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忌在观察张宪,张宪也在探视卫无忌。
“卫无忌师弟真是仪表堂堂,人中之俊杰,年方十七八岁,就能以全胜之之姿,站在擂台上。相比之下,我真是老了,岁月如流水,光阴不在啊……”张宪说完话,摇摇头,就着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酒水。
“呵呵,张师兄在铸剑谷名声赫赫,在下也有朋友在铸剑谷,对张师兄很是佩服。”卫无忌笑着说道。
“既然是熟人,这场架更是不好动手了,咦?卫师兄你身上漂浮着一道气势,挡住外界的窥探,让我看不透啊?说实话,我在外历练,很少有看不透对方实力的。”张宪笑着说完,又灌了一口酒水。
卫无忌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一直用大无相炼心诀,屏蔽外界的窥视。就算实力超过他的修者,不用全力强行冲开屏障,也很难看清他的实力。
这时,裁决人上前,下令比试开始。
“别慌动手,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会看不清你的实力?”张宪说完,一道神识意念向卫无忌侵消而来。
对方的神识意念不仅强大,而且与众不同。卫无忌感觉不单单只是一道神识意念的侵入,仿佛一道人形,向自己扑面而来。
呼!卫无忌向后退开一丈,无相之眼向前望去,果然,对方的神识意念凝聚了一道一尺高的人形,向自己扑来。
卫无忌抬手一道剑气,嗤!向小人斩去。
铮!小人挥舞双手,挡住了剑气,半空中迸溅一丝荧光,小人向后退入张宪的身体。
“对方的神识意念,虽然不如我强,但非常特别,竟然能挡下我的剑气攻杀,不知道是修炼什么功法。”卫无忌心中暗道。
“卫师弟,你能看出端倪,很不错啊,呵呵……”张宪笑着说道。
“张师兄神识意念衍化人形,走出身体之外,真是令在下佩服。”卫无忌说道。
“岂敢岂敢,在下神识意念从小就很强,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吧,呵呵……”张宪笑道。
“在下还看出张师兄是炼脉期的实力,左手经脉早已炼化合一,右手经脉大概是最近才炼化融合,我说的对吧?”卫无忌无相之眼探视,对方实力经脉,都被他一一洞悉。
张宪神色一凛,瞬间又恢复常态,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卫师弟,你还看出些什么?”
“有些东西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可以推测。张师兄神识意念很强,驱使的方式也与常人大相径庭,我想这与张师兄先天的天赋有关。还有张师兄腰间的酒葫芦,我猜测张师兄修炼感悟的意境中,有水之意境,或者寒冰意境。”卫无忌笑着说道。
张宪的眼神中露出懔然,心中升起惧意。
自己左手经脉的炼化,也就在一个月之前。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卫无忌居然能洞悉,这份窥视之术,简直是闻所未闻。还有自己的天赋能力,修炼的意境,也被对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方修炼了特别的功法,但不知实力如何?
想到这儿,张宪心中有了主意,笑着说道:
“我从小就特别清醒,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大概就是我神识意念的天赋吧?而且我永远也不会醉,就算喝再多的酒,意识依然有一念的清醒。这一念的清醒永不迷失,就算是睡觉,也没有失去过。”
“你从未睡过觉?”卫无忌诧异问道。
“睡过,但睡眠之中,这一念的清醒,依然没有失去。我知道我在睡觉,也知道我在做梦。就连受伤晕迷的时候,这一念也是清清楚楚。”
张宪说完,咕噜咕噜地喝下酒葫芦的酒水,身形有歪歪斜斜,步履不稳的样子,缓缓拔剑横在胸前,“就算我现在的样子,也是一念的清醒,卫师弟,咱们好好地打一场。”
“逍遥颠倒步,炼气境天阶中品的身法武技,配合张师兄似醉非醉的姿态,最合适不过。看来张师兄真是人醉心不醉,形醉意不醉了。”
卫无忌伸手挥动,三道剑形取了出来,剑尖向下,悬浮在空中。
如果所料不差,张宪的天赋与神识意念有关。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太奇特,神识意念始终保持一念的清醒,宛若明灯一般,没有无明的困扰,寂照不灭。
卫无忌修炼大无相炼心诀,后来修炼铜钟铭文,他比对方更清楚这种天赋的可怕。
试想在修炼过程中,不管遇上何等的痛苦,都可以保持清醒,突破晋升的机会,自然高过一般的修者。另外神识意念的清醒,对幻术幻阵,具有天生的抵抗力。对敌之时,能够看得更加清楚,掌控全局。还有各种药物,也对他失去了作用……
总之,张宪这种先天的天赋,随着实力增长,相当地可怕。
但是不知道他现在修炼领悟了多少?再强的天赋,也只有修炼到一定的高度,才能爆发出相当的威力。
卫无忌现在的心情,就像小孩子看见从未见过的玩具一样。他准备试一试对方,这种神识意念的天赋,究竟有何所长。
张宪步法趔趄,****右倒,仿佛醉汉一般,长剑在手中也是左右晃荡。
“无形之酒,醉倒三尺青锋,剑也要饮酒了。”
张宪伸手将酒葫芦抓在手中,猛灌几口,淋在长剑上,然后长剑顺势一挥,锵!
剑身划过虚空,沾上的酒水拉出一道轨迹,陡然凝实冻结,寒冰意境!
“卫师弟,请接招!”
呼!张宪长剑挥动,虚空中酒香四溢,酒水寒冰衍化成剑形,随剑势而动,向卫无忌杀来。
卫无忌抬手一指,悬立身前的一道剑形,飞射出去,铛!
张宪身形歪歪斜斜,挥剑荡开飞射而来的剑形,如醉汉一般,向卫无忌继续杀来。
“张师兄不愧为醉剑仙,看剑!”
卫无忌手指凌空虚引,第二道剑形飞射而去,铛!
张宪挥剑挡住,前冲的身形却被止住,向后退走一步。
“好剑法,卫师弟的御剑之术,真是好剑法!”张宪长剑挥动,数道寒冰剑形,拖曳出长长的轨迹,破空呼啸,向卫无忌攻杀而来。
卫无忌伸手抓住最后一柄剑形挥舞,剑气凌空纵横,铮铮铮!呼啸而来的寒冰剑形,全部被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作势虚引,驾御第二道剑形,向张宪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