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看着眼前的密道,眨了眨眼,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看来你早有准备。”
“只是比他们早了一步。”轩辕烨收到慕梓烟传来的书信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却也不忘记部署,早在入城的时候便部署妥当,也不过是想要试探君千皓与冷寒峰一番罢了。
皇宫内,钟璇得知轩辕烨与慕梓烟逃脱的消息,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这怎么可能?”
“主子,这轩辕烨果真厉害,一早便部署好了,他们通过障眼法,迷惑了随行的侍卫,在半途的时候换了马车,也不知打何舀来的令牌,便如此堂而皇之地离开了京城,如今却是不知去向。”手下垂眸回道。
“好厉害的手段。”钟璇冷哼一声,妖艳的容颜透着慑人的杀意,她的计划再一次地被破坏,想要再对慕梓烟动手,怕是又要重新部署。
“主子,皇上与冷寒峰吃了暗亏,如今正动怒呢。”手下接着说道,“好在他们如今虽然逃离了京城,可是若是要回去的话,还是要经过京城的。”
“那便暗中盯着,一有机会,便动手。”钟璇冷声道。
“是。”手下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钟璇嘴角微抿,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过神来,“慕梓烟,你的命,我取定了。”
这一夜,君千皓亲自带着人马出了城,连夜向前追赶,只是直等到天亮,也并未发现轩辕烨与慕梓烟的踪迹,君千皓怒不可揭,却也只能败兴而归。
等回了皇宫之后,钟璇前来请安,见他面色透着怒意,她上前恭敬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看来此事并未如璇儿的意。”君千皓抬眸看向钟璇,冷声说道。
钟璇幽幽地叹了口气,“皇上,未料到这北青太子竟然一早便部署好了,即便这次逃脱了,他们也终归是要离开北焱的。”
君千皓冷冷道,“他们想要再从这处过去,怕是难了。”
“皇上所言极是。”钟璇连忙附和道。
等她回了寝宫,冷寒峰并未回来,而是去追寻慕梓烟的踪迹。
慕梓烟与轩辕烨在密道内待了一整夜,这才从密道出来,快速地入了茂密的树林,继续向北走去。
如此走了两日,才穿过树林,到了平坦的路上,慕梓烟抬眸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地,低声说道,“这个地方如何能寻到铃蟾呢?”
“我反倒觉得这处人迹罕至,也是藏人的好地方。”轩辕烨抬眸扫了一眼,接着说道,“此处我曾经来过。”
“何时来过的?”慕梓烟转眸看着他问道。
“我们先寻一处地方歇脚吧。”轩辕烨觉得此时并非是说话的时候,随即低声说道。
“好。”慕梓烟也觉得如今并不是闲聊的时候,故而几人便继续往前走,总算寻到了一个能够歇脚的地方,也不过是一间简陋的屋子。
慕梓烟抬眸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处应当能歇息一晚。”
“恩。”轩辕烨淡淡地应道,能够在这处寻到一个这样的屋子也着实不易。
慕梓烟垂眸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屋子,总觉得有些奇怪,看样子是荒废已久的,可是这桌面上的灰尘却积压的不厚,也不过是半月不曾来过罢了。
她行至里间看了一眼,里面有一个长柜,里头放着干净的锦被,还不几套衣裳,不过瞧着都是男子的长袍,她双眸闪过一抹疑惑,等出来之后,便看见轩辕烨正坐在凳子上,即便环境如此地简陋,他依旧是那般地淡然,丝毫不被这环境所打扰。
慕梓烟走上前去,见慕凌睿正与洛瑶一同在外头的井水旁打水,云飞则是去了不远处打野味去了。
“这处有人住过。”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恩。”轩辕烨点头道,“看这摆设想必是一个人。”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而且这里头的人似乎还有某种癖好。”
“癖好?”轩辕烨抬眸好奇地看着她,这倒是他没有想到过的。
“是癖好。”慕梓烟接着说道,“他对陶罐情有独钟。”
“陶罐?”轩辕烨抬眸看了一眼四周,“这处并未有陶罐。”
慕梓烟笑着起身,主动地拉着他的手,绕过后屋,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棚,待入内之后,里面放着不少的陶罐,而且有些是新制成的。
轩辕烨看着眼前的陶罐,转眸看着她,“烟儿是如何看出的?”
慕梓烟浅笑着说道,“闻到的。”
“闻到?”轩辕烨却知晓她应当还发现了什么,只是此刻不好说罢了。
慕梓烟盯着那些陶罐看了良久之后,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最迟后日,那人便会回来。”
“后人?”轩辕烨抬眸看着眼前的陶罐,似是明白了。
慕梓烟浅笑着,“我们便在这处等着吧。”
“此人难道是你要找的人?”轩辕烨紧接着问道。
“是与不是,也先歇着。”慕梓烟说着便出了棚,接着重新回了屋子,屋内已经被洛瑶清扫了一遍,倒是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因着这屋子本就小,好在外头有一张方榻,还有一个躺椅,里间也有一张床,故而也能够勉强凑活着歇息,等云飞打了野味回来,一行人便围在外头开始烤了起来。
轩辕烨坐在一旁,拿过慕梓烟手中的鱼,娴熟地烤了起来,而慕梓烟则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慕凌睿抬眸看了一眼洛瑶,见她安静地立在一侧,他将自己烤好的鱼递给了她,洛瑶却也不敢接,而慕凌睿也是个倔脾气,她不接,他便一直举着,最后无奈之下,洛瑶也便接了过来,将自己手中烤好的回赠给了慕凌睿。
云飞看着眼前的两对,再看看自己,这心里着实好不到哪里去,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闷头吃着,不发一言。
夜色已深,慕梓烟看着眼前的床榻,自然是将包袱内带来得衣衫铺在了下面,知晓他素来爱干净,便也没有用长柜里头的锦被,只是二人盖着外罩,便如此相拥着睡了一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