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是慕家的大小姐,经历了千年的熏陶,这份浑然天成的气度,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而随着她如今越发地成熟,褪去了些许的稚嫩,更多了几分女人本该有的风韵,如今的慕梓烟只要站在那处,便成了一道让人无法移开双眸的风景,这份雍容华贵,却又淡然大度之气,可是真正的让众人明白,何为世家的小姐该有的风范。
秦葻今儿个穿了一身靛蓝色长裙,她本身喜爱的便是略显低沉的衣裙,不过这性子却与喜爱的颜色形成了反差,可是她只要冷着一张脸,那带着几分英气的容貌却又与这身装扮显得格外的相称。
秦湘穿的却格外的显眼,不深不浅,却也是恰到好处,水烟挑红的长裙,更衬得她妍丽明艳,只是如今二人站在慕梓烟的身后,却也是被慕梓烟的这份凌然之气给比了下去,反倒成了陪衬。
不过二人却并不在意,可是在柳氏的眼中,却显得尤为刺眼,往年她的女儿可是备受瞩目的,可是此时此刻,却成为了秦素的陪衬。
秦葻反倒不以为然,只是跟着慕梓烟上前,而慕梓烟看向柳氏,嘴角带着独有的微笑,此时的慕梓烟,犹如一缕春风拂面一般,透着淡淡地温柔,却美得让人窒息。
一旁的世家子弟看的目光呆滞,一时间却也动弹不得。
秦邧自然也看的真切,一向冷淡地他,此刻却缓步上前,站在了她的身侧。
慕梓烟抬眸看向秦邧,也只是微微颔首,保持着她该有的气度,而如今在宫外头,她代表着的是秦家,也代表着是她自己的脸面,即便心中有何不舒坦的,却也不会在此刻爆发出来。
远处突然走来一女子,身着着一身桃粉长裙,点缀着白色海棠,身姿妖娆,移步青莲,那容貌犹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自然是别有一番风韵,这样的女子,温婉可人,却也明艳动人。
慕梓烟单从这女子的衣着,还有她此刻正笑吟吟地看着秦邧的眸光中便已经知晓她是何人,魏菱落,西戎的第一美人儿,单纯这容貌气质,倒是能够称得上西戎的第一美人儿。
不过比起钟璇来,她觉得这魏菱落还缺少一份妖媚之气。
“秦大哥。”魏菱落缓步上前,首先入目的便是秦邧,故而微微福身道。
“魏小姐。”秦邧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却始终站在慕梓烟的身侧,并未移动。
魏菱落接着行至柳氏的跟前,也恭敬地福身,“菱落见过夫人。”
“魏小姐多年未见,如今瞧着是越发地可人了。”柳氏笑吟吟地说道,对这魏菱落却是极满意的,倘若不是她要守孝,怕是一早便将她娶进门了,如今也成了她的儿媳妇。
魏菱落娇羞地垂眸,尽显女儿娇态,却也不扭捏,保持着大家小姐该有的仪态,这才抬眸看向慕梓烟,低声道,“想必这位便是秦大小姐了。”
“正是。”慕梓烟淡淡地启唇,语气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的喜怒来。
魏菱落抬眸看着她,只觉得这声音很悦耳,也很能够迷惑人,淡淡的,却也能够蛊惑人心。
适才秦邧行至秦素身侧的时候,她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却闪出一丝慌张来,这秦素乃是秦家的大小姐,与秦邧乃是堂兄妹,可是秦邧一向性子冷淡,何时对旁人如此关心过?
可是她看向秦邧,又看向眼前的秦素,心头生出了一丝的不安。
“秦大小姐,百闻不如一见。”魏菱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秦素的确称得上国色天香四字,她的容貌与自己相比,乃是各有千秋,可是从这气质上来说,却比自己更具有魅力。
魏菱落对自己的容貌是自信的,对自己的才学也是相当地得意的,可是不知为何,如今看着眼前的秦素,却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只觉得她会是自己的拦路石。
慕梓烟看得出魏菱落此刻纠结暗忖的心思,不过如今却也不是与她周旋的时候,更何可还是因着秦邧,她更不屑了,故而也只是浅浅地点头,抬步向前走去。
魏菱落见她不露痕迹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在愣神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人入了宫。
以往秦葻看见她也会亲昵地上前,可是如今却紧紧地跟在秦素的身侧,她暗叹道,这亲家大小姐,收买人心的能耐怕是比她还略胜一筹。
一旁的亲信嬷嬷低声道,“大小姐,还是赶紧入宫吧?”
“恩。”魏菱落这才收敛了心思,缓步入了宫。
等到了寿宴的颐年殿内,慕梓烟自然是缓步向前走去,便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秦葻与秦湘坐在一侧,却也紧挨着她。
秦葻抬眸看了一眼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如今皆都将目光落在了秦素的身上,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眸看着秦素说道,“大姐,这些个人,将你当成猩猩瞧了。”
慕梓烟低笑道,“三妹妹见过猩猩?”
“见过。”秦葻连忙凑上前去,“我还拔过猩猩身上的毫毛呢。”
“三妹妹,那猩猩身上的毫毛有何用处?”秦湘也便笑着问道。
“能避寒。”秦葻神秘地一笑,她自有用处。
慕梓烟大抵是明白了她的恶作剧,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秦葻连忙趁着旁人并未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冲着慕梓烟吐了吐舌头。
这样调皮的秦葻,可是秦湘不曾见过的,只觉得这三妹妹素日的那份冷,有些不真实。
秦葻见秦湘打量着自己,她却不以为然,对谁亲近,对谁笑,还得看人。
慕梓烟早已经习惯了秦葻多变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有趣。
魏菱落虽然与久违的世家小姐闲聊着,不过余光却还是落在了不远处端坐着的秦素的身上,自然是将秦葻那调皮的一幕看在了眼里。
紧挨着魏菱落坐着的女子冷哼一声,“瞧那秦家大小姐也并无特别之处。”
“我反倒觉得这秦大小姐甚是有趣。”另一个女子笑着说道,那神色透着几分地羡慕,“只听说秦家小姐是个病秧子,如今大病初愈,却能够在短短一月的时间内在,将秦家接管的庶务接管过来,而且还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这份能耐,又是谁能够做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