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映照出半边天的彩霞,烧红了天边的云朵,残阳犹在,夜的黑却已经悄然无声的渗入,群山好像被渲染上一阵淡墨,淡淡的黝黑,颇有国画的意境。
最后的几缕阳光之下,还留在大地。
这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一缕缕炊烟升起,鸡鸣狗叫之声不绝,务农了一天的村民,扛起锄头结伴在返回的小道,脸上眉宇间带着几丝疲倦,皮肤显得粗糙黝黑,但是却不时的有笑声传出。
有人说谁家的母狗生了一窝小崽,说好了送我儿一头小崽。
有人说你家的女娃欺负了我家的儿崽。
有人说我家的大娃在山上猎了一头大虫,被镇上的兵头看上了,想跟着兵头当差,脸上忧喜参半。
这些都是普通的农户,说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家事,说着自家别家的儿娃,眉宇间渗透出淡淡的满足,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在路上,结伴的农户遇到了一位陌生的黑衣老者,对于老者,农户们表显得颇有敬意,因为他活的岁数比他们都大。
“听说你们村庄来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是姓卫的吧?”老者出现在村口,遇上了归家的农户,淡淡的询问道。
“嗯!是来了一户姓卫的人家,他们一来就买下了李户主的百亩良田,卫家的一位管事挺好人的,前天来在村里说话,说要建院子,和招收农户。都需要人手,给的工钱还挺高的,我忙完了农活之后,准备去帮忙。”一位农户对新来的那家,露出了敬意,道。
“我听说,那家人会拳脚功夫。我准备送我娃到卫家某个差事,说不定能够学到一些拳脚呢。”一位农户一脸期盼的开口道。
“是村中最大那户人家么?”听着农户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老者显得有些不耐烦。出言打断道。
“是的!原来那一个院子是李户主的,之后被卫家人买了下来,他们现在就住在那里。老人家你是卫家的亲戚吧?”一位农户微微的点头,随后又询问道,脸上带着几分希夷,好像想通过这位老人家,给自家儿子去卫家某份事情做。
黑衣老者闻言后,苍老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脸容微微的扯动,露出了一抹笑意,然而却没有回应这位农户,随手把一块金子扔到地面的泥巴上。
黄灿灿的颜色虽然被泥巴弄脏了,但对于这些农户来说。还是有些刺眼,而且他们也不会计较泥巴是否肮脏。
金子被一位农户拾起,金子是老人家当着他们的面前扔下来的,好像是当问路费,他们除了感叹一声老人家的慷慨之外。还要面临一个问题,就是这金子归谁,或者如何分。
这位黑衣老者是寻找卫子明等人的墨长老,寻找卫子明无果,就算他是俯视这一片天地的圣者,但是当面对苍茫大地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所以他准备从卫子明的家人入手。
墨长老很庆幸自己老早就关注卫子明等人,所以他知道卫家人的落脚点,此时费了一些功夫,终于找到了卫家人的落脚点。
这一个村子很普通,村中的房屋大多是土砖房,这一种房子虽然不算结实,但是好歹能够遮风挡雨,只要平时注意修补,住上十来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村子中有一座院子,位于村子的东边,是坚硬青砖砌成的,院子结实耐用,冬暖夏凉,在这村子中算是一座豪宅,院子外栽种着一株老树,树龄上百,所以老树的枝桠有一部分伸进了院子中。
院子大门前有几格石台阶,两只凶神恶煞的石雕,大门上的红漆已经十分的破旧,龟裂出一道道的痕迹,而且也脱落的不少,门槛也被磨损得厉害。
墨长老走到门前,抬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户,可以看到从门户的裂缝之中透出一些烛光。
墨长老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皱纹巴邹,笑得像一朵丑陋的菊花,然而眼中却是一片的深寒。
抬起步伐,墨长老直径的往前走,也不见他有和动作,紧闭的大门在这一刻,可悄然无声的崩裂,化为尘埃大小的木屑粉末,飘落到门槛之上。
墨长老走了进去,留下了几个从木粉上印下的脚印,在厅堂之上,墨长老负手而立。
厅堂之上突然的多了一位老者,顿时惊动了院子中的人,一位锦衣老者喝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无故闯入?”
随着老者的喝声,陆陆续续的走人从其他地方走到厅堂,几个中年人,几个妇人,几个青年,数十个仆人顿时把厅堂围得水泄不通。
墨长老巡视了一眼厅堂中的其他人,却突然的微皱了眉头,脸色有些阴沉,道“你们可是姓卫?”
锦衣老者以及几个中年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最后还是锦衣老者比较镇定,脸色几番阴沉不定后,沉声道“我们以前姓冯,一段时间之前,收人之托,改姓卫。”
墨老者闻言脸皮突然的一个跳动,此时的脸色比灶头还要黑。
锦衣老者看到眼前的黑袍老者脸色十分的难看,无由的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好像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位客人,我们只是受人雇佣,按照那人的要求,做了几件平常的事情,随后我们就来到这里隐居。”不知道为什么,锦衣老者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需要你们解释。”墨长老脸色极度的阴沉,目光所注视之人,顿时化为一阵血雾,连惨叫也没有来得及喊。
在瞬间,站在厅堂中间的几个中年人、妇人、青年,无声的化为一阵血雾。厅堂被鲜血弥漫,呛鼻的血腥味令人有一种作呕的冲动。
看到如可恐怖的一幕,围在厅堂之外的数十位仆人,顿死被惊吓住了,如同见鬼一般,惊恐慌张的逃出这一座院子。
厅堂之中只剩下两个人,其一是锦衣老者。其二是墨长老。
锦衣老者的神情同样是异常的惊恐,他想逃走,因为他恐惧。然而手脚却不受他支配,只能惊恐的望着走到他跟前的墨长老。
墨长老本想用手段,直接的读取锦衣老者脑海中的记忆。然而山穷水尽疑无路,楼暗花明有一村,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
只见他脑袋豁然一转,双目凝视着一个方向,他的目光好像能够透过千山万水,最后落到一处光秃秃的山丘上。
“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按耐不住,竟然把我的药鼎放了出来,好!这次看你们哪里跑。”墨长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狞色。
“哼!”墨长老看了一眼那锦衣老者,突然的冷哼了一声,在这一瞬间。天上好像响起了一记惊雷,狠狠的压向大地,整个天地好像都在微微的颤动。
冷哼声如雷,厅堂中的锦衣老者已经七孔流血,完全的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嘭”的一声倒在地面。
而墨长老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留下的是血色的青砖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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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的一边,得到了狱鹤内丹的卫子明,神情庄重的思虑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把放在蛤蟆炉中的青铜鼎给放出来,准备炼制破镜涅槃丹。
有了决定的卫子明。向秦天借了他的练功密室,把自己封闭在密室之中,开始进行调息打坐,把自己的精气神都调整道最佳的状态,虽然用蛤蟆炉炼丹完全的不用他花费心神,但是破镜涅槃丹实在是太过之重要了,所以他决定还是用最佳的状态来对待。
当卫子明的精气神都达到最佳的状态时,他才结束调息,随即把蛤蟆炉放了出来。
蛤蟆炉的体积暴涨,当达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才停止,随后在卫子明的精神控制之下,把青铜鼎给吐了出来。
青铜鼎上的云雾图案,如同卫子明第一次见时一样,青色的云彩在流淌幻化,如同真实的云雾,同时带动着青铜鼎中的能量,使得整个青铜鼎都被一股神秘的能量包裹起来,对于一般的空间宝物有着强烈的排斥之力,唯有蛤蟆炉这等宝物,才能够把青铜鼎收起。
青铜鼎对于卫子明来说很神秘,因为他对青铜鼎一无所知,而青铜鼎内的翡翠色泽的丹药,如同一个有生命力的心脏,在有节奏的跳动,站在旁边,卫子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枚丹药的跳动节奏,这是一种生命的韵律。
这是一枚宝丹!
卫子明望着出手无策的宝丹,微微的摇头,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是没有办法破开青铜鼎的能量,获取这一枚翠绿欲滴的宝丹,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宝丹是何物,有着何种功效。
所以一个青铜鼎以及其内的宝丹,只能够藏着捏着,等待获取的时机。
炼制破镜涅槃丹,需要有涅槃凤凰血脉的圣兽内丹作为主药,同时也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进行辅助,也幸好卫子明洗劫了墨长老的秘密药园,其中的辅药恰好齐全,如果不然,也不知道他要花费多少心里去寻找。
万年灵药,就算对圣人也是一种奇珍,如果这些万年灵药再生长一些岁月,或许能够沟通某种本源之力,就有机会进化成为天地宝材,能够洗劫墨长老的药园,不得不说是卫子明的幸运。
卫子明收敛心神,拿出了狱鹤的内丹,抛进蛤蟆炉之内,随后又把需要的灵药一一的抛进蛤蟆炉中,最后感觉蛤蟆炉反馈的感觉,从丹田内抽取了一缕白色火苗,打入蛤蟆炉之内。
有蛤蟆炉这一件奇宝,卫子明需要做的工作已经没有了,他需要的只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