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香垂眸应道,转身离开。
碧云见她如此,便不再开口询问,不过眼眸中溢满了担忧之色。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心里头抽痛的厉害,似是有一块千金大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更多的是担心,北青那处也不知如何了?
只是现在她更想知晓究竟是何人伤了他。
不一会,便见慕凌睿前来,看着慕梓烟自顾地发呆,他缓步上前,“妹妹。”
慕梓烟缓缓地回神,抬眸看着他,低声道,“二哥,我有一事求你。”
“妹妹但说无妨。”慕凌睿看着她说道。
“帮我去一个地方。”慕梓烟说着便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好。”慕凌睿抬手接过,看都没看,便答应了。
慕梓烟接着说道,“二哥,越快越好。”
“妹妹放心便是。”慕凌睿看着她神色中透着的坚定,还有那掩饰不去的担忧之色,他大抵有些明白了。
“多谢二哥。”慕梓烟很清楚,这东西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而如今只有慕凌睿前去最合适,毕竟他如今没有丝毫的威胁。
慕凌睿起身离开,当日便从密道出了京城,换了装扮,反倒不容易引人怀疑。
“大小姐,神算子来了。”芸香走上前来,低声道。
“不见。”慕梓烟沉声道。
“是。”芸香见慕梓烟当听到神算子的时候,眸低射出的冷光。
只是芸香还未退下,便见一人已经轻松地入内,行至厅堂内,看着慕梓烟的时候,神色透着几分地冷。
慕梓烟冷视着眼前的人,“你是来找死的?”
“鄙人卜的卦可灵验了。”神算子看着慕梓烟直言道。
“灵验?”慕梓烟冷笑道,“灵验什么?”
“别人不知,但是鄙人知晓,北青太子现在重伤昏迷,命不久矣。”神算子淡淡地说道,那语气透着肯定沉静,似是在陈述着事实。
慕梓烟双眸碎出寒光,接着说道,“目的。”
“太子妃,鄙人不过是个以占卜为生的人,又何来目的呢?”神算子淡淡地说道。
慕梓烟勾唇冷笑,“倘若没有目的,这事情未免太过于巧合,我向来不相信这些,岂知不是你背后的主子设下的圈套?”
“主子?”福算子愣了会神,突然放声大笑,“我背后有主子?我怎不知?”
慕梓烟却觉得此人甚是怪异,她不信他的卜卦是真的,只因为所有的事情太过于巧合,那么唯一的皆是便是此人是受人指使,能够将轩辕烨伤得了这么重的人,这世上怕是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在东宫那晚看到的黑影。
“你现在前来又是为了何事?”慕梓烟不愿与他纠缠,可知晓他突然闯入,怕是另有所图。
“只是觉得这处不错,便进来瞧瞧。”神算子说着便打量起来,而后掐指算了起来,接着说道,“风水极好。”
慕梓烟冷哼道,“既然看完了,便走吧,不然,你便再难踏出去了。”
“我反倒不想出去。”神算子说着便随性地坐下,悠然地提起一旁的茶壶,径自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慕梓烟觉得此人透着怪异,昨日她要杀他,让他逃了,今儿个却主动地送上门来,到底用意何在?只是想起轩辕烨,她这心里头便有怒火涌出,手指微微一动,冷声道,“既然留下,正好送你见阎王。”
“阎王?”神算子扬声一笑,“怕是阎王不敢收我。”
慕梓烟不再多言,缓缓地起身,隐一与云飞、轩辕鋻便落在了神算子的面前,神算子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紧接着三人齐齐出手,那神算子却是身形一闪,轻轻松松地落在了慕梓烟的面前。
慕梓烟双眸微眯,看着眼前的神算子,“是你动的手?”
“动手?”神算子不解地问道,“太子妃的话我不明白。”
“哼。”慕梓烟双眸凝结成霜,如今算着时日,却也觉得有些不对,轩辕烨是三日之前受伤的,即便此人武功再高,三日怕是也不可能从北青赶回来,难道不是他?
可是此人的武功却超乎了她的预料,能够躲开轩辕鋻与云飞,还有隐一的围攻,轻松地落在她的面前的人,这武功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可是江湖之中,武功排名极高的,却也都不是轩辕烨的对手,不过瞧着此人江湖气息浓重,可是偏偏又带着几分儒雅之气,反而让她猜不透此人的用意何在,有何目的。
只是倘若不是因为他,轩辕烨也不会受伤,故而慕梓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向后退了几步,隐一护在她的身前,而后便又三个隐卫,六个人再一次地将神算子围了起来。
那神算子低笑一声,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慕梓烟,只喊道,有趣有趣,随即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这样的武功,太过于鬼魅,有点瘆人。
云飞转眸看着慕梓烟,指着那神算子离去的身影,冷声道,“不是人。”
慕梓烟抬眸看着云飞,“你是说他的武功根本不像正常人?”
“恩。”云飞点头,接着收起宝剑,而后说道,“小心。”
慕梓烟知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轩辕烨的武功再好,可还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这神算子的武功却让慕梓烟觉得事情隐约是要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嫂嫂,你在想什么?”轩辕鋻看着她问道。
“七皇弟,你准备一下,然后回北青。”慕梓烟看着轩辕鋻说道。
“没有皇兄的命令,我是不会回去的。”轩辕鋻还不知晓轩辕烨受伤的事情。
慕梓烟叹了口气,而后将那信递给了他,“现在只有六皇弟一个人撑着,你必须回去。”
“我明白了。”轩辕鋻的手僵硬了几下,接着将信递给慕梓烟,转身便离开了。
云飞并未离开,上前看着慕梓烟说道,“你危险。”
“我危险什么?”慕梓烟冷笑道,“比起他躺在那处,我却不能赶过去,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