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她可以做许多的事情,故而她如今自是不会去主动地招惹北青国。
“你不好奇?”吕娘子见慕梓烟神色淡然,的确对北青国并不在意。
“好奇什么?”慕梓烟勾唇冷笑,“也许六公主嫁过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六公主深藏不露,万一到时候前去是个阴谋呢?”吕娘子担忧地问道。
“吕姐姐不是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的吗?怎得如今反倒比我还上心?”慕梓烟转眸看着吕娘子,打趣地问道。
“那也要看是谁整日的在我耳边念叨着?”吕娘子冷哼道,知晓慕梓烟自是有她的打算,故而便也不说了。
慕梓烟浅笑道,“是我的错。”
“是了。”吕娘子见她这几日神情有些倦怠,随即起身,“不若出去走走?”
“我啊,只想这样带坐会,外头有什么好瞧的。”慕梓烟看向吕娘子,莞尔一笑。
吕娘子无奈道,“好,那我便陪着你,反正我也不喜欢热闹。”
慕梓烟点头应道,“是了,还是吕姐姐最好了。”
慕梓静想了一夜,终究还是妥协了,次日便坐着马车回了慕侯府,入了府之后,看着眼前熟悉的侯府,慕梓静却如何都寻不到当初待在这里的感觉,只觉得这像是索命的地狱。
她双眸闪过一抹黯然,想她如今也不过十岁,却要独自承受这些,这心里头自是悲凉不已。
待去了长松院,老夫人见她回来,双眸闪过一抹幽光,沉声道,“回来便好,这些时日你在宅子里头养的也差不多了,春年将至,你要一直待在外头,平白地被旁人说闲话,到时候被那起子不知轻重的起了歹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祖母该如何?”
“孙女让祖母操心了。”慕梓静听着老夫人的话,这哪里是关心,明明是警告,若是她再不回来,可是要身首异处了。
她心里头对老夫人又恨又怕,若不是她,娘也不会死,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等地步。
老夫人见慕梓静乖顺地应道,摆手道,“下去歇息吧。”
“是。”慕梓静福身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待回了自己的院子,抬眸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模样,哪里能比得上这些时日住的宅子自在,想及此,便烦躁不已。
“三小姐,您可要当心些。”双儿小心地提醒道。
“哼。”慕梓静知晓双儿话中的意思,如今可不是在外头的宅子里,在慕侯府内,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三小姐,还有谁将她放在眼里头,又会有谁不敢朝着踩上几脚的?
慕梓静想及此,便郁闷不已,却也只能连连叹着气,连午饭都没吃,便躺着歇息去了。
齐氏自是知晓慕梓静回了府,她低笑道,“老夫人倒是会找人,不过这静丫头也长进了不少。”
“总归是不会对老夫人顺从的。”崔嬷嬷接着说道,想着如今的慕侯府,二房搬出去了,三房乱七八糟的,老夫人失去了二房的助力,如今三房也与她隔了心,以往的老夫人在慕侯府内可是呼风唤雨的,如今却是失去了左膀右臂,只能孤军奋战了。
崔嬷嬷暗道一声活该,便也笑着上前,拿过米粥递给齐氏。
“夫人,您说六公主和亲之事,是不是有些蹊跷?”崔嬷嬷看着齐氏问道,“老奴是担心,万一这北青国上了瘾,改日又来个二皇子,三皇子的,对大小姐起了心思该怎么办?”
齐氏听着崔嬷嬷的话,“她如今在皇陵内,没有太后的懿旨是不能离开的,故而这几年应当没事。”
“话虽是这个理,可是,老奴也难免有些担心。”崔嬷嬷上次还劝慰齐氏,如今反倒担心起来了。
齐氏见她如此说,便也跟着眸光一沉,“再等等吧,这几日虽然瞧着太平,我怎么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呢?”
“是老奴瞎操心了。”崔嬷嬷听齐氏如此说,连忙回道。
“你的担心是对的。”齐氏低声道,“如今却也是没法子的,这过了春年,四公主便要临盆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慕侯府呢,这些时日还是安生些好。”
“是。”崔嬷嬷垂首应道,当下便也不再多言。
祝越得知慕梓静回来,躺在床榻上冷笑了一声,“老虔婆当真是聪明,想要寻慕梓静来找我晦气,那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如琴立在一旁说道,“夫人,奴婢瞧着三小姐倒是不甘愿的。”
“那是啊,一个人待在外头的宅子多自在,平白地被老虔婆唤回来,哪里会比宅子里头自在。”祝越冷哼道,“她啊,若是不安分,我便让她安分些。”
如琴垂首应道,“夫人说的是。”
自从六公主和亲之事定下之后,其他世家便变得安分了不少,有观望的,有收敛的,也有在等待时机的。
尤其是钟侯府,如今更是如此,钟侯爷每日除了公务,便直接回了钟侯府,闭门谢客。
钟璇则是去了明悦书院,苏沁柔与侯依依也是如此,反倒慕梓烟偷得浮生半日闲,倒是彻底地清闲了几日。
这可是乐坏了慕梓烟,她整日儿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看书,又或者是修炼内力,倒是惬意自在的很,连吕娘子瞧着,都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这才是大家闺秀整日该做的事情。
宜嫔有喜之后,甚是谨慎,原本担心容妃会对她不利,可是如今因着六公主的事情,容妃自是无暇对付她,宜嫔自是松了口气。
君千瑞这些时日倒是多了一个习惯,便是隔三差五地都会拽着云妃出了宫殿,指着皇陵的方向,让云妃带着他去,只说是要见姐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