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的目的,便是直取成都,为涪水之败报仇,但是戏志才与郭嘉都是轮流劝说赵青,将攻势放缓。益州军有近十万之多,而经过了涪水一战,赵青只有五万兵马,双方兵力悬殊极大!若是强行进攻成都,益州军还有成都那极高的城防相助,哪怕赵军再如何骁勇善战,也不可能击破成都!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益州军从成都引出来,尽量一战消耗掉益州军的绝大多数兵马,这样攻克成都也会容易不少。
赵青虽然一心想要报仇,但也没有当真因此而失去了冷静,自然知道戏志才和郭嘉的提醒也是上上之选,自然也就从善如流。大军从江州出发,却没有立刻进入广汉郡,而是巴郡与广汉郡的边界处停了下来。
当然,赵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大军停驻下来之后,赵青便是让程昱将手下最精锐的密探都派了出去,目标便是成都,不惜牺牲,也要查探出益州军的动向!赵青组建这支密探队伍已经好几年了,特别是程昱接手之后,这支密探队伍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强,除了少数几座城池之外,可以说天下间都能找到这些密探的踪影!
赵青下了死命令,程昱自然不敢耽搁,早早就是将分布在天下各处的精锐密探全都调集到了益州,不仅是成都,连带着整个广汉郡,大城小城都有密探的踪影!
如此一来,密探被发现的几率也就大了不少,短短五天时间,几乎每天都会传来有密探被抓获的消息。这五天之内,程昱手下的密探已经是牺牲了近百人!要知道,自从当年赵青组建密探组织到现在,都没有牺牲过这么多的密探!得到这个消息的程昱那可是难得露出了不快的表情,整天都是阴沉着脸,心里可是在滴血啊!
所幸,牺牲这么大,自然成果也是有的。五天后,终于是有明确的情报从成都传来,刘焉死后,庞羲、赵韪辅佐刘璋继承益州牧之位,而益州的十万大军其实只留了不到三万在成都城内!大部分的兵马早已经集中到了一个叫郪县的小县城内!
郪县,只是广汉郡内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县城,远不如绵竹、新都、梓潼这些大城有名气。若不是密探细心打探,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座小县城内,竟是潜伏了七万多的兵马!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赵青等人全都是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后背一阵阵的冷汗!亏得赵青这次打探了清楚,若不然,赵青贸然攻入广汉郡,肯定会被这躲藏在郪县的七万多益州军给打个措手不及的!
“好奸贼!还想玩这卑鄙的招数!”当即赵青便是冷喝了一声,直接一巴掌就是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差点没把那案几给直接拍断了!
之前涪水一战,乃至在此之前的丹水、巫山两战,益州军都没有选择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而是用出各种诡计算计。准确算起来,赵青在益州军面前已经不是吃了一次亏了!
当然,这次密探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根据在成都的密探回报,乐进竟然没有死,只是在涪水一战被俘,如今就被关押在郪县城内!
得到这个消息的赵青顿时就是大喜过望,本以为乐进已经死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活着!当即赵青差点就没忍住要直接去攻打郪县,解救乐进!
总算戏志才与郭嘉在一旁连忙劝解了一番,才是让赵青暂时没有那么冲动。当即赵青便是皱着眉头沉声喝道:“益州军屯兵七万于郪县,我们若要攻下成都,就必须要先攻取郪县!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末将愿往郪县一战!”赵青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蹦了出来请战,正是宋宪!涪水一战,他丢下了乐进,回来之后也是一直心怀愧疚,现在知道乐进没死,宋宪简直恨不得立马杀到郪县去救乐进。
赵青眉头微皱,却没有理会宋宪,乐进是肯定要救的,但问题是要如何去救?郪县可是有七万益州军,而赵青手下只有五万兵马,要攻下郪县,可没有那么容易!干脆赵青也不理会请战的宋宪,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戏志才等人。
见到赵青的目光转过来,戏志才也是稍稍思索了片刻,说道:“主公!属下以为,七万益州军若是死守那郪县,恐怕也是难打!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将那郪县内的七万益州军从城内引出来!在城外一战,或许胜算会大出不少!”
“引蛇出洞?”听得戏志才的建议,赵青也是眉头微微一皱,戏志才的这个主意并不难懂,光是听这字面上的意思,赵青就明白了,只不过,这又当如何操作才行呢?
见到赵青那疑惑的表情,戏志才也是连忙笑了笑,对赵青说道:“主公可如此这般,到时候,那城内的益州军必定会出城与主公一战!”
有了密探打探出来的详细情报,戏志才也是能够轻松为赵青设谋,为赵青谋划了一番之后,说得赵青也是两眼一亮,频频点头,说道:“好!好!此计甚妙!嗯!就依你所言!引蛇出洞!”
郪县城内。
相比起成都那样的大城,郪县这座小城无疑是显得破落了不少,平时这郪县城内最多也就只有个两三千百姓居住,驻守城池的士卒也不过百余人,在整个益州境内都算是冷清的。
可最近这段时间,这郪县可是变得热闹了不少,七万益州军悄无声息地驻扎进了郪县!除了十余天前出动过一次之外,着七万益州军就一直守在城内没有出去过。不仅如此,益州军还将整座城都给封锁住了,准进不准出,那城内的百姓早就被吓得惶恐不安,这些日子以来,那是一直守在自己家里,半步也不敢出门!求神拜佛,只求这些兵马能够尽早离开这里,免得让这宁静的小县城成了个是非之地!
“我呸!这是什么玩意!真难喝!”
一声喝骂声,却是来自于城内的城守府中,益州军战将泠苞,随手将手中的酒樽直接丢在地上,啐了几口口水,然后皱着眉头喝骂道:“这什么鬼地方?连卖的酒水都这么难喝!真是活见鬼了!”
“泠将军!你就再忍一忍吧!主公有令,让我们埋伏于此,就是等着赵青的兵马路过此地,然后打赵青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赵青应该就在这几日,就会从郪县路过了!”在泠苞的旁边一名战将苦着脸对泠苞劝了一句,正是益州军战将邓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