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想要速战速决,不留给慕梓烟丝毫地喘息,她冷哼道,“本宫自会将此事禀报皇上,不过,如今物证人证俱在,便要委屈慕大小姐了。”
容妃抬眸扫向候在殿外的侍卫,“将慕大小姐关押起来。”
“是。”四名侍卫入内,接着便要将慕梓烟带走。
慕梓烟直视着容妃,“娘娘此举未免太过与心急,倘若此毒乃是臣女所下,那么若是臣女不交出解药,诸位娘娘怕是命在旦夕,而娘娘如今只一味地寻问罪,并未让臣女拿出解药来,容妃娘娘素日的贤明又去了何处?”
容妃双眸微眯,冷声道,“陈太医,这毒药可有解?”
“没有。”陈太医如实地回道。
容妃冷笑道,“既然无解药,那慕大小姐想必会将解药拿出来。”
“娘娘又错了。”慕梓烟淡淡一笑,“陈太医无解药,臣女并非下毒之人,又何来解药呢?若是娘娘不及时寻到解药,那么诸位娘娘怕是当真要去陪皇后娘娘了。”
容妃冷视着慕梓烟,双眸闪过肃杀之气,“那依着慕大小姐,此事应当如何?”
“臣女不知。”慕梓烟坦然地回道。
“慕大小姐乃是神医门弟子,既然能下毒,必定能解毒。”容妃冷冷地说道。
慕梓烟浅笑道,“臣女的确是神医门的弟子,可是神医门向来只钻研医书,对于下毒解毒之事自是不擅长,更何况臣女也不过是初出茅庐,医书浅薄,自是比不得神医门其他的弟子,自是不会解毒。”
“看来慕大小姐是想要看见诸位妹妹死了?”容妃双眸冷凝,沉声道,“慕大小姐的心思未免太狠毒了。”
“娘娘此言差矣,臣女并无加害之心,又何来狠毒一说?”慕梓烟知晓容妃这句句话都是陷阱,容妃在一点一点地将她拖下水去,而后让她承认这毒是她下的。
“哦?”容妃冷笑道,“既无加害之心,那这瓶东西又的确出自慕大小姐之手?难道慕大小姐只会制毒,不会解毒?”
慕梓烟勾唇冷笑,“臣女不会制毒,更不会解毒。”
“既然慕大小姐不看交出解药,本宫自是无能为力,只好等着诸位妹妹去了,让慕大小姐陪葬。”容妃淡淡地说道,显然是想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宜嫔自是听了个真切,她双眸闪过一抹冷光,而后又变得安静下来,此时此刻,她不能冲动。
慕梓烟低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既然认定了此事乃是臣女所为,多说无益。”
“既然慕大小姐承认了,那本宫便没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去搜慕大小姐的宫殿,务必将解药搜出。”容妃沉声道,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地病容。
慕梓烟勾唇冷笑,“娘娘,臣女的宫殿可不是说搜便能搜的。”
“有何不能搜的,若是搜出了解药,慕大小姐便是下毒的凶手。”容妃却又转换话题,侧面肯定了她便是下毒之人。
“那也不能搜。”慕梓烟双眸冷沉,“娘娘还是想好了再下令,否则……”
“否则什么?本宫难道还怕你不成?”容妃冷笑道,此刻算是要给六公主出气,故而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慕梓烟低笑道,“否则,娘娘血溅当场,公主殿下怕是要伤心了。”
“好大的胆子,胆敢诅咒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容妃怒不可揭,当下便怒吼道。
慕梓烟挑眉,便看见身侧的宫女走上前来,慕梓烟自怀中拿出令牌,而后看向容妃,“娘娘若是敢打,臣女自是会将这令牌呈上太后。”
“本宫在宫中数十年,自问遇到过得嚣张跋扈的人有许多,却不曾见过你这等目无尊长的女子。”容妃厉声喝道,“你身为慕侯府的小姐,理应做好典范,何为大家风范,慕大小姐可当真是一点都没有。”
慕梓烟低笑道,“娘娘过奖了,臣女自是懂得,不过要看是对谁了,娘娘此刻面露凶光,却也与素日温婉的模样大相径庭。”
容妃见慕梓烟反击嘲讽她,她双眸一凝,“还不掌嘴。”
“是。”那宫女领命,随即便抬手向慕梓烟打去。
慕梓烟举起令牌,在那宫女打来的时候,她将令牌直接拍向了那宫女的额头,因着力度较大,那宫女当下便被打晕了过去,头顶更是血流不止,自是被慕梓烟手中的令牌砸死。
“胆敢冒犯太后,罪不容诛。”慕梓烟沉声喝道,抬眸看向容妃,“娘娘可想清楚。”
容妃未料到慕梓烟竟然敢当众打死她的人,当下气的便起身抬手过去,刚刚抬起便又收起,“慕大小姐既然不肯交出解药,便莫要怪本宫动用私刑。”
慕梓烟直视着她,低声说道,“娘娘可要想好了。”
容妃冷哼道,“本宫做事一向公正,难道适才说的还不够清楚?”
“娘娘说的自是清楚,不过与臣女无关。”慕梓烟淡淡地回道。
“来人,杖责二十大板。”容妃只觉得慕梓烟太过于可恨,她在后宫之中,这些年来却也是呼风唤雨,何曾受过这等子的欺辱,如今却被一个丫头讥讽,若是她不动手,那她日后如何在后宫立足。
此刻如嫔痛得在床榻上哀嚎,外头听着容妃的话,更是气得恨不得翻起身来直接冲过去,她即便着了道,可是也知晓此事怕是与慕梓烟无关。
只是如今被容妃如此一闹,那麻烦便大了,慕梓烟即便能解毒,怕是如今也不肯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
她虽然出生与江湖,却也是知晓这后宫中的阿谀我诈的,她行事虽不算光明磊落,却也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可是如今却被当成傻子跟棋子,她心里头那股子傲气涌上了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