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来找茬的,卫无忌将眼看去,猜测对方的实力和身份。
炼气境的修者都是气息内敛,平素很难辨别实力高低,但将气息完全暴露出来,却是例外。老者气息外放,汇成气势碾压过来,被卫无忌看破实力。
“衍脉期第五阶位的实力,差不多的宗门长老,都是这个的实力。”卫无忌心中暗道。
归元宗门的长老,大多数是第五阶位。特别的分堂如药堂,对实力要求低一点,长老可以是第四阶位;执法堂则需要实力,长老一般都是第六阶位,如白婉君两年前就达到了第六阶位,担任执法堂长老之职。
堂主、副堂主的实力,大多数在第六阶位,有些是第七阶位。
少数重要分堂,如执法堂需要实力压阵,其堂主龙剑云,也就是白婉君的师尊,实力则达到了第八阶位。七十二道经脉,全部衍化贯通,超过衍脉期,达到了炼脉期的实力。
卫无忌现在的实力是衍脉期第七阶位,处于八阶向,左右双手经脉衍化贯通。这个实力已经达到了归元宗,大多数堂主的实力。
对方老者看见卫无忌不说话,以为他害怕了。
事实上宗门绝大多数的弟子,看见了长老身份,都会自觉地低下头。老者一向习惯了,认为卫无忌也应该向他低头。
“老夫姓景,你可以尊称我景长老。”
老者昂首挺胸,有些得意洋洋,“我听说你踏入幽玄谷的时候,很嚣张嘛,出手打人?”
“呵呵,你说的都是一年半之前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听你这么一说,有这么一回事。”卫无忌想起景月、景云俩兄弟,再听老者说自己姓景,心中明白过来。
“伤了我景家的人,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景长老的神色变得狠戾起来。
“不知道景长老,要在下做些什么,才能了结此事?”卫无忌问道。
“你等会儿出谷,会遇上我家的乖乖小景月,他会找你上演武殿的擂台,决一胜负。你上次在幽玄谷侥幸胜了,这次就必须输,不然我家小景月的面子,往哪儿搁?你遂了他的意,上台输给他,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景长老望着卫无忌,言辞神色不容置喙,一脸傲然。
“乖乖小景月?”卫无忌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差点笑喷出来。
“还有小景云,你也必须要赔礼道歉!”景长老说道。
“呵呵,如果我做不到,景长老你要怎么办?”卫无忌问道。
“很好办,眼前四下无人,我打伤你,你自然就会输给我家的小景月了。其实,他与你上不上擂台,都无所谓,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你一番,就可以了。”景长老眼神中露出嘲讽之色。
“这么说,你是要趁着四下无人,开始下黑手啰?”卫无忌笑道。
“该死的东西,你是怎么说话的?让我来教教你长幼尊卑!”景长老怒声向前,抬手挥掌向卫无忌脸上扇去。
人影闪动,仿佛鬼魅扑朔,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虚空回响,劲力声浪向四周散开,枝柯树叶为之摇曳。如此漂亮的打脸,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可以载入宗门史册。
景长老捂住老脸,向后飞退,满目的惊怖之色,仿佛见鬼一般。他松开手,露出脸上的五根手指印,仿佛印记一般。
“你居然、居然敢动手反击,本座要杀了你!”
景长老一声爆吼,浑身气势化作悬河,向卫无忌碾压而去,锵!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刃出现在他的手中,化作一道黑色的匹练,凶兽一般地攻杀过去。
被人打脸的羞辱之下,景长老彻底暴怒,失去冷静昏了头,只想上前与卫无忌拼命。他也不想一想,对方能扇他一巴掌,实力岂是他所能应对的?
卫无忌身形向前,没有施展任何武技,也没有拔出长剑,一步欺身对方近前,铁拳如电,砰!
景长老被卫无忌当头一拳,仿佛黑灯瞎火迎面撞在树上,满脑袋的金星飞舞,身形不稳,向旁边趔趄歪斜。
卫无忌凶狠的打击,接踵而至。
剑气淬炼的身体,无比的强悍,每一拳落下,都是带着拳芒残影,破空异啸。
真气在肌肤表层流淌,卫无忌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身体硬接对方的拳掌,无所畏惧地拼杀。他的攻击简单粗暴,完全是没有修炼的流氓,斗殴打架的路数,砰砰砰!
快速直接的打击,拳拳到肉,没有半点的虚招,唯有力量,绝对的力量!
景长老从小修炼,刻苦认真,到了这把岁数,实战经验相当地丰富,但却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流氓战法。开始之时,还能出拳封挡,顺势反击,后来就渐渐跟不上卫无忌的速度。
卫无忌却是出拳越来越快,仿佛疯虎一般,景长老彻底成了被蹂躏的对象。
砰砰砰!卫无忌拳脚尽出,战力全开,把景长老当作了最初习武之人,惯用的沙袋。几拳打倒在地,再抓起来,接着又倒下去,
拳击、掌劈、肘攻、脚踢;
绊、摔、扭、掼……
景长老开始还能发出厉叫声,终于微弱得听不见了。
他浑身衣裤破裂,五官流血,脸部青肿,完全丧失了反抗抵挡的能力。
砰!卫无忌一脚横扫,景长老像是一团死肉一般,横飞出去,摊手摊脚躺在地上,发出痛苦而虚脱的哼哼声。
“景长老,这顿拳脚,你感觉如何?”卫无忌笑着上前,用脚踢了踢对方。
景长老心中的后悔,可以把肠子悔青。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卫无忌的实力高出自己不是一星半点,急忙双手抱头,避开卫无忌的眼光。
“输不起的老家伙,不敢看我了?呵呵,拿出一点勇气来嘛,面对失败,要越挫越勇,才是好样的……不过,我归元宗有你这样弱的长老,还真是奇了怪了。”
卫无忌笑着调侃对方,“让我帮你看看伤势,我可是药峰弟子,呵呵,我下手很有分寸的,都是皮外伤。归元城我药堂店铺出售的疗伤药,抹上几次,就能治愈,保管十几天之后,浑身红头花色,完好无损!”
卫无忌说笑几句,看了看对方,感觉上略为有些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