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你小子还想玩什么花招?”吕啸天对于夏言风无谓的行为,感到厌倦,“也就这几下子,能撼动我的神威吗?”
“你有‘神威‘吗?你知道什么叫‘神威’吗?连武魂都没有的人,妄称‘神威’不觉得可笑?”夏言风嘴毒不饶人,饶是再窘困的处境,要他不打“嘴炮”,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这么想触怒我,让我赐你一死?你的求死之心,真有那么重?”吕啸天看着他,甚为不解。
夏言风呵呵冷笑:“出尔反尔吗?刚说要杀我,怎么又来那么多废话?我要是你,夏言风的脑袋早就飞了,我也跟你说过了,我的怨念到底出自哪里。”
“谁管你呢。”吕啸天笑道,“我都快为你们鼓掌了呢,好一个感人肺腑的兄弟情深。守护兄弟?愚蠢到跟我作对,你们什么也守护不了啊!”
夏言风倔强的哼道:“这种羁绊,是你这匹孤傲的独狼所无法理解的……”
“我不必理解几只苟延残喘的小猫们之间的羁绊,猛虎对付猫咪,眼睛都不必睁开。”吕啸天的高傲之态,未曾因夏言风的奋力作战而改变,任何事都不是靠自以为是的幻想就能做成的,吕啸天面对满身怨气的夏言风,提起几分兴趣后立刻就陷入冷淡,转言又笑,“你来这里跟我对战,就证明你不怕死,但有时让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呵呵,我大概明白了,你还是放不下啊!你是真对我抢走你女人心有不甘,想连同你失去的尊严一起问我讨回来,可惜你没这个资格。你嘴上一再否认,但你的行动出卖了你的本心。还有什么能让你如此疯狂呢?你还在乎你失去的东西,但你爆发出来的怨念还远远不够啊。”
“哼,我若还在乎,早已一蹶不振。我不在乎,不代表我记仇,我可以失去,失去让我成长,但我释怀过去不代表我就不需要算清旧账了。我夏言风,必杀你!”
“好气势!但也仅仅是气势罢了。”吕啸天大笑,“你不能原谅我,我也明白,我把你的女人夺走,害你不得不为此进入天国大陆冒险,搞得自身千疮百孔。我可以放你走,但你的女人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因为她现在是我的人,她本人也早已认可了这个事实。”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夏言风一脸的冷傲,“我在乎什么,又不在乎什么,一切都与你无关,也绝不是你所说的那般。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我夏言风一息尚存,就誓取你首级!”
夏言风无论说多少话刺激吕啸天,但结果还是一样。并非吕啸天皮厚赛城墙,吕啸天若懂点“厚黑之道”也绝不会如此张扬,但尽管是放弃思考的吕啸天,只要拳头够硬,实力够强,就可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吕啸天只是根本没把夏言风当成对手,只是和神一样高傲,和神一样藐视众生,视夏言风为无物。虽然也不免废话了几句,但也仅仅是随兴的消遣,而不像夏言风那样怨气横生,斗志不歇,全力以赴不惜性命的发起攻击。至少吕啸天没有像夏言风一样愤怒,甚至连愤恨的情绪也没有。想让吕啸天憎恨,除非拿出和吕啸天相当,至少配得上与吕啸天一战的实力。而夏言风,显然还没有,至少,在动用神器之前。
今时非彼时,夏言风的心神飘然零碎,即便忘却过去,事后也将这一刻当成另一个时空的无谓游戏,但只要是尊严受伤,都不能令他释怀。尊严高于一切,如今的夏言风,还残留着“热血青年”的最后一丝血性,还无法完全抛弃无谓的羞耻心。
吕啸天故作懒洋洋的姿态,叫嚣得很是轻蔑:“来啊!你继续用尽全力攻击我试试!拿出配得上和我对抗的实力再说吧!”
“你这下三滥……”夏言风眉头微皱,咬牙怒视道,“看来……我被小看了……”
“不对,不是我小看了你,是你太高看了自己。你的魔法,在我面前就是变戏法。”吕啸天道,“我还没有真正还击过,你已经这样了,这场游戏的乐趣不过于此,若非我跟你客气,你早就被我碎尸万段了,哪里轮得到你继续跟我废话扯淡?”
夏言风冷笑:“不用跟我客气……我允许你杀我,快来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若是你,绝不会犹豫不决,你不杀我,我便是改逆因果,也要取你狗命!”
“你非得做个了断?哈哈,你想我激怒,但神又怎会在意蝼蚁的愤怒?另外,你好像搞错了,我并没有犹豫不决,你连让我做决定都不配,别高看自己了!谁也不会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感到悔恨。我最后一次奉劝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保证不会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凭什么信你?”夏言风作挑衅状,同时,脚步又在不经意间拉近吕啸天。到了这个关头,夏言风还在不断寻找着吕啸天的破绽。即便是铜皮铁骨的身躯,也不会无懈可击,这是他坚信的信条,他一定要用言语拖住吕啸天,令其分心,然后继续找机会袭击。接下来,应该能用得上“青钢剑”了吧?不过在用神器之前,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因而他还得试探一次才行。
可能吕啸天真以为夏言风不怕死,但夏言风却比谁都怕死,只是现在,被愤怒战胜了畏惧之心的他,雪耻杀敌比苟全性命要重要得多。吕啸天狂妄自大,故意露出满身破绽来挑衅夏言风,如果不能在吕啸天三心二意,抱着玩耍心态的情况下送吕啸天下地狱,那么今后再想杀吕啸天只会难上加难。在元素魔法的修行上再努力一千倍,想必结果也是一样的,吕啸天的霸气能随心所欲的主宰能量,包括化解、反射之类的,除非夏言风拥有“魔”的力量……
呵呵?入魔?夏言风想都不敢去想,一旦被魔念支配,那他和丧心病狂的亡灵丧尸又有何区别?修魔是比修道更高效,但所承担的风险却难以想象。他夏言风可不是苏特伦,他还是有原则的,绝不会把滥杀无辜当成儿。他不相信,不借助“神圣力量”和“黑暗力量”这两种极端之力,单靠中规中矩的元素魔法,就无法伤害到吕啸天了!雷系魔法师,在黑暗面前绝不是一无是处,只能任人玩耍的窝囊废!哪怕只是作为雷系魔法师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在此刻认输!只要能用雷元素对吕啸天造成那么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他便无愧于“雷霆王子”之号,就可以在接下来毫无顾忌的祭出青钢剑来收拾残局了。
“你当然不会信我,说什么都不会。我放过你,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的,你非要鱼死网破,我没动手,你自己就元气大伤,消耗至死,我又有何责任?”吕啸天漫不经心道,“哦呀呀,看样子,我不把你的女人交出来,你是真不打算罢休,哪怕是力尽而亡也在所不惜?”
“无聊之辞……说过多少遍了,她不是我女人!”夏言风目色炯然,言辞激狠,“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但我还是不能放心让她跟一个恶魔在一起。许将军、典将军、于将军、张将军他们都还没有妻室,把她夺回来再送给他们,都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左右!”
“你脑子是被你自己电坏了吗?”吕啸天声色顿厉,他的鼻孔里,似乎透出了一股淡淡的怒意,这股怒气并不明显,只要夏言风稍加感应到了,“我强你弱,我轮不到,你又算老几?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而是我命令你!搞清楚点,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骤然,夏言风像发了疯似的朝天狂笑,“哈哈哈哈……愚蠢啊!无知啊!哈哈哈哈……”
“笑什么!”吕啸天咬起了牙,“想找死,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能挺到现在不容易,但你的气息也挺不了多久,你若是还想攻过来,我不动手你也会没命的。”
“我笑你那浅薄的认知,真让人觉得悲哀。”夏言风收住笑声,作出一脸的清高状,“大道理我也懂,我斗不过你,自然没资格这么说。但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应该嘲笑你那么明显的愚妄短智。该指责的都指责过,你也不会听,但你那幼稚的思想,没人替你矫正的话,纵不死于我手,也会死于他人的阴谋算计。”
“危言耸听。”吕啸天冷哼着,不屑道,“有这点时间废话,不如想想怎么逃命吧。”
“当然,如果是以前的我,当然会以自保优先。”夏言风讽笑道,“一千块废铁也抵不上黄金,我是废铁,你是黄金,我夏言风空有一腔热血是不能活命的,但同样是匹夫之勇,你的‘勇’用在了哪里?虽为强者,却枉为强者,强大的力量不能带来命运的善始善终,那又有何‘强’可言?想那颜信长、文驰风,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猛将,结果却落得如此凄凉,不得好死,强大对他们而言,就只是累赘罢了。连判定形式的基本头脑都没有,活该有此下场。”
“废话连篇啊……呼……任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扯得天花乱坠,也不能看说得我一个比你强大千百倍的王者。我的武力,就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取走在场任何一人的首级!你奈我何?”
“所以说,你太幼稚了!”夏言风虽力虚,却一身盛气凌人的架势,义正词严,宛如天尊,“只凭武力就妄想让别人都臣服于你,是吗?那么你的智商,也不过如此,这点出息,还能指望你攀上王座?苏特伦称王称霸的概率,都比你吕啸天要高出几百倍!茫茫苍天之下,你吕啸天又算老几?站在天意这边,我就绝不会输!真正的智者,又岂能向霸道屈服?”夏言风并没有太多的战斗热情,只是面对吕啸天这样一个以霸道、以蛮力来逼人臣服、倒行逆施的恶魔,注定树敌众多,若无人制裁,岂非天理难容?他有必要继续说,直到将对方触动的那一瞬间,为自己创造良机。若此计再不成也无可奈何,留下底牌,保证“打平”是他对自己最低的要求,“青钢剑”必须留在最后使用,以防万一。