止住,心中大定,急忙派出所有的军士,进山砍伐树木,制作木筏,准备撤离。
两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依照计划全部完成。
卧虎关的江边,停泊两艘三层高的楼船,三艘运货的杂船,另有五条小舢板快船。另外还有八十多架巨木捆绑的木筏,在江水中排开,几乎堵塞了整个江面,看上颇有一些壮观的气势。
每个木筏可以坐下四十余名兵士,再加上一些杂物,还有十余匹战马等等。八十余架木筏,全部都载得满满的,看上杂乱不堪。
“这是溃败啊,好在我吴臻没有丢下一个兄弟,没给北族留下一丁点可用之物。”吴臻感慨说道。
卫无忌点点头,让他开始发令,船队顺江而下。
吴煜带着自己的二百人,乘坐一艘楼船,两艘杂船,在最前面开路。吴臻和自己的亲兵,乘坐一艘楼船,一艘杂船殿后。卫无忌也留在最后,与吴臻一起殿后。
卧虎关所有的军士,集结在江边,上了木筏,依次顺流而下。八十余架木筏要想离开,最快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卫无忌站在城墙上,他的目光沿着卧虎关正面的官道,向远处而去。
官道消逝在一片树林之中,卫无忌看见了树林中,躲躲闪闪的北族斥候。北族派出的统军之将来了,接管了五十里之外的军营,并派出了打探的斥候。
蓦地,身后城墙的角落,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一般走了出来,向卫无忌走去。
卫无忌看着远处,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察觉似的。来者戴着一道鬼脸面具,走到近前,向卫无忌躬身拱手,呈上一枚玉符。
卫无忌这才转过身来,伸手凌空摄住,将玉符抓在了手中。
“这……是真的?”卫无忌看到玉符的消息,神色中也露出震惊之色。
“千真万确,这些消息都经过了查证,不敢胡乱禀报公子。”来者说道。
“多谢了,你去吧。”卫无忌知道血谷的实力,点了点头。
来者向卫无忌拱手,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仿佛隐身一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卫无忌看了看手中的玉符,摇头叹了口气,沉思起来。
江边的木筏,一个个顺流而下,浩浩荡荡向远处而去。三名军士走了过来,向卫无忌禀报,火油已经安排好了,可否马上点火?
卫无忌点点头,让军士马上点火,然后向江边离开。
一会儿,卧虎关燃起熊熊大火,所有的一切被付之一炬,不给北族留下一丝一毫。关前的官道上,十多名北族斥候,向卧虎关疾驰而来。他们看见了火光,所以赶来察看。
卫无忌来到江边,上了楼船。吴臻一声令下,楼船向江心驶去。跟在船队的后面,一路浩浩荡荡地顺流而下。
一路之上,吴煜一心想与卫无忌亲近。但卫无忌却以需要休息为由,不愿意见他。几次拜访都被挡住,吴煜只得叹息作罢。
吴煜手下的门客亲信,见此情形,私下都暗地里嘀咕。这名姓卫的散修虽然实力超群,但架子也太大了。不但不近人情,于修者之间的礼仪之道,也是难以说通。
河流在群山之间,曲折蜿蜒而去,船队顺江而下。
四日之后,船队终于驶出山区,水面也变得宽阔起来。
吴臻松了口气,总算摆脱了北族的兵势,可以稍微放心了。他将船队的木筏三架一排,绳索并列,这样船队不至于太长,可以首尾相望,遇上攻击,也能相互照应。
“北族之人不擅驾船,要在江上与对方撞见,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小心无大过,希望不要遇上危险。”吴臻说道。
第五日的清晨,船队来到一道支流的汇合处,仿佛是为了印证吴臻的担心似的,前方出现了两艘北族的战船。
“这还真是来了,该死的乌鸦嘴。”吴臻面露愁容,叹息说道。
两艘战船由大型的水兽拖曳着,向船队杀来。吴臻指挥船队靠岸,麾下的军士不是水军,不擅水性,在水上厮杀起来,定然是全军覆没。
“吴将军,不要慌张,我想那些北族之人,也是不擅长水性。”卫无忌向吴臻传出一道意念。
吴臻忽然想起卫无忌在身边,顿时放下心来,自己昏头脑涨,居然将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忘记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艘战船,飞快地杀了过来。
“是咱们天州国的战船,皇家的旌旗!?”吴煜看见战船上的旗号,高兴地叫了起来。
双方的战船驶近,不用分说地战在了一起,杀声震天。连拖曳战船的水兽,都被驱使出来,向对方进攻,战况相当激烈。
水兽之间的厮杀,搅浑了江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家战船的水兽虽然实力较高,拼杀凶猛,但却挡不住对方两只水兽的围攻,最后被撕咬而死。
不过,皇家战船上的人,实力明显高出对方很多。
卫无忌看到一名老者,实力在众人之中,尤其耀眼,冲杀过去占到了上风,将上前阻挡的数名北族,杀得落荒而逃。
“是军师!周军师来了!”
吴煜看见来人的身影,高兴地喊了出来。他身边的亲信门客,也露出了笑意。
卫无忌看吴煜的样子,估计这名周军师的地位尊贵,当是高等级的客卿供奉了。
北族抵挡不住,驱使两头重伤的水兽,攻杀而来。周军师指挥众人一起射出毒箭,两头水兽满身毒箭,发出哀嚎,沉入水中死去。
轰轰轰,几声碰撞的巨响。
北族的两艘战船无人控制,顺着江流撞在江边的矶石上,船身破损进水,翻转倾斜。北族之人慌不择路,弃船上岸而逃。
周军师等人也不追赶,让人清扫战场,与船队汇合一处。
吴臻与周军师相见,谢过援手之德。
卫无忌不想这等麻烦,找了一个借口挡客,在船舱中避而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