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你也不能以身犯险。”云飞冷声道,“你如今的能耐即便能够对付太上皇,可是也不能太过于自信了。”
慕梓烟也知晓这里头存在着的风险,可是那背后之人出现了,即便她不动手,太上皇也会尽快动手,而背后之人趁机出手,她到时候怕是会腹背受敌。
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将太上皇铲除了,如此才能够寻到那隐藏的秘密。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看向云飞的时候,神色依旧淡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如今的情形,与其被动承受,反倒不如诱敌深入。”
“此事轩辕烨可知晓?”云飞见她执意如此,暗忖道,轩辕烨也不会任由着她如此。
慕梓烟看着他说道,“云飞,你该知晓我的脾气。”
“就是知晓,才不能任由着你这般地肆意妄为。”云飞向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脸色显得极冷,更两只几分隐忍地怒意。
慕梓烟愣了片刻,倒是不曾见过如此的云飞,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云飞才又开口道,“你可知晓这太上皇想要的不止是你手上的钥匙,还有你的命。”
“我知道。”慕梓烟抬眸看着前方,“我挡了他们的路。”
“你知道还敢如此?”云飞沉声道,“太上皇那处也不会轻易地动手。”
“所以我要逼着他动手。”慕梓烟看着云飞,低笑了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会那般地鲁莽?”
“我知道你向来有主意,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钟璇那处始终是个隐患,冷寒峰这次受了重创,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云飞转过身去,“你好自为之吧。”
慕梓烟盯着他要离去的背影,“难不成你要走了?”
“我是等着给你收尸。”云飞冷哼道,接着飞身离去。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知晓云飞说的是气话,嘴角地笑意渐渐地收敛,抬眸看向金枝,“你可听到了?”
“主子的事儿,奴婢不敢非议。”金枝垂眸回道。
慕梓烟淡淡一笑,眉眼间染过一抹冷意,沉吟了许久之后才渐渐地开口,“如今的事情越发地明了,我反倒越发地不踏实。”
“奴婢只听主子的吩咐。”金枝低声道。
慕梓烟摆手道,“你且退下吧。”
“是。”金枝躬身应道,便退了出去。
芸香垂首入内,上前行礼道,“娘娘,可是要入宫去?”
“外头如何了?”慕梓烟转眸看着芸香问道。
“北青那处倒是太平的很,黎王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过墨家那处这几日却有些异常。”芸香如实回道。
“有何不妥?”慕梓烟想着墨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想来已经落在了背后之人的手中,只可惜吕姐姐是不知道的,不然的也能多问问。
芸香接着说道,“墨家那处的家庙被毁了。”
“被毁?”慕梓烟眉头微蹙,想着墨家的先祖的棺木在皇陵里头,想来最开始墨家便是在大焱的,后头才去了北青,那么真正的命脉应当在皇陵里头,只可惜皇陵也坍塌了,如今连带着家庙都被毁了,看来墨家也该走到尽头了。
芸香说着便将密函递了上去,“娘娘,听说是遭了雷劈,家庙被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了,只是那火有些奇怪,反倒像是涅盘重生一般。”
“凤凰浴火?”慕梓烟微微一愣,低声道。
“是。”芸香低声应道,“那火海中的确飞出了一只凤凰。”
“难不成是在昭示着墨家要出一位皇后了?”慕梓烟冷笑道,“只是如今北青的皇后可是我,难道墨家要取而代之不成?”
“娘娘,如今北青那处谣言四起,大抵也是在讨论此事,好在娘娘在北青那处积攒了不少的美誉,百姓们反倒觉得那是妖魔作怪。”芸香笑着开口,反而觉得此事里头透着古怪,却也有些好笑。
慕梓烟淡淡道,“物极必反。”
“娘娘,难不成这里头当真有何妖魔之事?”芸香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慕梓烟摆手道,“这要看是墨家的先祖显灵了,还是墨家当真要走向末路了,还是有人借此要对北青不利。”
“娘娘的意思是?”芸香想了想,“早先便有人利用这诡怪之事魅惑人心,只当是霸主显灵。”
慕梓烟双眸微动,看来那背后之人也在不动声色的,潜移默化地将这种怪异的现象变成一种天命所归,而达到他最终的目的。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接着冷笑道,“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便见招拆招吧。”
“那入宫?”芸香抬眸看了一眼刻漏,低声道。
“现在便动身吧。”慕梓烟缓缓地起身,“西戎那处可还传来消息?”
“倒是没有。”芸香摇头道,“早先二少爷传来消息之后,便一直没有再传来过什么。”
“那处倒是不打紧。”慕梓烟淡淡道,“想要打开那秘密,必定还是要我手中的钥匙。”
“娘娘,大少爷来了。”外头碧云入内禀报道。
“恩。”慕梓烟淡淡地应道,此刻已经出了里间,到了厅堂。
便见慕凌轩入内,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慕梓烟上前微微福身,“哥哥,老宅那处如何了?”
“没什么。”慕凌轩看着她说道,“倒是你这是要去何处?”
“入宫。”慕梓烟直言道,这才想到什么,“等晌午之后,哥哥可是去一趟京兆尹府衙。”
“好。”慕凌轩沉默了片刻道,“对了,你义兄外出刚回来,你可是要一并请过去?”
“那也好。”慕梓烟笑着点头。
“那好,你且入宫去吧。”慕凌轩知晓她入宫有要事,便也不再耽搁。
慕梓烟入宫之后,便瞧见轩辕青箐正坐在殿外的门坎上发呆,她走上前去,缓缓地坐在她身侧,低声道,“怎么了?”
“嫂嫂。”轩辕青箐转眸看着她,低笑道,“我担心小不点。”
“莫要担心。”慕梓烟握着她的手,“瑞儿自幼便经历了不少的大难,皆是有惊无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