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国舅夫人此刻上前,当下便冲着慕梓烟怒吼道,“来人,还不将她的嘴撕烂了。”
慕梓烟挑眉,笑吟吟地看着国舅夫人,“国舅夫人尽管动手试试,民女可不保证,国舅夫人这一动手,不到半个时辰,这京城内可便会传出国舅夫人仗势欺人的消息。”
国舅夫人双眸微凝,沉声道,“哼,那也要先将你这张嘴撕烂了。”
慕梓烟淡淡地扫过国舅夫人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待国舅夫人的人上前,张宗沉声道,“来人,将国舅夫人拿下。”
“是。”身后的衙役领命上前,便要将国舅夫人拿下。
“你这是做什么?”国舅爷冷视着张宗,面色冷沉。
“国舅爷,本官倒是不知,您堂堂国舅爷竟然敢任由着自己的夫人辱骂本官,适才本官看在国舅爷的面子上留了几分的薄面,若是国舅爷想要阻拦的话,本官自会如实禀明,至于现在,将国舅夫人带回京兆尹府衙。”张宗面色冷凝,当下便发怒了,依着他原先的脾气,哪里还能容忍这国舅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能够说出那番话来,他便能让国舅夫人吃不了兜着走,只是顾虑到慕梓烟跟吕娘子,才退让了一步,反倒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他随即将圣旨打开,“胆敢阻挠本官办案者,杖责三十。”
张宗说罢,接着看也不看国舅爷,当下便转身踏出了崔侯府。
国舅爷当场愣住,连带着崔侯爷跟崔侯夫人也呆愣在当场,直等到慕梓烟与吕娘子随着张宗离开,二人才对视了一眼,抬眸看了一眼国舅爷,冷哼一声,转身便入前厅。
这国舅爷仗着乃是柳妃的胞弟,虽不至于做出什么杀人放火,横行霸道却是常有之事,尤其是这国舅爷跟国舅夫人乃是出了名的霸道之人,自是眼高于顶,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见崔侯爷对他也这般,他不过是冷哼一声,自是甩袖离去,竟然都不曾理会那如今还躺在假山后头自己的女儿。
慕梓烟只道是这国舅爷与国舅夫人当真是奇葩中的极品,竟然只顾着自己的脸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女儿。
她与吕娘子坐在马车内,面色冷凝,低声道,“那位国舅府的小姐尸体?”
“哎。”吕娘子叹了口气,气愤道,“今儿个必定要好好让这国舅夫人长点记性。”
慕梓烟还从未见过吕娘子这般生气过,当下便说道,“不错,就是让她记点教训。”
张宗离去之前,已经命人入了假山后将那位小姐的尸体收殓了,一同抬回了京兆尹府衙。
等到了府衙之后,张宗铁青着一张脸下马,当下便穿着官袍入了公堂。
国舅夫人被两名衙役押着入了公堂,国舅夫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便叫嚣起来,“你不过是个三品官员,本夫人可是二品夫人,你敢动本夫人?”
“二品又如何?”张宗随即将手中的圣旨拿起,“皇上圣旨以下,谁敢阻挠本官办案者,不论品级,一律按罪论处。”
“你……好你这个张宗,本夫人哪里说错了?你跟那不知廉耻女子同吃同住,难道不是无媒苟合吗?”国舅夫人怒不可揭,素日无法无天惯了,如今自是不管这是何处,当下便怒骂起来。
此时,慕梓烟与吕娘子正好赶到,她转眸便看见吕娘子双眸溢满了冷光,这种目光吕娘子从未有过的,她低声道,“吕姐姐,此事交给张大哥。”
“恩。”吕娘子点头应道,随即收敛了冷光,转身便入了屏风后。
张宗沉声道,“掌嘴!”
“是。”一旁的衙役领命,随即便拿过令牌上前打了过去。
“啪!”一声,那令牌便打在了国舅夫人那白皙的脸颊上,当下便印出一条红印。
“啊!”国舅夫人疼的叫唤起来,便要将按着她的那两个衙役挣脱开,奈何力气不大,故而也只能胡乱地晃动着,发髻凌乱,朱钗散落了一地。
在国舅夫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紧接着又打下了第二板子,紧接着又是第三板子,接连数十下,国舅夫人从最初的尖叫到后头也只发出“嗡嗡”的声音,双颊已经红肿,整张脸远远瞧着像极了猪头。
国舅爷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场景,气得直奔向公堂,却被衙役拦住,张宗冷视着国舅夫人瘫软在地上,他却没有丝毫地心软,而是冷声道,“拉下去杖责三十,铐上枷锁,跪与衙门外一日。”
“是。”这可不比后宅的女人,要的便是干脆利索,衙役自是不会手软,当下便拖着国舅夫人出去,下手自是狠的,国舅夫人被掌嘴,根本叫不出来,如今声嘶力竭的,却也没有了声音,这下打完直去了半条命。
国舅爷瞧着只觉得这哪里是在打国舅夫人,分明是打他的脸,而且还打得啪啪响,如今瞧着国舅夫人被押着跪在衙门外,当下便围了不少的百姓前来观望。
有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京城里头,自是有不少受过这国舅夫人辱骂过的,如今瞧着她身着着华贵衣裳,发髻散乱,后背还沾染上了血,百姓并无同情的,更是大快人心地在一旁鼓起掌来。
这下可是气坏了国舅爷,想他堂堂国舅爷,到哪里不是被簇拥着的,如今反倒被如此嘲弄,他转身便匆忙入宫,自是告御状去了。
张宗转身入了后堂,看向吕娘子,面色冷凝。
吕娘子见状,低声道,“我还是走吧。”
“走什么?”张宗当下便急了,突然上前,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股脑地说道,“我对你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不知你到底顾虑什么,不过有我在的一日,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没有多大的本事,即便坐到这个位子,也未存下积蓄,只指望着俸禄过日子,你若是不嫌弃我性子木讷,你便应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