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者的实力,连续晋升不是没有。
卫定方的孙女,卫家庄的天才卫紫烟,就是得到一瓶淬体丹的帮助,连续晋升,达到了淬体六重天的实力。
但卫无忌以区区一阶根骨,能够在这么短时间连续提升两级,实在是骇人听闻。根骨的高低,桎梏着身体融合灵气的多少,高阶量大,低阶量少。身体融合灵气量少,要想突破瓶颈晋升,非常地困难。
现在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卫无忌突破的秘密,全都望向卫无忌。
卫无忌心中早就想好了说词,编了一个故事。
自己掉落山崖,无意中闯入一处秘境,服食了一株奇花异果,当场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发觉自己实力大涨,然后继续前进,被一个传送法阵,送了出来。至于掉落山崖的位置等等,卫无忌推说被魔兽追赶,再也无法找到了。
“满口谎言,你说的这一切,有何证据?”卫瑞海冷笑质问。
卫无忌淡淡一笑,“我现在的实力就是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明?”
卫瑞海被卫无忌返呛一句,一时语塞,竟然答不出话来。
“证据还是要的,不然无法说清你无故离队失踪的缘由。根据族规,家族子弟组队任务,突然离开必须说明缘由,情理之中方能不受惩罚,谎言者,重罪!”一名长老说道。
“此话有理,卫无忌,你必须有所交待。”
“我也赞成将此事弄个明白……”
上面坐着的长老,都达成一致意见,卫无忌必须为自己的话,拿出相应的证据。关于武道实力晋升的秘密,每个人都心怀期求。卫无忌杀人与否,对他们来说并不太重要,但这个连续晋升,却是要弄个水落石出。
“卫无忌,每个长老都要求你拿出证据,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证明,这样好了,你说你从传送阵脱出,就描出你说的传送阵好了。”卫定方说道。
“无忌不能全部记住,只能记住一部分,请求堂主赐予纸墨。”卫无忌答道。
旁边有人拿出纸墨,卫无忌想了想,将传送阵的阵纹,大致画了一点,交了上去。
一名懂符纹法阵的长老,接过来看了看,向众人点了点头。
纸上虽然只有寥寥十几笔,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符纹,但从笔画上看,没有见过符纹的人,绝对画不出来。卫无忌一直在卫家庄,从未接触过符纹法阵,他能画出来,证明所说属实了。
“想必大家都没有什么要问的吧?”卫定方环视各位长老,“如果没有,我要宣布审讯结果,双方都有族规作为依据,卫无忌所行并无不当之处,无罪。”
“荒谬!他无罪,难道死去的家族子弟还真是白死了!他们也是按照族规办事!”卫瑞海当场怒喝,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是说卫无忌无死罪,但需赔偿死去家人的损失。”卫定方说道。
“人都死了,还怎么赔偿?”卫瑞海转身向大堂外走去,几步便来到了大门前,“各位乡亲父老!卫定方执掌刑堂,却胡乱判罪,他要判卫无忌无罪!”
轰!仿佛炸锅一般,围观众人全部嚷了起来,混乱成一团。
一些死者家属,向大堂冲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修炼了武道的修者,刑堂守卫人少,一时间无法压制,只能任由这些人通过。
卫瑞海阴恻恻地一笑,大哥卫瑞山果然好主意,卫定方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卫无忌,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血债血偿!”
“卫无忌,你今天不死,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这个狗杂种,你爹妈是贱人,你也是贱种!”
“我要活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围上来的人七嘴八舌,如果不是刑堂守卫死死拦住,就会冲上来将卫无忌碎尸万段了。
“全部给我退下去!”卫定方大声一喝,声音压住众人,“这儿可是刑堂!无故闯入刑堂,按照族规,最重可以判死罪的!”
“族规?我们的家人也是为了遵守族规,才被卫无忌所害!”
“你居然判卫无忌无罪,你、你不配执掌刑堂!”
“我们要向本家上报,撤下你刑堂的职务!”
“卫定方,你胡乱审判,断子绝孙……”
这些家属人多势众,群情激奋,也不管刑堂不刑堂,只管大声叫嚷,要卫定方判卫无忌死罪。
“他不判罪,咱们自己动手!杀了这个王八蛋。”
“对,杀了这个小贱种!”
“上啊!杀了他!”
涌上大堂的人越来越多,刑堂之人虽是高手,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族人,却不能动手斩杀,一时间除了拼死阻挡之外,没有了办法。
面对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卫无忌虽一声不吭,脸色也有些苍白。明明是对方拦路阻挡,一再相逼,自己再三退让,对方一群人还是拔剑攻击,最后忍无可忍才动手斩杀,怎么就是我该死了?
难道说,我该站在那儿,等着对方砍杀不成?
卫无忌脑海一片混乱,一股悲愤之意充塞胸间,呼吸不稳,急促起来。
这时,站在一旁的卫瑞海,向人群中的一名干瘦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看见卫瑞海的示意,也以眼色回应,表示知道了。
“刑堂不公,大家一起冲垮他!杀了卫无忌这个王八蛋!”
“对,冲进去,杀了他!”
“血债血偿,杀死卫无忌!”
众人一起向前猛冲,刑堂的守卫竟然支持不住,众人距离卫无忌,最多只有三丈的距离。
干瘦男子跻身上前,一枚暗器悄然出手,向卫无忌射去。
“小心!”
张执事在众人喧哗时,就从后堂站了出来。看见有人偷袭,一声大喝,闪身上前,一把将卫无忌拉开。
暗器一闪而没,贯入旁边一名刑堂守卫的身体。
刑堂守卫身躯摇晃一下,砰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哪里走!”张执事探身向干瘦男子抓去。
干瘦男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未等张执事近身,就嘴角溢血,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